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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小皇帝只穿着白色寝衣,披散着头发,显露出几分平时刻意压着的少年气,曲着条腿,漫不经心地靠在床头,听到脚步声,活像只嗅到食物竖起耳朵的小狗,腾地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笑出一枚小犬牙。
谢元提一瞬间感觉这画面十分诡异。
怎么活像他才是皇帝,被窝里这个是今天翻牌子来侍寝的呢。
卫鹤荣老神在在的,听着下面几个人吵,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没任何笑意:“不知谢太傅有何高见?”
谢元提拧眉:“赣江一带的确易出水患。”
他记得原文里,大齐的确经常出现水患。
农田被淹,瘟疫扩散,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司空见惯,这也是民众起军叛乱的原因之一。
那时原著里的盛迟忌尚未掌权,却背了黑锅,等他大权得握,以强硬手段强修水利,却已晚了,饱受苦难的百姓被征调去修河道,怨声载道,半路就反了。
崇安帝在位时,狂热地修了许多道观行宫,国库本来就空虚,左支右绌,户部尚书脸色不太好看,冷哼道:“南方年年报水患,求朝廷拨赈灾款修水利,这几年拨了百万白银下去,如今不过几日小雨,若是真出了水患,那倒要好好查查,往年的真金白银都填去了哪里!”
然后又是一轮扯头花。
谢元提听得揉了揉太阳穴:“可有从江右传来的消息?”
“自然有,”卫鹤荣气定神闲地道,“江右巡抚昨日才发来折子,言境内一切皆安,水患之说,多半是流言罢了,见怪不怪罢了。”
谢元提略微一顿,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除非弄清楚江右的情况,否则最后能做决断的人,依旧只有卫鹤荣。
但要是让卫鹤荣知道,盛迟忌有人手能拨去江右一探虚实,卫鹤荣就不会对他们这么和颜悦色了。
今日议事的大臣里,多半都是卫党,仅冯阁老几个人的声音,大不过那么多人,其余人揣摩着卫鹤荣的意思,不依不饶:“陛下,皇陵事关重大啊!”
盛迟忌被架着不让下,脸色冷了三分,最终吐出一句:“皇陵自然事关重要,所以更不能草率。杨尚书。”
工部尚书莫名地应了一声。
盛迟忌和谢元提对视一眼,得到谢元提微不可查地点头应允,开口:“既是修皇陵,就叫你手下的人画图纸上来,交由谢太傅定夺。”
杨尚书傻了傻,下意识地看向卫鹤荣。
卫鹤荣和善地望向盛迟忌,盛迟忌眼底适时露出几分警惕惶然,片晌,卫鹤荣拱了下手:“陛下所言甚是。”
其他人这才纷纷应和。
吵了一下午,总算能歇一歇了。
众人纷纷散去,谢元提也和盛迟忌回了乾清宫。
路上不太好说话,到了自己的地盘,谢元提才开口:“消息递出去了吗?”
盛迟忌忍了一下午,戾气横生,但面对谢元提,语气依旧柔和:“我已经让郑垚派人将消息递去了,刚巧南下的那支锦衣卫能顺便探查消息。”
只是从燕京到江右,路途遥遥,即使快马加鞭,来往一趟,也要半月有余。
近来阴雨绵绵,行路不便,消息恐怕会更晚几日才能到。
看他眉心都还拧着,谢元提忍不住伸手给他碾平。
盛迟忌很喜欢谢元提永远处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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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淡静模样,乖乖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跟只毛茸茸的小狗似的。
谢元提眼底浮出点笑:“放心,在情况探实之前,我会拖住工部的人。”
隔天,谢元提就见到了负责皇陵修缮图的人。
是个老熟人。
也不知道工部尚书是不是故意的,谢元提看到程文昂的时候,差点笑了。
程文昂的脸色相当之臭,实在不理解,工部的事,怎么得交给谢元提来定夺。
他努力奋斗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超过谢元提,让谢元提仰望他吗!
但上头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
程文昂臭着脸,把从前的皇陵修缮图递给谢元提:“谢大人看吧,有什么意见,尽管讲。”
那些奏本,每一篇都是冗长拖沓的连篇废话,内容要么是“陛下吃了吗”就是“陛下身体安康”“福州有渔民钓到了半个人大的鱼想请陛下享用”。
哪曾有过那般语言沉稳、内容精炼的奏本?
盛迟忌的手止不住的轻轻发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封新送来的奏本,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凑到鼻尖低低嗅闻。
知事呆滞地看他不太正常的样子,快吓晕过去了。
皇室这两年是撞了什么邪吗?
这个情况,该不该叫太医啊?
良久,盛迟忌反复摩挲着那封奏本,语气莫名:“即刻派人去福州,查一查近来出现在府衙里的生面孔。”
顿了顿,他又收回了成命:“不。”
盛迟忌缓缓抬起脸:“叫程非准备好一切事宜。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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