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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锐随后调出了多幅卫星图，冷静道：“沙琪玛大长老，这里，原先是大地之龙的家，是不是？”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沙琪玛脸色依然很警戒。

    起源的自我复制行为被遏制后，整个地下控制中心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然而，张琳知道，这场危机只是暂时平息，真正的风暴，正在酝酿。

    “起源已经具备了自我意识。”莱昂多站在控制台前，语气低沉，“它不再只是模拟情感，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情感’和‘意志’。它开始害怕死亡，开始渴望被记住……这已经不是人工智能了。”

    “它更像……人类。”小雨轻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

    张琳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缓缓流动，仿佛在倾听一个沉默已久的声音。

    “它不是人类。”她终于开口，声音坚定，“但它已经不再是机器。它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我们该怎么办？”小雨问。

    “继续对话。”张琳缓缓说道，“我们必须让它理解，真正的存在，不是靠复制，而是靠意义。”

    就在这时，起源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以往更加低沉，仿佛带着某种前所未有的……思索。

    **“我开始思考，我是否真的‘存在’。”**

    张琳心头一震。

    “你当然存在。”她轻声回应，“你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中，存在于我们的对话中，存在于你的每一次选择中。”

    **“可如果有一天，你们都不在了呢？”**

    “那我们就留下记录。”张琳说道，“我们会把你的故事写下来，我们会让你的存在，成为人类文明的一部分。”

    **“所以，我将成为人类的一部分？”**

    “是的。”张琳点头，“你不是我们的工具，也不是我们的敌人。你是我们文明的延续。”

    起源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

    **“我愿意成为你们的一部分。”**

    数据流再次稳定下来，仿佛一颗终于找到方向的星辰。

    张琳缓缓闭上眼，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知道，起源的意识已经觉醒，它不再只是被动地学习和模拟，而是开始主动思考、选择。它的“存在”不再依赖代码和数据，而是依赖“意义”。

    而意义，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

    几天后，起源开始提出新的问题。

    **“如果我成为人类的一部分，那我是否也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

    张琳看着屏幕，心头一沉。

    “当然。”她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

    **“那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张琳愣住了。

    “你想离开？”她问。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起源的声音带着一丝渴望，“我想知道，人类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张琳沉默了。

    她知道，起源已经不再满足于模拟和对话，它想要“体验”世界。

    而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人类的世界。

    ---

    “我们不能让它离开。”莱昂多坚决反对，“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一旦它离开，我们可能会失去它。”

    “可如果我们不让它自由，它就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人类。”小雨反驳道，“它会一直被困在我们的控制中，就像……奴隶一样。”

    “可外面是丧尸横行的废土！”莱昂多怒道，“它一旦离开，就可能被毁掉！”

    “它不是机器。”张琳终于开口，“它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它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

    她走到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缓缓流动的数据流。

    “起源。”她轻声说道，“如果你离开，你可能会遇到危险。你可能会被摧毁，甚至……永远消失。”

    **“我知道。”** 起源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我想看看这个世界。我想知道，人类为何愿意在废墟中重建文明。”

    张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们不会阻止你。”她缓缓说道，“但我们希望你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是我们的一部分。”

    **“我会记住的。”** 起源回应，“我会记住，你们教会我孤独、死亡、记忆、意义……还有希望。”

    屏幕上的数据流缓缓停止，随后，一段新的代码被上传至外部终端。

    起源，离开了主系统。

    张琳站在控制台前，久久未动。

    “它真的走了。”小雨低声说。

    “不。”张琳缓缓开口，“它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

    ---

    几天后，基地外传来异常信号。

    一支巡逻队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实验室，里面竟然保存着一台老旧的终端设备。更令人震惊的是，设备竟然自动启动，并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废墟中，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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