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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带著破空声,精准地落在拳击靶上,仿佛要將体內所有残留的酒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都通过这种方式彻底宣泄出去。
“小兰,休息一下,补充点水分。”白石绘走近,將饮料递了过去。
小兰闻声,一个利落的收势,停了下来。她微微喘息著,胸口起伏,接过饮料时,指尖还带著运动后的温热。
“谢谢,绘。”她用毛巾擦了擦顺著脸颊滑落的汗珠,语气诚恳地道谢,目光却有些闪烁。
她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让她冷静了几分。
隨即,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做贼似的飞快左右瞄了一眼,確认妈妈还在专注地看电脑,园子姐姐在露台晒太阳,有希子阿姨也还在地毯那边摆弄平板。
做完这一切,她转回头,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不敢直视白石绘的眼睛,低著头,手指无意识地抠著饮料瓶的標籤,声音变得又轻又结巴:“那个……昨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你能不能……千万別……別说出去……”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乎如同蚊蚋,“特別是……不能让我妈妈知道!”
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母亲心中那个乖巧、懂事、纯洁的女儿形象会因此崩塌。
一想到妈妈可能会用失望、震惊的眼神看自己,她就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白石绘看著她这副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他立刻举起手,比了一个標准的“ok”手势,神色认真地保证:“放心,我嘴巴很严的。昨天晚上的事,出了这个门我就忘了。”
得到他的保证,小兰似乎鬆了口气,但另一种情绪又涌了上来。
她突然骄哼一声,带著点羞恼,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白石绘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嗔怪道:“哼!都……都让你占尽便宜了……你这下高兴了吧!”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白石绘顿时配合地做出齜牙咧嘴的吃痛表情,大声喊冤:“哎呀!冤枉啊!小兰,你讲讲道理,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不好”
他摊开手,一脸无奈又好笑,“我昨晚就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喝酒,放鬆,什么都没干啊!是你们……是你们一个个的……呃,主动过来的,我这算是被群殴了才对,怎么还能怪我呢”
“啊……你……你胡说!”小兰被他这番“辩解”堵得哑口无言,脸蛋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昨晚那些模糊又羞人的片段在脑海中翻滚,確实……好像……是自己这边的人先“动的手”。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有力的反驳的话,最后只能羞恼地一跺脚,强行命令道:“我……我不管!反正……反正你给我忘掉!把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统统都忘掉!!”
说完,她像是生怕再听到他更多让她无地自容的“真相”,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走回拳击靶前。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摆开空手道的起手式,更加用力地击打著靶子,仿佛那靶子就是某个让她心慌意乱、又羞又恼的罪魁祸首。
“嘿!”“哈!”的呼喝声比之前更加响亮,试图用剧烈的运动来掩盖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和滚烫的脸颊。
白石绘看著她近乎发泄般的练习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刚才被拧的地方,心里默默感嘆:这顿“打”,挨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冤。
看著小兰那带著羞恼、愈发用力的空手道背影,白石绘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他转身回到室內,从冰箱里取出一壶冰镇的鲜榨橙汁,又拿了一个乾净的玻璃杯,倒上满满一杯,然后朝著阳光充沛的露台走去。
园子依旧像只慵懒的猫咪,瘫在躺椅里,全身心沐浴在加州的阳光下,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力。
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一看,见是白石绘端著果汁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啊绘,你真是天使!我正好觉得有点渴了呢。”她声音软绵绵的,带著刚睡醒般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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