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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家父宋仁宗》 110-120(第1/20页)

    第111章 解患(二)

    因李宁令哥处在惶急焦虑的状态,语言中传递的情绪要远大于信息,所以赵昕不得不花了一段时间才弄明白李宁令哥如此举动的原因。

    概括一点来说便是,李宁令哥被他先前毫不犹豫判处唐彬死刑,和以身担责真受了三十脊杖的行为给吓住了。

    毕竟赵昕能行如此雷霆手段,而基本盘不仅没有因此分崩离析,反而愈发稳固的储君,在未曾昏聩的状态下,绝对是妥妥的英主。

    如果夸张阿谀一些,甚至可以说赵昕仅凭杀唐彬这件事,就已经将他自己踢入了将来保底也得是个李存勖的帝王俱乐部。

    而这位去时未远的后唐庄宗皇帝李存勖,在其堪称英明睿断的前半生中,最值得令人称赞的功绩就是把周边所有割据势力给打了一个遍,并战而胜之,让零碎的点状小割据转为块状大割据。

    如今的赵昕相较于李存勖,更年轻,更自律,能够调动的力量与野心也要更强大。

    结果骤然驾临夏州,还指名道姓要见他,真的很难不让李宁令哥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方面想。

    李宁令哥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因他的身份敏感,宋人始终没有放弃对他权力的削弱。

    只不过采用的手法很高明,做到了无声但持续。

    其中主要的催化剂是时光。

    现如今新长成的年轻人早忘却了幼时经历,完完全全以宋人自居,毕竟作为宋人的生活比作为党项人的牧马放羊吃沙子要强太多了。

    而那些曾经和他共过患难的中老一辈也有了家室所累,再也没青年时的热血与勇气。

    哪怕是个仅有中人之才的庸碌之辈,在一个备受瞩目的高位坐上小十年也能形成自己的心得。

    更何况李宁令哥不止中人之才。

    诚然他少年时做事缺计谋,只能被老狐狸牵着鼻子走。可如今的他已非吴下阿蒙,能清楚感觉到仍旧依附在自己身边的人改了缘由。

    不再是逃避无休止的差役和兵役,惧怕李元昊残暴且喜怒无常的性格,而是聚拢在他身边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

    距离他越近的人,越能收到宋廷明里暗里的拉拢分化,获得的价码也越高。

    说得更难听直白一些,现在隶属于他的三千人之所以肯听他的话,不是因为他的头人身份,而是因为他还没有与宋人撕破脸  。

    这一点已经同府州折氏、麟州杨氏这些世袭罔替,为宋人守土的边地军头没有任何区别。

    一旦他与宋廷撕破脸,摧毁了他们现今安逸富足的生活现状,仅为了自身的利益将他们拉入刀口舔血的不可预知态,他也就不再是头人了。

    其实就连李宁令哥自己,反叛的意愿也是很低的。

    父亲给他留下的阴影过于深刻,深刻到他直到如今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因为被逼到绝境与年少冲动相结合的反击仅有一次,过去了就再也无法复刻。

    和父亲相比,耍小手段削弱他的宋人都是吃斋念佛的菩萨。

    毕竟倘若异位而处,他早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绝不可能用耗时这么长,见效这么慢,需要时时留心的小手段。

    宋人爱面子,喜欢好名声,更需要将他树成“招降纳叛”的金字招牌。

    李宁令哥也很清楚,自己该如何走出走出这种与宋人相互为难提防的困境。

    那就是学叔祖父李继捧,把现今由他掌握的定难五州交给宋人直接管理,他得获官爵禄位,去东京城中做个富贵闲人了却余生。

    但他的叔祖父李继捧到底只做过定难节度使留后,还是自立的,而他却是正儿八经地做过太子的。

    哪怕时间很短,但也是太子!

    假使西夏真的亡国,他是有资格被叫做亡国之君的。

    而老赵家在对待亡国之君上,向来为人诟病。

    后蜀国君孟昶,国破投降后仅入京七天就身亡。

    南唐后主李煜,世人风传是被太宗皇帝赐下的牵机毒酒毒死的。

    吴越国主钱俶还是帮着打南唐的最忠实小弟,而太宗皇帝一继位后就迫不及待将人招到京城给扣下了。

    在钱俶归降十年后的六十大寿上,太宗皇帝遣使祝贺,是夕暴卒,亦被认为是李煜旧事重演。

    赵昕有雄主之资不假,但有雄主之资和多疑猜忌往往不是互斥项,而是伴生项。

    他所需要抉择的可是连同自己在内一家老小的性命,不是旁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如果宋廷不肯拿出包容他们的足够诚意,李宁令哥宁愿一直钉在夏州互相猜忌提防。

    哪怕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也得拉两个垫背的。

    可李宁令哥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赵昕居然胆子大到直来了夏州,点名要与他相见。

    这一下就把李宁令哥给整不会了,你们老赵家的祖传不是把人给弄到东京城里慢慢炮制吗?怎么现在改成关云长单刀赴会了?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在人前哭诉的以退为进之策。

    你们宋人不是好面子,图一个青史留名吗,那我就当众揭开你们伪善的面具,用众意逼迫你拿个态度出来。

    哪怕你仍旧不放心,还是要取了我的性命去。好,没问题,我也认了。

    但我儿子的威胁性就要小得多,你总能容下吧。

    钱俶之子钱惟演到如今也才死了不到二十年,生前可是官至枢密使、工部尚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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