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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官卿一怔,又看了眼身后已经跟过来的方既白,她皱眉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那人似乎不想说,看到只有官卿和方既白两人,便妄图逃跑,可是当他刚不动声色要爬走时,官卿又一伸手,将他捞了回来,借着曾经学的防身术,轻而易举便制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吓得不轻,一开口,竟是谢律的声音!
“姑奶奶,您饶了我,我真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被世子追杀好几年了……我这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亏心事啊!都是别人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世子妃,您饶了我吧,小人给你烧纸钱,一辈子给你烧纸钱……”
不止官卿,方既白也上前一步,惊怔地道:“这人,莫非是个口技先生?”
“是,是,小人就是个口技先生。”这回他一说话,又是方既白的声音。
官卿呆若木鸡,手中一松,居然让他逃脱。
他屁股尿流地爬了起来,朝着山岗下拔足狂奔,逃命似的将官卿和方既白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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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卿卿误我》 70-80(第2/19页)
世间居然真有如此奇能,实在教人大开眼界。官卿尚未从这种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看向身侧的这块墓碑,石碑上铁钩银划,是谢律的字迹,刻有:不孝谢氏子孙谢律妻卿卿之灵位。
每一笔都力透石碑,便仿佛每一笔都是未亡人的遗恨和生死相依的眷恋。
这座青冢虽然处于荒疏萧条之中,但一直有人打理,周遭不生杂草,连贡品都还是新鲜的,火钵子里烧着给她的纸钱,风吹过火星子从盆中溢出,飘散入眼眶,刺激得眼睛涩疼。
再看一看,那人居然已经跑出很远了。
所幸此地都是旷远,他就算跑得再远,官卿立在高岗之上,将他一览无余,她眯了眯眸:“这人一定有故事,追。”
方既白也同官卿想法一样,这个口技先生并不简单,识得卿卿,却又被谢律所追杀,他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口技人,谢律没那么闲,犯不着追击一个平头百姓。不过他倒挺有本事,在谢律势力网罗之下,居然一直苟延残喘,还留有一条性命。
方既白来到坡前,挥袖发号施令,召集骑兵,策马追赶那口技人。
骑兵卫队领命,登时马蹄卷沙,向着那狂奔逃跑的口技人,追了过去。
官卿就在自己的墓碑前,黑色的瞳眸宛如滴入清水底的一滴墨渍,浓酽,逐渐化开。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竟仿佛能看到,谢律在碑前刻字,抚着石碑恸哭泣血的情景。这石碑上,还有一道深色的痕迹,便像是血珠曾沿着碑身蜿蜒而下,留下的无法抹除的印痕。
谢律,应当不止有悔。他是真的爱着她的。
王府里的人来来往往,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经意的一句“世子妃”撩动她的耳膜。官卿曾猜测或许是谢律故意那么吩咐的,让下人全都称呼她为“世子妃”,如今看来,倒不是。
能入坟茔,便已是说明,他早已娶他为妻。
漫长的无声,官卿弯腰,手指抚过那石碑上被风刀雕刻而出的一缕细细的裂纹,和石碑上深刻见血的铭文:毓秀钟萃,婉质佳音。翠松竹盖,山川并茂。吾心灰木,与世长决!
官卿看到那一句“与世长决”,霍然心弦一震,食指便停在上面。忽然想到在霸州雪原遇上他时,谢律半截身子埋在雪里,他用剑刺中了心脉,自寻短见。正是言出必践,应了她墓碑铭文中他亲手刻下的这一句话。
“公主。”
身后魏国骑兵回来了,将活捉的口技人从马背上扔了下来,直接丢到了公主的面前。
官卿眨了眨眼睛,把那种红热不适之感驱散,笑着,盈盈然蹲身在了口技人面前,手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肩膀:“说说吧,为什么跑。”
口技人不说话,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不怀好意,可面对官卿又是惊恐万分。
官卿笑道:“我不记得我在陈国时,认识你。”
口技人吓得两股战战,哪里知道如今死人没死,还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策马将他活捉,他吓得面色铁青,一直往泥里叩首:“我错了我错了,世子妃,我大错特错,可是,可是你就看在,我也被世子追杀了三年的份儿上,看在我也活得不容易的份儿上,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一命,小人、小人不给你烧纸钱,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便咚咚咚几个响头磕在地上,堪称震地响。
他这般,官卿更是奇怪。
不过这口技人被抓回来还不老实,又想故技重施了。趁着自己连番磕头求饶,旁人的警惕心理都开始下降时,麻溜儿又伸出腿起身就要跑。
一回生二回熟,官卿这次哪里能让他逃脱,她上前一脚踩在了口技人的长衫上,害得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官卿二话不说,伶俐干脆地跨步,伸臂一抓,将口技人的胳膊攥在了掌心,冷笑一扯,把口技人重新扯回了墓碑前。
“说,你说的亏心事,是什么事,我不认识你,你却对我做了亏心事?”
口技人哪里敢说,自己已然得罪了谢律,要再得罪官卿,今日非交代在这里不可!
正在这时,官卿的视线唰地一顿,停在了口技人的手背上。被她所擒拿的口技人的右手手背上,竟然,有两排已隔了多年犹在的牙印!
看得出这绝不是新伤,这只手,这个地方——
为何如此熟悉?
一念闪入脑海,化作完全光影,从官卿脑海中飞速划过,可她什么也没捕捉到,千头万绪一片狼藉凌乱,不得不再以逼问的目光冷盯口技人。
口技人趴在地上不住地颤抖,根本不敢看官卿的眼前。
官卿脑中仿佛响起了一道天雷,炸裂开来,震荡得她耳蜗眩鸣。
她曾见,谢律浑身浴血,她曾见,谢律遍体鳞伤,她曾见,他连站立都不住,被人刁难和欺凌,却从来没有在谢律的手背上见过这本该有的,她在两城宴上亲口咬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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