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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箱子,若是装家禽,绝对是件好东西。
但若是......胭脂香,蚌珠。
她心中一沉,若是装的不是家禽呢?
底部确实有家禽待过的痕迹,若是与家禽同装。
沈雁回闭上双眼,想象了一幅画面。
被装在箱子里,而周围围满了家禽。
黑、挤、臭、惊惧......似是时间愈长,愈绝望。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去触碰箱盖,还是想推。
这是本能。
坑坑洼洼?好像是字。
“你没事吧!”
箱盖忽然被打开,露出谢婴举着蜡烛的脸,他紧皱着眉头,面色有些涨红,“本官方才开箱子,依旧是推不动!”
那木箱是被打开了,不过是被谢婴暴力掀开的。
木屑碎了一地,连箱盖都飞到了一边。
“谢大人......”
烛火映照出沈雁回噙满泪水的脸。谢婴不曾看到过这样的她。即便是她面对尸体,都是波澜不惊。
怎么会,箱子里面到底怎么了?
沈雁回用手指了指被丢在一旁的箱盖,“那上头有字......”
她摸出来了。
谢婴将蜡烛拿近。
那箱盖上布满划痕,上头的血迹已经干透成暗红色,刺目一片,连成了两个字——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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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衙门对街小饭馆》 16、上船(第2/1页)
烛火摇曳在蜡油中,发出轻微的细响。
谢婴使劲嗅了嗅鼻子,眉心一皱,忍不住咳嗽几声,“咳咳咳......好臭的味道,哪有胭脂香。”
长久不通风的船舱内本就难闻,此时再去深吸一口,便更有奇怪的味道钻入鼻腔。
譬如猪粪、鸡屎......真是刺鼻难忍。
“那是谢大人闻得不够仔细。”
沈雁回瞧见谢婴用掌风扇了扇鼻子周围,觉得有些好笑,“昨日民女在码头卖朝食时,摊子上来了不少脚夫。干民女这行的,多多少少在这儿能与谁都打个照面。码头上的脚夫大多未成家,几乎不会沾染上这些胭脂香。”
“那可不一定。”
谢婴走到靠在一边的几只大箱身旁,试图打开,“你还年轻,不知其中的门道。脚夫这行,多年轻力壮。年轻人血气方刚,即便不成家,那也是瓦舍妓馆的常客。”
谢婴虽是文官出生,但从小母亲对他要求严苛,即便家境比不得旁人,但君子六艺也是要学的。更别说时常磨炼他的体格,叫他的力气大的与武将似的。
可这区区一只木箱子,怎么这么难打开?
谢婴有些不信邪,使劲摆弄那箱盖。那箱盖在谢婴的大力下“吱嘎”乱响,似是要被他捏碎了。
“还是谢大人懂行,民女佩服。”
沈雁回走到谢婴身边,在这只大箱子旁踱了几步,“不过,谢大人,箱旁两侧有铜扣,似是要将那铜扣按住,箱子才能打开。”
“装在两侧?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
按理说,箱锁都装在正侧,谢婴凑过去一瞧,果然木箱两旁有两个铜扣。他与沈雁回一人一侧,一同按住,听得“咔咔”两声,那箱子终于开了。
不过他忽然想起什么,在打开木箱的间隙回了一句,“本官对瓦舍妓馆的事一点儿都不懂。”
说完,他又后悔了。
因为沈雁回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这也怪不得谢婴,汴梁城内的瓦舍妓馆能足足开一条街。而汴梁河道众多,大多货物都走水运,那脚夫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谢婴不爱坐轿,上下朝时,总能听到一堆脚夫聚在一块儿,谈论哪哪的瓦舍又上了新戏,哪儿的馆子里又添了新的花魁。
当箱盖被打开后,确实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只不过更多的依旧是家禽的味道。
“谢大人,您来看看。”
借着烛火,能看清木箱的内里。这木箱内里极大,别说是装鸡鸭,便是装个人也是装得的。
“这是什么?”
方才没有烛火时,内里就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微光。待看清,沈雁回用手指夹出里头的东西,“是蚌珠。”
“船上有蚌珠,并不稀奇,不过这蚌珠会发光。”
谢婴眯了眯眼,“若是直接从蚌壳中取出,并不会有这样光,应是撒了荧光粉。且这颗蚌珠圆润通透,想必用于头面或是绣在衣衫上。”
“没想到谢大人也是个首饰行家。”
“本官母亲喜欢。”
谢婴的母亲不爱金银玉器,偏爱蚌珠。谢婴孝顺,总爱收集些珠子送她。
“你等一下......”
谢婴眼瞧着沈雁回一脚踩住木箱的一侧,直直就要往里跨。
“怎么了。”
沈雁回盯着自己被谢婴牢牢抓住的手腕,“谢大人,民女只是有个想法,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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