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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速度太快,宋勉章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就听棠袖对陈樾说高附一根筋也太直了,让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就真的半步都不动,甚至她喂陈由珝,他哪怕背过身捂着耳朵也一定要呆在能第一时间护住她的位置,期间哪都没去,连口水都没喝。
宋勉章懂了。
合着是去解决个人问题。
陈樾听完,也道:“是有些直,但要的就是他直。”然后问,“我走之后没再出事吧?”
棠袖说没有。
高附那大高个儿给她挡得严严实实的,她连都是谁来找她都没看太清,更别提碰着新的事。
陈樾道:“我跟圣上说了,你今日受了惊,我先送你出宫,有什么明天再说。”
前往东华门途中,金吾右卫指挥使突然以身拦路,想给棠袖赔罪,顺带也请陈樾手下留情不提,陈樾送完棠袖又赶回宫里。
皇帝嘴上说让他尽快查清此次宫变,但陈樾清楚,他统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
若他两天内没能查清,皇帝决计不会再让他这个跟棠袖最亲近的人查了。
好在和棠袖一样,陈樾对谁最有可能使唤得动金吾右卫也是心中有数。
于是短短一夜工夫,陈樾就给皇帝呈上一些极隐秘的证据。
其中几处似乎暗指福王。
皇帝看后却说:“福王明日便要走了。”
陈樾在下方垂首站着,不答。
皇帝也陷入沉默。
因为皇帝忽然想到,陈樾是陈樾,不是棠袖。陈樾从来都只会按他命令行事,从不会与他发生争执。
如果是棠袖在这……
最终皇帝的选择仍和以前一样,下令将包括金吾右卫指挥使在内的涉事者全部处死。
翌日二月十七,福王如期离开北京,前往封地洛阳就藩。
福王离京的时候,北京又下雪了。
皑皑白雪覆盖着高大城墙,人立在上头,呼出的尽是白气。
待福王车队再望不清了,未奉皇帝命,独自一人悄然前来的陈樾稍稍倾伞,转身与奉命为福王送行的叶向高擦肩而过。
二人若有若无地对视一眼。
好似有些无可言明的心照不宣。
送走福王,皇帝的安抚跟着下来了。
常云升宣旨,陈樾平定宫变有功,晋正一品都督。棠袖救驾有功,赐蟒衣一件。
棠袖接旨。
随即刚到手的蟒衣直接放进马车里,当晚就带着陈由珝搬回江夏侯府。
棠袖回侯府,且还是福王就藩的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回侯府,一时引发各种揣测猜想,连西平侯都忧心忡忡地跟杜湘灵说怕又要出什么乱子。
杜湘灵闻言道:“能出什么乱子啊,不就是回夫家,怎么她还不能回夫家了?”
西平侯说:“你不懂。”
杜湘灵心说我不懂什么不懂。
我跟藏藏关系那么好,我不懂你懂?
杜湘灵转头便去江夏侯府,拿西平侯这话一问,果然棠袖道:“就是突然想回来住了。不行吗?”
杜湘灵说:“怎么不行。”不过,“还在生气呀?”
棠袖没接话。
当然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都不惜亲自入局,演那么一出大戏给皇帝看,皇帝却仍偏心福王,还拿一贯用来哄皇贵妃的手段试图安抚她,她要不气,那她真能立马得道飞升了。
好在福王已经离开北京,她也不算做无用功。
只心里还是不太得劲。
她现在对皇帝,除生气外,其实更多的还有无可奈何。
那是皇帝。
如今连太后都不在了,谁能奈何得了皇帝呢?
杜湘灵听完,道:“藏藏,不瞒你说,我最近也觉得这宫里宫外的没意思,我准备过两天就走了。”
棠袖道:“这么快。这次要走多久?”
“不知道。”杜湘灵漫不经心,“可能五年,十年?也可能这趟运气不好遇上飓风,我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瞎说什么。”
棠袖打了她一下。
她没躲,只笑,乐呵呵的。
借棠袖的名头去东宫最后陪了次沈珠玑,杜湘灵说走就走。
杜湘灵走后,棠袖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养孩子。
这一年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
如宫里太子第四子,即李选侍的儿子夭折,膝下只余一个女儿,以及河南卫辉府的潞王听闻太后讣告,伤心过度逝世等,棠袖都只听听就罢。
唯一被听进去的,是朱由检生母刘淑女去世,朱由检交由李选侍抚养。
而东宫私下传闻刘淑女是被太子打死的。
“没人拦着吗?”
“太子发作,谁敢拦。”
接着便是内阁首辅叶向高乞归离京,方从哲成新任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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