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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峰。
段木槿一双漂亮的眼眸望着断剑崖,见那些灵力体力明显告罄的修士,仍撑着不愿放弃,不禁摇头叹息起来。
“这些小家伙都伤成那样了怎还不放弃呢?还不若存点力气好生养伤。”
坠落下来的这些人此番自是与涯剑山无缘了,回去后少不得要花一段时日养伤。能养伤的丹药再便宜也要三两个下品灵石,对他们来说,是很大一笔开销了。
何不归斟了盏茶给自己,道:“陆师弟接住他们时耗了点灵力替他们修复经脉,他们身上那些伤无碍的。咱们陆师弟的心肠是一年比一年软了。”
段木槿不吭声,运转灵力凝于双目,盯着断剑崖上那抹纤细的身影,泛着淡金光芒的眸子缓缓眯起。
“南新酒那闺女的身体有点意思,难怪她祖窍未开,在剑意路上却能承接三十七道剑意。”
剑意路能判剑道天赋,也能择选合适的剑法。三十七道剑意对剑山的弟子来说,只能算是天赋中下。
但判断剑道天赋的前提是祖窍已开,唯有祖窍开,方能凭借灵识引来剑意,演练剑诀,这也是为何剑意路只对开双窍者开放。
似南怀生这般只开心窍的人,几乎不可能引来剑意。便是修炼秘法,也只能引来三两道。可南怀生却足足引来了三十七道,这放在苍琅界最为鼎盛的时候,也是极罕见。
灵台未现都能引来三十七道剑意,若是祖窍开灵台现,岂还得了?
要知道何不归与段木槿当初在走剑意路时也只是引来了一百八十多道剑意,近万年来,也就云杪师姐和初宿、松那两个小家伙承接的剑意超过两百之数。
何不归端着茶盏慢悠悠行至段木槿身旁,也朝怀生望去。
“此话何意?她的身体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段木槿眼中金光已散,一把夺走何不归手上刚泡好的茶,道:“你不炼器自然看不出她身体的玄妙之处,这小女娃把自己的肉身当作剑来锻造,如今没有干锤也有百炼了,已初具一柄剑的雏形。”
何不归讶道:“你是说她把自己的身体打造成了一把剑?”
“嗯。南新酒在给南怀生开窍前,把天星剑诀交予了应姗。那是木河南家那一脉才能修炼的心法,既是剑诀也是锻体诀。可把肉身当作一柄剑来打磨,利用体内七窍八脉构建内星阵。万一她祖窍不开,内星阵运转时产生的剑识,在某种程度上可
代替灵识。南新酒把所有后路都给南怀生铺好了,这是一条极险极难的路。
“我看过那锻体诀,说实话,我从不觉得南怀生能成功。木河南家作为最古老的世家之一,这许多年来成功锻造出剑体的子弟又有几个?南新酒自己都没成功,没想到他闺女竟比他走得远。虽说离真正的剑体相差甚远,但至少肉身有了剑的雏
形,已能承受住她爹留下的金丹之力。正因如此,才会有三十七道剑意青睐她,想要与她一较高下。”
何不归闻言恍然道:“难怪应姗会亲自给陆师弟发剑书,非要让南怀生走一走剑意路,原来是为了淬体。”
祖窍未开之人,走剑意路意义不大。但若是为了淬体,那便另当别论了。
段木槿呷了一口茶,掩住徜徉在喉头的一声叹息。
可惜祖窍不开啊,若是祖窍开,说不得能同她那位祖师一样,引得剑意路的剑意暴动起来。
念及此,段木槿咽下嘴里的茶水,忽又道:“师兄可还记得咱们剑意路的最高记录者?”
“怎会不记得?”何不归望向万仞峰,面露向往之色,“曾经的苍琅第一人,涯剑山最为惊才绝艳的祖师。她过剑意路时,剑意路泰半剑意倾巢而出,震惊了一整个苍琅。说来,真正的木河南家便是她这一支,如今南怀生是她的唯一的后人了罢。”
段木槿颔首:“的确是最后一个后人了。除开创造天星剑诀的南家先祖,那位祖师可是南家唯一锻造剑体成功的子弟。她这一支的后人虽少,但还真称得上个个不凡,连个祖窍不开的小家伙都能引来三十七剑。她这资质与毅力,祖窍不开实在是
可惜。”
“断剑崖最喜身具大毅力者,南怀生今日说不得还能得一场机缘。”何不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云阳灵茶,悠然道,“说起来??”
何不归将眸光从断剑崖挪开,落在了隔壁的万仞峰。
那小子为了将南怀生收入万仞峰,拼了老命结丹。
今日怎生没去断剑崖看热闹?
枫香树下,一张吊床随风晃荡,缓缓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三十九。”
三十九丈了。
离四十九丈只剩下十丈。
怀生舔了舔被风刃擦破的唇角,将两把剑狠狠插入崖壁。如今崖壁上只剩下五人,攀爬在最上头的依然是那位蓝衣少女。
少女侧眸望了眼距离她只有半丈远的怀生,平静道:“你可以踩着我的肩上去。’
怀生有些意外,这姑娘不愿踩着旁人上去,却愿意做她的垫脚石?
怀生看了看她,她眼下的情况称不上好,衣裳血迹斑斑,灵力约莫耗费了大半,挂在三十九丈已经有好半晌了。
怀生没什么迟疑,道一句“冒犯了”便飞快踏上蓝衣少女的肩膀,身姿轻灵如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怀生越过她后,蓝衣少女感觉那阵来自崖顶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不仅如此,就连崖壁上的风雷刃也没那么凛冽了。
怀生已经来到了四十丈,手中双剑一嵌入崖壁,四周的风雷刃仿佛有了生命,带着战意铺天盖地朝她扑来。
“哧啦”一声,怀生散在耳边的碎发断裂,耳廓又多了一道血痕。
她也不在意,双足在崖壁点了几下,避开数个剑阵后便对右下方的蓝衣少女道:“现在轮到你了,趁这会剑阵散去,快踩我肩膀上攀,我们一起登顶。”
说话间又有一人掉落下去,那人一边下坠一边痛苦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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