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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后无事可干,题也没心思做,便一个人坐回门口的圆桌旁。
直到风铃声响起,门缓慢地开了条缝。
许佳宁打起精神,站起身,看清进来的人后,终于松了口气,像是重新找回主心骨:“妈,你总算回来了。”
段静秋的手很凉,许佳宁拉住时,被冰了个激灵,于是就双手覆上去暖着她,抬眸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事儿。”段静秋原地站了会儿,才松开女儿的手,将手提包放在桌上,坐下喝了口水,解释道,“是我去送钱时,陈叔的儿子突然犯病,就帮着把人送去医院了。”
“南星哥怎么样了?”许佳宁心里一紧。
段静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的右腿情况。这两天下雨,疼得更厉害,吃止疼片都没用,疼到直撞墙。陈叔一个没留意,他就从床上跌了下去,好在发现及时,已经住院治疗了。”
多年以来,陈家一直对陈南星当年受伤的具体原因讳莫如深。
许佳宁只知道,陈南星刚巧就是在她出生那年出的事。
那时陈南星十五岁,在外地因为意外从高处坠落,造成脊髓损伤,伤势太重,右腿实在保不住,医生就在他大腿中上三分之一处进行了截肢。自那时起,残肢痛和幻肢痛,几乎无间断地折磨着他,他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去看看他吧。”许佳宁心情沉重道。
她与陈南星还算熟,小时候十天半月总能见他一次,后来学业繁忙了,他又不爱出门,才渐渐半年只见那么一两次。
在童年的记忆里,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陈南星的右腿。
陈南星拒绝安装假肢,坐在椅子上时,右腿的裤子只能空荡荡晃悠,和健康的左腿并列在一起,总有种怪异感。
许佳宁幼儿园时不懂事,还不知道失去右腿意味着什么,爱揪着他的空裤口玩儿。后来慢慢懂得了健康与生命的重量,在陈家看到陈南星时,不自觉就与他拉开了距离,眼神也复杂起来,多了惋惜与同情。
“先别去了。”段静秋摇头,“他情绪不太好,这几天住院不想见人。再说了,你也快开学补课了。”
“那南星哥什么时候出院?”许佳宁追问道。
“应该要到月底了。”段静秋算了算日子,一边照料着花草,一边道,“情况好的话,你军训前的那个周末,他差不多就能出院。”
“好。”许佳宁默默记下时间,帮母亲一起给店里的花添水,“那到时候我们去看他。”
“佳宁,最后再检查下窗户。”段静秋说着,将许佳宁的外套从简易衣帽架上取了下来,等许佳宁关好窗,就披在她的身上。
许佳宁穿好衣服,顺手拎了袋垃圾,临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那把无主的黑色雨伞拍了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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