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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看不清,许佳宁主动把卷子往右放。
薛瞻的指尖按在卷子上,却突然把卷子抽走了。
“你干嘛?”许佳宁小声问道。
“没听老师刚才说嘛,让交换改卷。”薛瞻答。
许佳宁望了他一眼,实在没明白他的脑回路:“你又没卷子……”
本来就是两个人看一张卷子,还交换个什么劲儿?
薛瞻却透着一股执拗,硬是要帮她改,忽觉手上一空,过来仓促,没有拿红笔,他就朝着许佳宁摊开了手心,抬抬眉,轻声请求:“能借我根红笔吗?同桌。”
他叫得那么自然,让许佳宁都快忘了,他们不过是临时坐在一起。
许佳宁最终无奈地把自己的红笔递了过去,安静地看着他改卷。
杨雪青依次念出答案,薛瞻手中的红笔在卷子上沙沙作响,从一端到另一端,笔尖全是相同的弧度。
几分钟就改完了,全是选择题,但难度参差不齐。
薛瞻停笔,将卷子重往左挪时,杨雪青开始统计正确率。
最终题全对的,只有许佳宁。
“最后三道题还是很有难度的,等会儿我仔细讲。”杨雪青道,“许佳宁,你过会儿也讲讲你的做题思路。”
许佳宁点了点头。
她始终坐得很直,上数学课时大脑总能特别清醒,出于对数学的喜欢,她甚至会有点兴奋开心。
而一切夸奖,她都习以为常,经历了将近十年的类似的事,心情上自然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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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薄荷新绿》 6、薄荷(第2/2页)
如果硬要细究什么特殊的牵动,那便是她卷子上新添的薛瞻红笔批改的痕迹,就在她随手写出的每道题的演算过程旁。
是一整面的流畅的对勾,弧度有股说不出的丝滑,简直像教龄十年的老师批改的。
许佳宁的思维很活跃,一边听讲,一边还能有些余力顺便观察着薛瞻的听课进度。
抬眼望去,薛瞻正在拿着新本子认真记笔记,字写得又快又好,一排排数学公式在纸上跳跃着,成型后却又那么一目了然,整齐到如同印刷的字体,但有着笔锋,潇洒利落。
许佳宁一时好想问问薛瞻,字到底是在哪儿练的……
她也能写出娟秀的楷体,没那么多棱角,相对圆润工整,在作文格子里最是醒目,倍受语文老师的好评。
但她自己却觉得这失了个人特色,只能算应试字体,平时日常生活中写着就少了她想要的感觉。
为了照顾到班上的每一个人,班主任讲起题来非常细致。
第一节数学课很快就结束了,可卷子只讲到三分之二,只好留到下午班会前的那节课继续讲。
下节课上语文,语文老师一向踩点到,同学们也就有了个相对充裕的课间。
许佳宁又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薛瞻,发觉他还沉浸在记数学笔记中,也就没忍心开口赶他走。
而是从书包里翻出语文必修一,还有老师特意让准备的文言文笔记本。
无聊之下,她又拿出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在桌面摊开。
“许佳宁,这道题我没听懂,你能再给我讲一遍吗?”薛瞻突然凑到她那边,低声问她。
从上学开始,许佳宁就受不了这种渴望知识的真诚眼神,于是合上小说,立刻扯过一张草稿纸,就开始给他讲题。
“同桌”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
无需任何理由,就可以这么坐在一起,肩并着肩。
哪怕它是临时的。
许佳宁讲题时有种化繁为简的能力,再枯燥的数学题好像也能抽丝剥茧,找出一条清晰的思路,顺着思路展开。
薛瞻正认真听着,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映下一片阴影。
“你谁啊?”
薛瞻开口就带着被打扰的不爽,冷冷望着面前那个陌生的男生。
许佳宁在旁尴尬地介绍:“那个……薛瞻,这是我同桌,南枫。”
她话音一落,薛瞻便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咽了下去,看了南枫一眼后,踌躇片刻,才慢慢站起身,不情不愿地拿着纸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为期四天的相处中,许佳宁对南枫的印象,就是很要强,学习很刻苦,但身体高瘦单薄,还患有哮喘。
今天上午请假,就是因为南枫的妈妈给南枫挂了专家号,要去医院看呼吸内科。
但许佳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于对同学的关心,许佳宁问了句:“你好点了吗?这么着急就回来。”
“医院没去成。但我本来就好的差不多了。”南枫侧过头,说起话来,仿佛理所应当,“总不能你们都在学习,我一个人落下吧。”
“哦。”许佳宁看出他对功课紧张在意的样子,没再说话。
然而片刻后,南枫又开了口,这一次是对准了她。
“许佳宁,你也不用这么懈怠吧?就差二十多分而已,小心我超过你。”
正在捧着小说《倾城之恋》开始看的许佳宁,抬起了头,眼神无比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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