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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栀并没有理会他,清圆却一副吓惨了的样子,大哭道:
“大都护,我方才将姑娘救出来,躲在院里那口大水缸里,这才逃过一劫。”
裴渡命人将清圆带下去休息,又一脸心痛地看向谢栀。
谢栀神色怔愣,似乎被吓傻了,只呆呆地望向手上的一道伤口。
她忽视裴渡心痛的眼神,喃喃道:
“我还能画画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刚将话说完,她又剧烈咳嗽起来。
“能,怎么不能?”
裴渡语气中一阵后怕,急忙看向她的伤口,好在烧伤并不严重。
只是话音刚落,人便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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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栀再醒来时,已然是一天后了。
她面色虚弱,躺在床上,想开口说话,发出的声音却依旧沙哑。
她至今还想不明白,那些人闯到府上是为了什么。
一个侍女端来茶水服侍她喝下,另一个人立刻出去禀报,没多久,裴渡急匆匆进来,走到床前,观察她的神色,问:
“荔淳,怎么样?可觉得好些?”
谢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垂眸不语。
一旁的大夫进来为她把脉,裴渡让出位置,站在一旁说道:
“以后你想出来,便出来玩吧,我不拘着你了,那些规矩,慢慢学就是。”
谢栀依旧没有反应,目光空洞地躺着。
裴渡知道她生气了,又安慰道:
“屋里的东西全被烧没了,我明日叫绣娘上门,给你做新衣裳,你吃不惯这里的菜,我一会儿就吩咐,去江南接一个厨子过来。”
谢栀终于望向他,眼眶红肿,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答非所问:
“大人,真的不能放我走吗?”
又是这话。
裴渡面色立刻难看下来,他的身躯僵了僵,见那大夫已然诊好脉,便挥手让所有人下去。
等屋中只剩下两人时,他俯视着床上的少女,略带艰难地道:
“荔淳,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锁起来,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说着,拿下床头挂着的兔儿灯,递给她:
“你瞧,这灯我已然修好了。”
谢栀望向他,神情淡漠,仿佛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
“裴渡,你现在对我不过一时兴起,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罢了,我也不要名分,只求你厌弃我之后,放我走吧。”
裴渡听到这话,神色绷的很紧:
“倘若我许你正妻之位呢?”
谢栀依旧摇了摇头。
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吓到她:
“荔淳,我真的不理解,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已经把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了!”
谢栀听到这话,忽然激动起来,抬头看着他道:
“裴渡,为什么你觉得,只要是你给我的,我就要全盘接受!你不就是觉得我这样卑贱之人被你看上是天大的福分吗!你打心里根本瞧不上我,你尊重过我吗?所以我拒绝你,你才这般不甘心!”
“谁要什么正妻的位份?名分或许会改变,可你对我的看法永远不会,我们之间,犹如隔着一道鸿沟!”
她的嗓子依旧未恢复,说完这些话已然花光了她全部的力气,剧烈咳嗽过后,谢栀望着面色黑如锅底的裴渡,叹气道:
“多说无益,我想静静。”
她垂头散发,面色苍白,怔怔地接过裴渡手中的兔儿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赏玩。
裴渡默默立在她身后,眼神追随着她脆弱又倔强的背影,亦是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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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那大夫上前,同裴渡道:
“夫人的手上的伤不严重,按时敷药便会好的,嗓子也是因为吸入太多浓烟的缘故,喝下几副药便会好的。”
裴渡点点头,又多问一句:
“对了,她的寒症如何?”
“寒症?老夫方才把脉时,瞧夫人并没有什么寒症啊,不过是略有不足罢了,好好调养,于子嗣上不会有什么艰难的。”
“她从前是有极为严重的寒症的。”
裴渡补充,担心是大夫误诊。
那大夫捋了捋胡子,笑道:
“大都护,这又不是什么绝症,或许前些时日是夏季,慢慢好转了也说不准,说到底,这五脏六腑皆通心脉,夫人前些时日,情绪如何?”
她前段时间在留良,自然开心得很。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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