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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7、第 7 章(第1/2页)
夜色浓沉,更漏迢迢,桌角上的小铜炉里不断渗着白烟,飘散出细腻的香气。
楚常欢散了发,铺陈满枕,身子软绵绵地陷进被褥中,浑身浮满了初荷之色。
他的手指实在漂亮,指甲红艳修长,无论触抚在何处,都能漾出一汪春色。
周身衣物早已散尽,明明天凉得厉害,他却觉燥热不堪。平整的肚皮上不知何时积了些浊水,稠腻、并透着股令人羞臊的气息。
从前在侯府时,他若想了,顾明鹤就会千方百计地疼他爱他,从不冷落,可今夜,楚常欢只能靠自己来消乏。
那双纤长的腿叠绕着,将被褥都踢到了脚踏板上,他深知此时做这些事是对亡夫的亵辱,可他情难自控,眼角便淌了几滴懊悔的泪。
但很快,楚常欢的懊悔与愧疚就被体内的烈火焚尽,脑海里只剩下曾经那些被浪翻腾、红梅落蕊的欣愉场面。
“唔……”
他张了张嘴,吐出一声细腻的喟叹。
那双腿蜷了又伸,将垂落的帐幔震得飘摇不定,忽然又猛地蹬出了帐帘,而后软绵绵地悬挂在床沿上。
脚趾被藕荷色浸染,如姣花软玉,粉光融滑。
梁誉推门而入的动静未能惊醒他,他仍沉浸在此间乐事之中。
梁誉盯着那条露在帐外的腿,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脸色煞白地冲了过去,掀开帐幔狠声道:“楚常欢!你若敢寻死,我定——”
未说完的话被卡在了喉头,一个白腻腻的身影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的眼底。
楚常欢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眸子蓄满了情,盈盈望来,勾魂摄魄。
直到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整个人目瞪口呆,如遭雷击,竟忘了寻个什么东西遮一遮身子。
梁誉沉着脸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楚常欢慌乱地往床角挪去,环抱着双膝,遮掩住自己的不堪。
屋内窗棂紧锁,夜风渗不到此处,可他却被帐帘外的冷气扑打得瑟瑟发抖,肌肤上很快布满了鸡皮疙瘩。
梁誉拾起被褥扔在他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不知廉耻。”
楚常欢屈辱地咬紧了唇,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偏偏身体毫无变化,欲念难消。
观他这副神色,一时片刻是不会有寻死的念头了,梁誉不由冷笑:“白日里还在为顾明鹤焚纸钱,怎么晚上就孤寂难耐了?”
楚常欢不语,睫羽轻闪,抖落了一滴泪。
梁誉见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心烦意乱,语气愈发恶劣:“哭哭哭,如此好哭,莫非你从前便是凭这项本事搏顾明鹤欢心的?”
他越是这般冷嘲热讽,楚常欢就越是沉默,只一味地流泪,模样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梁誉的满腔怒火被这些眼泪浇得愈发明旺,他不禁设想,倘若楚常欢在顾明鹤面前这样抽泣,顾明鹤当如何做?
震惊于自己居然和顾明鹤做起了比较,梁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几息后,他面色铁青地离开寝室,不再理会楚常欢。
现下未过二更,时辰尚早,梁誉回到屋内梳洗后便躺下了,可脑海里却盘旋着掀开帐幔所见的那一幕。
楚常欢太过消瘦,养了这么些时日都不见长肉,腰纤如柳,仿佛一掐就断。
脚趾因情动而透着粉意,无助地蜷了起来,竟比染了蔻丹的手指还要妖冶。
“……”
梁誉心内愈加烦闷,辗转反侧了许久,全然已无入睡的念头。他起身披上外袍,喝道:“梁安!”
听见呼声,梁安立马推门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梁誉道:“备马车,回府。”
梁安怔了怔,试探道:“王爷可是睡得不舒坦?是否让小人替您重新布置一番?”
梁誉不耐道:“让你备车你就备,哪来那么多废话!”
梁安暗暗揣测,王爷定是和楚少君闹了不愉快才不愿留宿此处,免教心里添堵,遂依照他的吩咐,备好马车返回王府了。
翌日,太后宣召,梁誉退朝后直奔延福宫而去。
沈太后命人布了早膳,待梁誉落座后便遣散了宫人。梁誉替她盛好粥,问道:“太后今日宣臣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沈太后接过粥道:“先吃饭。”
梁誉便不言语了,饭毕,方听沈太后悠悠开口:“楚常欢被你藏在含芳园了?”
含芳园是梁誉在外城北的别院,内仿江南园林,花光柳影,鸟语溪声,雅趣天成。
他并不意外太后会知晓此事,当初若无太后暗中相助,凭他一己之力也不会顺利地从杜怀仁手里更换掉鸩酒,救楚常欢一命。
见他默认,太后又道,“陛下也不知听了哪个混账东西的进言,说你在别院里藏了一房娇。”
梁誉冷笑道:“除了杜怀仁,还能有谁?”
“此人野心勃勃,擅玩权术,如今又深得陛下宠信,咱们还是莫要与他正面较量为上。”太后叹息道,“杜怀仁一日不除,朝野便一日不得安宁,可眼下我与弘儿的关系已不复从前……”
圣上幼时登位,根基不稳,得益于沈太后垂帘听政从旁辅佐方稳住了天下。两年后,赵弘欲独揽大权,沈太后恐其年幼,尚不能亲政,便不愿放权。
有从龙之功的杜怀仁嗅到了味儿,开始暗地里挑唆,久而久之,小皇帝与沈太后的母子关系因权利而生变,目下的所谓母慈子孝,也不过是表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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