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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岑依洄额头, “终于退烧了,你昨晚烧到40度一直说胡话。喂你吃退烧药, 吃了就吐,好不容易才让你咽下去。”
岑依洄握住吴老师手腕, 哑着嗓子反复问那句:“苏睿呢?”
“她的腿伤比较严重,优先被送去医院了。”吴老师叹了口气, “具体情况等通知, 伤员实在太多。”
通讯设施还在抢修中, 信号时断时续。一同来仙台的协会成员,还有好几个人失联, 吴老师探望好岑依洄, 便去工作人员那边跟进情况。
岑依洄掀开毛毯,小腿的伤口已经消毒处理过,缠了洁白的绷带。
外套借给了苏睿,体育馆暂时没有多余衣物,岑依洄披了条毯子, 一瘸一拐穿越唉声叹气的避难人群,挪到边上的生活站,借了一个手机充电器。
她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尝试拨出电话。
隔壁位置的年轻姑娘看不下去,拍拍岑依洄肩膀,朝她拼命做摇手动作。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解释,通信设施还没完全修好,晚上或明天才有希望拨出电话。
岑依洄垂下眼睫,收起手机。
已经是震后第二天,体育馆的临时指挥部全天候播放救灾广播信息。广播里说,搜救队正携带搜救设备、生命探测仪和重型机械等设备,陆续进入灾区搜救废墟。
岑依洄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拿出手机,信号格忽然跳出几秒钟。她蹭一下起身,握着手机在空中挥来挥去,折腾一会儿,裹起毯子,在场馆别处搜信号。
慢慢地走出体育馆,信号闪现的次数多了起来。
一抬头,天空洋洋洒洒飘起雪。这场雪来的不是时候,像一笔悲伤叙事,给救援和恢复工作增加了难度。
馆外空气冰冷,四周寂静,道路两旁停着一辆接一辆物资车。岑依洄继续往外走,步伐沉重而缓慢,手机的信号格再也没跳出过。她的目光暗淡下来。
立在路边,正打算往回走,眼角瞥见两束强烈的车灯光。
岑依洄眯起眼试图辨认。那辆车的司机似乎注意到她,拼命打双闪。岑依洄怔了一下,下意识退至路边,好让车通行。
汽车却突然停在她五米之外。
驾驶位和前后排车门几乎同时被推开,三四个人急匆匆跳下车。那些人神色慌张失态,嘴里讲着岑依洄听不懂的日语,岑依洄目送他们步伐急促地冲进体育馆,似乎是去找人。
刚转过身,却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岑依洄下巴磕在那人坚实的肩膀,双手本能地在身体两侧微抬起。冷风扑面而来,雪花积在她的睫毛,融成水滴,像一颗眼泪。
梁泽怎么会出现在仙台?
是在做梦吗?
不对,不是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胸膛,是如假包换的真实的梁泽。
“见到你了。”梁泽紧了紧手臂。
岑依洄猛烈的心跳几乎跳出胸口,血液在这个低温的夜晚汩汩沸腾。
梁泽随即松开手,握住岑依洄肩膀,神情严肃地上下打量她。她的毛毯下是破旧褴褛的舞服,四肢到处是乌青,腿上还绑着绷带,脸上沾了泥土灰尘,模样着实狼狈。
“梁泽哥哥。”岑依洄有些无措。
“先进去。”梁泽将岑依洄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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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依洄》 40-50(第6/15页)
怀中,带进体育馆。
岑依洄还是没从梁泽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反观梁泽,他就像个荒野求生高手,很快适应避难所的布局和生活流程。他顺手帮忙搬运物资,同时领了个塑料盆和毛巾,打了热水,略显生疏地为岑依洄擦拭皮肤。
岑依洄望着他低头拧毛巾时的发旋,问:“新闻里说,通往仙台的交通网络严重损毁,许多道路封锁,机场和火车站暂停使用,除了救援队,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入灾区,你是怎么过来的?”
梁泽轻飘飘地解释,他从申城坐飞机到名古屋,在当地遇到几个打算开私家车驰援的民间救援队,搭了他们的车一起过来。
岑一时说不出话。
梁泽是男朋友。这件事在她认知中变得越来越具体。
夜色渐深,体育馆内逐渐安静,充气床垫的宽度狭窄,勉强容得下一个人。若是要容纳两个成年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梁泽坐在床头等岑依洄入睡。
岑依洄探出手,扯了扯梁泽袖子,用口型示意他一起上床。梁泽犹豫了一下,架不住岑依洄的再三要求和水灵灵的期盼目光,于是脱下大衣,同她依偎躺在一起。
偌大的体育馆,轻微的鼻鼾声此起彼伏,岑依洄侧枕在梁泽手臂上,手指在他的胸膛漫无目的画圈。
梁泽包住她的掌心,压低声音问:“睡不着?”
岑依洄眼睛轻轻上挑。
梁泽也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探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明天,最晚后天,应该就能撤离仙台了。”
岑依洄心不在焉“嗯”了一声,讲起在文化馆和苏睿逃生的经过。
梁泽听到那块水泥板砸下来时,心头一紧,忍不住一阵后怕。但表情仍维持淡定,只安慰道,你们两人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岑依洄埋在他的肩窝,不再说话-
次日下午,政府安排的大巴车就位,运送滞留人员陆续离开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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