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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都陪着她。
她也想过她寿命终结以后,或者她变了,她就回到山里。
穆若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变了,她要离开自己。
不到两个月。
她也后悔了,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回到山里长眠,在走之前,她要杀了她。
她死之前最后一刻,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穆若水的五指开始用力,人类的喉咙就像田野里脆弱的麦秆,轻轻一折就会扭断,那张总是会吐露雀跃话语的嘴巴会吐出最后一口气,明亮的双眼会永远闭上。
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笑容,没有突如其来的拥抱,世界上再也没有令她安心的气息。
傅清微的脸已经成了青紫色,一丝空气也汲取不到,脖颈处的青筋根根凸起,几乎要刺穿薄薄的皮肤,再漂亮的面容在这时候也不会好看。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具背后的眼神,因为她被拎了起来,穆若水看她的时候仰起了头,走廊顶灯的光刚好晃进面具的空洞,一双噙泪的眼睛。
肺部的压力骤然一松,傅清微落了下来,险些跪倒在地,但女人停留在她脖间的手刚好托住了她,没有让她跌倒。
顶灯晃过的晶莹仿佛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面具后的面孔彻底隐进黑暗里,女人吐出的字节冰冷。
“我不杀你。但,傅清微。”
穆若水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你我就此恩断义绝,永不再见。”
她退后一步,掐在她颈间的手松开来,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
手却没有如预料地抽离开。
大量空气涌入,傅清微每呼吸一口气肺部撕裂一样的疼,她喘得像个破败的风箱,两只手紧紧地攥住穆若水扼在她脖子上的手腕,一根一根手指地攥紧了她。
“不、不要走……”
第52章
穆若水的五指一松, 傅清微脖子上掐出来的指印便清晰地浮现出来,通红一片,表皮底下泛着淤青的紫, 触目惊心。
但她却紧紧地攥住了罪魁祸首的手, 宁死也不肯放开。
“不、不要走……”
她一边呼吸一边忍受气管的剧疼, 眼前都被咳出来的泪水雾得视野不清,朦朦胧胧地向她走近了一步。
戴着面具的女人站在原地不动, 说:“放开。”
“不放……”
她绝不会再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再也找不到。
只要她攥住这只手,一直都不放开的话。傅清微剧烈地喘着气, 不仅没松开, 反而抓得越发紧了,女人隔着衣袖都能察觉到她的力道。
穆若水没有痛感,但是有灵敏的触觉。
她指间挽留的力道比刚刚她掐傅清微的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 又为何执意要离开她?
她一动不动, 任由傅清微向她靠近,把那只手抱进了怀中,咳得难受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要走。”她贴着她, 又沙哑说了一次。
穆若水一言不发,在她怀里的手臂放松地垂了下来。
傅清微在她肩头缓了一会儿,两手顺着她胳膊往下,牵紧她的手腕, 说:“我们回家再说,可以吗?”
穆若水坚持了沉默是金的原则。
从前都是外人才有的待遇, 这次扎到了傅清微自己身上。
——不反对就是同意。
傅清微打车的时候都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全程只用左手操作手机。穆若水也没有摘面具,坐进网约车里司机抬头从后视镜看到, 大白天吓了一跳,但是现在的年轻人玩cosply的不少,司机也没当回大事。
输完尾号后网约车平稳地驶入车流。
傅清微坐左边,穆若水坐右边,泾渭分明。要不是中间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还以为是两个拼车的陌生人。
滴滴滴滴滴滴。
连续六声输入密码的声音,门锁应声而开,穆若水率先进门,顺便挣脱了傅清微始终禁锢她的手。
傅清微检查了一下阳台的窗户,在穆若水走过去之前先把锁扣上了。
卧室、卫生间、厨房也如法炮制。
穆若水:“……”
她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
傅清微也不寄希望于这样就能把观主困在房子里,但至少让她走得没那么容易,有个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氛围。
傅清微倒了两杯水,自己先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喉咙终于没那么痛,说:“我资质愚钝,可否请道长直言?”
穆若水的目光掠过她颈间几道青紫色的掐痕,终究心软了半分,但声音仍听不出分毫。
“你在病房对占英说的那番话,我从未听你说过。”
她有意拜入阁皂山的山门,是什么时候的主意?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她们俩朝夕相处,她竟然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过。傅清微每日缠着她,小意温柔,体贴入微,又算什么?逢场作戏把她当消遣吗?
什么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她就是个笑话。
傅清微顿了顿,说:“我想拜入占科的师门,是因为我只认识她,我想学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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