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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肉线条,他的腰带一松一滑,深陷下去的半个腰窝又从窄缝中一闪而过。
不是全貌,但足以惊心动魄……
裴珩的喉结又是一紧,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隐忍将要功亏一篑,到抽一口凉气,立马逼着自己挪开视线。
谢瑾很快便换好了衣服,从马车内出来。
裴珩却嫌他慢:“怎么这么久?”
谢瑾不知他煎熬,只当他是没耐心惯了,敷衍了句:“皇上恕罪。”
裴珩也没领情,脸上依旧不不爽快:“罢了,快走吧。”
到了万兴酒楼,他们正赶上好时候,光社诗人正在中心大堂内作诗。
本以为是几名酸腐诗人聚在一起切磋研讨诗句,可没想是如此大的排场:从楼上挂下来几卷数米长的诗文手稿,将他们作诗的案台众星拱月般地衬托起来,香炉飘烟,琴音相伴,好不雅致。
比起文人雅会,这儿更像是大戏台。
围观捧场看热闹的顾客也甚多。裴珩多付了几倍茶水钱,才得以选了个靠前排的座位。
但见那王德明提壶将酒一饮而尽,大笔泼墨一挥,一气呵成写下一首诗。
他一搁笔,看客们便争相上前吟读新诗。
“好诗!好诗啊——”
“这两句说得好啊!那于震洲本就是个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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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皇兄》 25、光社(第2/2页)
朝廷信重他将四十万兵马都交到他的手中,结果呢,临到阵前跑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又指向另两句诗:
“我今日算是读明白先生的诗了,于震洲清高放浪二十年,却突然同意领兵出征,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谢云翻案!他们本就是师出一门的兄弟。”
“怪不得,朝廷为查旧案突然这般大动干戈,抓了那么多大人审问,弄得人心惶惶的,竟是为了讨于震洲开心呢——”
“荒唐,简直儿戏!”
“若真是如此,于震洲此等鼠雀之辈,谢云也未必清白到哪去——”
众人每每争辩诗中奥义,总忍不住想向作诗之人亲自求证。
可光社这几人往往故弄玄虚、含糊其辞,只当是风雅慷慨而作,更惹阅者往深处猜疑。
谢瑾抿了口酒,微微蹙眉。
他嗅到满口醇香,忽想起来问裴珩:“你刚才付了钱,万兴酒楼的酒怎么卖?”
“八十文一壶。”裴珩又给他的酒壶斟满。
谢瑾又打量这周围布置:“那在这间酒楼包这样的场地,一日又得多少钱?”
“这倒是没问过,不过这儿是建康最大的酒楼,起码得百两银子往以上了。”裴珩玩笑:“怎么,你也想在这包一场?”
谢瑾垂眸饮酒:“私产家宅都被人查抄了,没有银子。”
“好说,”裴珩压低声:“皇兄若是有胆量与光社以诗对擂,银子朕给你出。”
谢瑾似笑非笑:“此事分明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百两银子就想摆平此事,你怕不是想的太简单。”
光社的名声已传开,不好用武力镇压,否则更易激起民愤,于旧案不利。
而且他总隐隐觉得,这背后挑事之人也实在有些奇怪……
正思忖着,就听得一旁的裴珩刻意放话道:“这诗写得也太烂了。”
此话无疑是给狂热之徒泼了盆冷水,旁边那桌的人听见了,便转过来愤慨回击:“你是什么人……你懂诗么!?”
裴珩气定神闲:“在下是不大懂诗,可也知道鉴赏诗歌得先论诗体、文采、风骨,整日在诗文中玩弄含沙射影的这一套,他们是写诗,还是给你们猜谜呢?”
“你……!”
那人气不过,便要与裴珩争执几句:“光社诸位先生的诗作鞭辟入里,言之有物,乃当世大格局者!上到君王下到民生疾苦,皆有所讽有所喻,又岂能用诗文惯用的那套表面功夫轻易评判?”
谢瑾给裴珩使了个眼神,让他莫与人起冲突。
可裴珩没理会,阴阳怪气道:“听闻他们成天不是作诗,就是在建康的瓦舍酒家流连,未曾入过仕,也不曾去亲自体味过民生之艰,又是怎么讽君王诉民生的?”
就凭刚才那几首,裴珩就已大抵明白这帮人所谓诗作的套路,无非是扯些时下热事,剩下的全靠空想臆测,毫无根据。
这帮人的诗作能流传开来,一呼百应,无非是迎合了世人对大雍朝廷的不满之心。
没想到那人还真有东西,随手便掏出一本光社新刊的诗集:“兄台若不信,请品鉴!”
裴珩去接过书角,托腮随手翻了几页,忽看到了什么,眼睛一直。
[君子临风皎如玉,昔日佩剑铮铮鸣。谁知龙榻账里笑,袅袅折腰侍君王。]
这哪是讽喻时政的,分明就是首艳诗……
而且写的是自己与……谢瑾?
裴珩嘴角不由一僵,手指又翻过一页。
不想后面的一首比一首露骨:
[锦帐春宵恋不休,兄弟可堪共风流。枕上雨停云又语,折花岂容早朝误。]
[花蕊娇羞春含露,柳枝摇曳雨淋漓。纵然一夜春风度,不唤皇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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