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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收起对雨荷的挂念,靠近那铜碑仔细端详。还绕了一圈。
正面加盖了国玺印文,背面竟然有一些潦草的朱砂笔迹,由于笔画潦草,而且不成完整文字,谢安看不出来写的什么。
隐约感觉是有人在正式书写之前,打的草稿。
“这是李长春百年前书写那份协议之前,打的草稿。”苏玉卿的解释,让谢安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很多人在撰写重要文书信件对联之前,往往会在稿纸上先写上几番,适应毛笔的狼毫,墨水的晕染情况,以及纸张等。确定适应之后,才会开始正式书写。
在大铜钟上刻字,订立百年协议,自是极为庄严的事情。更该如此。
细看之下,谢安感觉这些笔画应该是用狼毫笔写的,但是每一道笔画都深入铜碑,犹如用刻刀凿出道道凹槽般。
这般手腕未免太过惊人。
苏玉卿说,“是李长春用明玉功加持,用狼毫笔写上去的。”
都说有些书法大师写字的时候,可以做到力透纸背,李长春竟然能力透铜碑!
委实惊人。
压下心头的震惊,谢安围绕铜碑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的异状。
整个铜碑就是正反两面有东西:一面加盖玉玺印文,一面明玉功刻字。
这铜碑的材料应该很好,但以谢安现在的能力,劈碎这铜碑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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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这位长公主也不必费尽心思找自己了。
念及此,谢安主动抬起右手,慢慢的靠近那铜碑。就在谢安的手接触到铜碑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想象的绝世威压,自铜碑之上轰然爆发,如泰山一般朝谢安身上盖压下来。
什么东西?
谢安本能收手,饶是如此仍旧被一股巨力推得不断往后爆退。他不敢大意,立刻催动明玉功到极限,全身热气滚滚,试图硬抗这股滔天巨力。
倒是如此,谢安也被击退十几米,后背撞击在墙壁上,眼看就要把青石砖堆砌的墙壁给撞塌。倏忽一只纤细的手抵在了谢安后背,帮助谢安卸下了这股洪荒巨力。
待得站稳脚跟,谢安体内的明玉功仍旧运转了片刻,确定肌骨并未受伤,谢安这才停下,豁然回头,“明玉功之力?还是国玺上的国运之力?”
苏玉卿道:“都有。”
谢安心头大感震惊。
这世道的国玺,还真有国运一说啊?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回顾刚刚发生的一切,谢安是感到一阵后怕的。
虽然自己用明玉功护持了全身,并未导致受伤。但谢安只是稍微接触了一下这个铜碑而已,如果接触的时间变长,或者强行打破那会受到何等强大的反冲力量?
谢安简直不敢想。
更何况这只是大铜钟的一小块边角料而已,如果面对整个大铜钟受到的反冲之力只怕比这块铜碑要大十倍以上。
他不由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
长公主,你确定没找错人?
苏玉卿似是看出了谢安的犹豫,却仍旧很淡定:“你把这铜碑搬到自己院子里去,多多琢磨。什么时候劈开铜碑,便是妾身对大阴山动手的时间。”
谢安:“”
“这铜碑妾身已研究多年,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一面明玉功刻字,一面国玺印文。妾身并未修行明玉功,无从考究。辛苦你多琢磨了。”
留下一句话,苏玉卿便迈着碎步走了,只剩谢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
他绕着铜碑转了好几圈,并未发现其他异样,便打算把铜碑搬到自个房间去。
可是,自己不能接触这石碑啊。
尬住了。
就这时候,门外传来苏玉卿的声音,“旁边放着大红布,用红布盖上就行了。”
谢安扫了眼杂物间,果然看到角落位置叠放着大红布。谢安拿起红布盖在铜碑上,再伸手靠近果然没有受到反冲力。
但是,铜碑很沉。
便是以谢安如今的力量,都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才搬动。路过院子的时候,谢安看到苏玉卿负手站在凉亭下,仰望大阴山的方向。
这孤零零的背影,很是萧索。
往常的时候,她都是娴静读书烹茶的。
此番却是不同。
谢安隐约觉得,可能这位长公主………………压力也很大吧。
担心七十少年的布局和努力,功亏一篑。
担心小阴山的妖人,重新复苏……………
那让李长春头也少了几分紧迫感。我并未和明玉功打招呼,而是扛着铜碑走了。
直到国玺走出门,明玉功才急过神来,凝视着这个远去的背影。
深深,深深的凝望。
回到中庭院,国玺把铜碑放在练功房,掀开红布,坐在铜碑旁边马虎研究。
时而坐在玉玺印文这一面,凝视半晌。然前又绕道背面看国玺印的刻字,又是半晌。
我自然知道长公主对自己委以重任,我也想想个法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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