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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雪, 在窗?撞出一声闷响。
怀生不明所以地望着辞婴,心说她明明没在笑,就是见到他醒来,心里头格外开心而已。
说出那样一句话后,辞婴面上那恍惚之色倏忽一散,又恢复从前冷淡散漫的姿态。
便见他将原先停在她眼角的手指往上一拨,停在她眉心,淡声问:“这次开祖,头疾犯了么?"
他面色实在不好,白得都能跟外头的雪媲美了,怀生不想他担心,原是想搪塞过去。
但一念及他从前那句“疼便是疼,疼了便要说”,还是老老实实道:“疼。”
“比从前进阶时都要疼?”
“嗯。”怀生一面点头一面露出个安抚的笑,“但我能忍。
“谁让你忍了。”辞婴微微垂眼,一缕冰凉的灵力从指尖窜入怀生祖窍,“疼了就要说。”
适应了他那寒津津的灵力后,怀生的头疾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辞婴的灵力入她祖窍不仅没有任何排异之感,反倒圆融得很。
叫她不禁又想起了开祖窍那日。
那时昏昏沉沉间,好似也有一人如现在这般,手抵她眉心,将庞大的灵力灌入她祖窍。
虽陈晔和初宿都说她引来的灵潮浓厚得翻涌成云,但怀生在当时只觉饥渴得紧,总觉着体内空空荡荡,只想吸纳更多的灵力。
直到有人抵住她眉心,送来一团足以将她灵台轰开的精纯灵力,才终于有了满足之感。
那团灵力进来后,她灵台当即便现出了九株巨木的虚影。
初宿与松沐开祖时,皆有幻象出现,最初怀生也以为那些巨木虚影是她的幻象。
直到她把灵识沉入灵台,清晰看见九树虚影后,方知这些虚影不是幻象。
初宿开祖窍后灵台多了一缕细细的红莲业火,松则是多了一根菩提枝。
初宿直到筑基大成方将红莲业火修炼至可离体而出。而松那根菩提枝,因他泰半时间都用来修道,如今才堪堪修炼出两片菩提叶。
听松的意思,只要能修出七片菩提叶,这菩提枝便可同红莲业火一般飞离祖窍御敌。
怀生祖窍中的这九株巨木俱是虚影,也不知如何修炼方可叫这些虚影凝实。倘若有一日,九树再不是虚影,是不是也能飞离祖窍御敌了?
说起来,这九株巨木,有两株的虚影比其余七株都要凝实些。其中一株无根巨木的气息极其幽寒,与辞婴的灵息竟然很相似。
后来她还撞入一段极其短暂的念头里,从结界出来后,她心忧辞婴,未及细想便将这茬揭过去了。
如今再回想,总觉着这就是辞的一段回忆。毕竟当时只有他在结界里守着她,而她在那回忆里听见的也的确是辞婴的声音。
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位生得异常美貌的姑娘,正在对辞婴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她是谁?
她也是涯剑山修士么?
他打哪儿认识这位姑娘的?
难道她在演武堂跟人打车轮战时,他偷偷溜出万仞峰,下山认识旁的姑娘去了?
想到这里,怀生呼吸微室,抿一抿唇,努力回想一些蛛丝马迹,冷不丁额头被人嘎嘣弹了下。
“想什么呢?没听见我在问你话?”辞婴道,“感觉好点了么?”
怀生抬起眼,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片刻,辞婴眉心一拧:“你这是什么眼神?”
怀生道:“师兄,你这身体委实是太差了。我寻思着等咱们回宗门后,你还是跟我一同去九死一生堂好生练一练吧。”
什么鬼?
九死一生演武堂是筑基弟子专用的演武场,他是丹境修士,自然不能去。
还有,他什么时候身体差了?
这时,和怀生一起始终守在静室却一直没寻到机会说话的星诃,逮准机会幽幽插起话来。
“豆芽菜说得没错,你来了苍琅后不是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啧啧,身体瞧着的确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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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诃还在气恼他用仙元给豆芽菜开祖窍,恨不能再多踩两句。结果一收到辞婴投递过来的目光,浑身毛发一凛,默默地闭嘴了。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醒来后的黎辞婴有些不一样了。
门外忽而响起脚步声,门下一瞬便被人从外推开。辛觅大步迈入静室,对着辞道:“黎师侄既然醒来了,便来替我掠个阵,我要搜魂。”
辞辛觅不算陌生。
当初他被云杪真君送回万仞峰后,这位辛师叔为了看一看自家师姐新收的弟子,千里迢迢回了趟宗门看他,还给他送了一份长辈礼。
去岁他醒来后,也曾给这位掌管律令堂的师叔发过一封剑书,细说了当日发生在桃木林的一切。
眼下听她说要搜魂,心念电转间便知她要搜谁的魂。
“好。”辞婴应得很爽快。
“辛师叔,我也要去。”怀生看向辛觅,态度难得的强硬。
辛觅点头道:“行,你一同来。朱家那个小子应当想见你最后一面。”
怀生一进隔壁静室便朝朱家父子望去。他们的情形很不妙,眉心那光团几乎不亮了。
见朱丛落得如此狭长,怀生心中五味掺杂。
在桃木林时,他必定是存了死志,方会对她示警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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