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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堕欢》 12、过来(第1/2页)

    浴房热汽氤氲,墨发雪肤的女子立于蒙蒙水雾之中,由着宫婢们用锦帛为她擦身绞发,视线落在宫女跪呈的素色轻纱薄裙和玉白绣鸳鸯小衣上。

    薄裙只两层绡纱,薄如蝉翼,近乎透明,若非上面用银线织了朵朵玉兰,便真是什么都遮不住了。

    苏吟俏脸通红,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却仍是有些不死心地问了句:“非要穿这身衣裳出去吗?”

    宫婢深深垂首:“陛下口谕,命姑娘着此衣侍寝。”

    苏吟闻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当即沉默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雕龙金柱。

    宫婢们在这期间个个都战战兢兢跪了下来,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冰玉般的美人,怕她抗旨不尊,更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撞柱以保清白的傻事来。

    良久,苏吟将视线从金柱上收回,淡笑着开口:“那便劳烦了。”

    领头的宫婢被她这一笑晃得呆了呆,过了几瞬才醒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句,带着手底下的小姑娘们服侍苏吟穿衣。

    秋夜微凉,宫婢们为苏吟在薄裙之外披了件外衫,簇拥着她走出浴房步入内殿,随后放下层层珠帘纱幔,告退离开。

    苏吟垂眸静立,纵是微微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龙榻前站着的帝王投来的灼灼视线。

    若换作谢骥,谢骥对她的情与欲都炽热如火,且从不压抑克制,像这般直勾勾盯着她的身子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她也早已习惯。可偏偏这道视线是来自宁知澈。

    宁知澈从前最是爱重她,若换作当年,莫说她此刻衣不蔽体,就连看见她挽袖净手,也会立时看向别处。

    宁知澈直直瞧着面前的窈窕女子,缓缓道:“将外衫褪了。”

    苏吟浑身一僵,默了默,终是依言照做。

    浅蓝外衫坠地。烛光轻松透过两层绡纱,婀娜曼妙的雪躯若隐若现,宛若盛放在云渺之境的圣洁花朵,层层叠叠的花瓣中沾着颗颗晶莹剔透的仙露,既让人想摘下占为己有,又令人不敢亵渎。

    宁知澈喉结上下一滚,耳尖微微泛红,嗓音喑哑:“过来。”

    苏吟在原地站了两瞬,迈步走至他面前。

    面前之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愈发炽灼滚烫,苏吟微微屏息,鼓起勇气抬眸。

    帝王身着雪缎寝衣,闲时翩然,身姿如玉,此刻对上她的目光,眸光顿时一暗。

    殿中只余他们二人。明明宁知澈还未对她做什么,苏吟却已紧张到心口乱跳。

    宁知澈俯身将苏吟横抱了起来,走到龙榻前,为她褪去绣鞋,将她放入明黄的软帐中。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朝她覆来,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落下,苏吟浑身发抖,偏头躲开:“陛……陛下且慢!臣女还未学规矩,不懂如何侍奉君上,恐会惹得陛下不快,更无法令陛下尽兴,不若……不若陛下先容臣女同宫里的嬷嬷学两日规矩,过后再行侍寝,可……可好?”

    宁知澈闻言在她颈侧停了下来,嗓音哑得厉害:“你与旁的男人成过婚,早在三年前就已被人教导过男女之事,何需再请人教?”

    苏吟一噎,咬牙继续哀求:“陛下,求您放过我罢……”

    “放过你?”宁知澈紧扣住她的腰冷声开口,“你怎不在谢骥面前说这句话?”

    苏吟不禁哽咽,见他执意如此,索性直言反驳:“彼时谢骥与我是夫妻,碰我是因情之所至;今时陛下视我为仇人,碰我是为报复羞辱。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宁知澈被这一番话刺得胸间顿时燃起滔天怒火:“他碰你是情之所至,朕碰你就是羞辱?”

    “难道不是?”苏吟杏目含泪,声音发颤,“若非羞辱,你明知我是大学士的曾孙女,为何让我穿上这身纱衣躺于你身下?”

    “这便是羞辱你?”宁知澈嗤笑一声,寒声质问,“那三年前九月初三夜里,江南船上,你在谢骥面前穿的是什么!”

    苏吟闻言心神大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记起来了?”宁知澈连连冷笑,“那晚明昭穿的纱衣可不比此刻这身厚。彼时你眉眼含羞,乖乖躺在谢骥中任他肆意妄为,可现在到了朕这里,却说这是在羞辱你?”

    苏吟唇瓣颤了几息:“你……看见了?”

    “朕侥幸捡回一条命,醒来却听闻未婚妻已另嫁他人,总要亲自去瞧瞧真假,才好彻底死心。”宁知澈眼眸猩红,脸上却漾开笑来,“朕避开旭王的耳目,一路追到江南,不曾想却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让朕连当面问你的功夫都省了。”

    他冷冷盯着苏吟:“既提起这桩事,那便请明昭告诉朕,你身为苏大学士的曾孙女,当初为何会心甘情愿穿上那身纱衣?”

    苏吟喉咙哽了哽,静了半晌才低声回答:“我当初……嫁给谢骥后不愿太早生儿育女,便偷偷喝避子汤,有回不慎被谢骥发现,他发了很大一通火……”

    宁知澈忽然打断:“为何不愿?”

    苏吟沉默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

    宁知澈逼问:“为何不愿为他生孩子?”

    苏吟终于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得了这句话,宁知澈心情莫名好了一些,唇角扬了扬:“你那前夫弟弟是因你不愿怀嗣而发怒?这般没肚量?”

    “……不是。”苏吟垂下眼眸,实话回答,“谢骥说避子汤伤身,怪我不将他当夫郎,遇事总喜欢憋在心里,不愿同他直言。后来他给了我三年时间让我缓一缓,待他及冠后再生儿育女。”

    这三年每每与她行房,谢骥都用羊肠之法避子,有时情之所至,不愿隔着羊肠与她云雨,便会服避子汤。

    那避子汤是谢骥向名医讨的方子,由男人服下。

    “战场上刀剑无眼,因而寻常武将都比文臣着急留后,生怕断了香火,可谢骥却笑着同我说,他年纪比我小,愿先用这三年学会如何做好我的丈夫,日后再学如何做孩儿的父亲。”苏吟低眸轻声道,“我很感激他,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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