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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的支柱,单身且自己养活自己的女性终究是少数。她们纺线收益不高,很大程度上也是和这个事实互为因果的——因为这个事实,女性才可能承受比男性更低的报酬。而又是因为收入更低,女性无法成为家庭支柱才越成为坚不可摧的现实!
总之,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继续如此,领地内也是‘稳定’的。而对于统治者来说,稳定压倒一切!
可要是让城市里的织布工大量失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织布工基本是全职的,而且是作为家庭支柱的男性,再加上他们都是市民,生活成本比农民更高,生产资料比农民更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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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路易莎纪尧姆三春景》 170-180(第2/24页)
换个说法,就是无产阶级属性更强……
让农民失去土地,甚至连佃租土地都不能够,他们不一定暴动,毕竟还能去城里讨生活。可要是让市民大量失业,城市暴动是必然的!因为市民很清楚,这年头农村也没有多余的土地了,不然这些年城市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有地可耕的话,农民可是很顽固的。除非是地主太不当人了,不然他们很难下决定去完全陌生,根本不知道从何着手谋生的城市。
飞梭不行,至少现阶段不行,这就让路易莎调转思路,将念头放在了纺织业革命的另一大发明,也就是‘珍妮机’上!‘珍妮机’可不是织布机,它就是用来纺线的。
历史上正是飞梭发明后,纱线进一步紧缺,这才催发出了能更快更多纺线的机器——虽然说,珍妮机这样的机器要发明,已经没有技术和观念上的障碍了,但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发明出来,发明之后又得再花多少时间推广,这是说不准!正是人们对珍妮机这类机器的渴求,才让它的发明和推广如此迅速、顺利。
在珍妮机发明之前,人们已经用纺车纺线多年了,相比起纯用纺锤和绕线杆纺线的做法,纺车已经快了不少,但依旧远远无法满足织机的需求。一个纺车只有一个纱锭,以当时的纺车和织机来说,得六七个纺纱工才能供一个织布工。
此时的纺线速度当然没法和那时候的纺车比,但织布机其实也没有那时织布机的效率,所以纱线紧缺程度倒是差不多的……
路易莎首先想的是,如果搞出珍妮机,会有什么结果。增加纱线供应,那肯定是利好纺织行业的,织布工等不会受到影响,说不定呢布制造商还得雇更多织布工。而与之相对的,就是纺线女的悲惨未来了!她们少有的生计也会受到影响。
毕竟正常的话,用珍妮机纺纱可比手工有优势多了,价格更低还量大,这样纺线女还能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估计也就是技术传播慢可以救一下了,让一些地区的纺线女还能够苟延残喘几十年。
这看起来很糟糕,但如果换一个思路,情况又不一样了。路易莎想到了英国近代时期,工业向乡村转移的倾向。因为当时城市针对手工业各种苛捐杂税,所以一些商人将产业放到了乡村,这样既能避税,还能就近利用产自乡村的原材来。
就像纺织业,用到的羊毛,不就来自乡村么?就近采购,还少了中间商和运输成本呢!
后来的英国第二大城市,也是工业城市代表的曼彻斯特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崛起的,工业革命以前曼彻斯特可没有后来的辉煌。
如果,弄出了珍妮机,然后又立法规定,只允许在乡村使用,结果会怎么样呢——这样的法律在此时并不奇怪,多的是工具只能在某个行业或地区使用,在别的地方或行业使用就有违法的可能性呢!
这类法律的出台,大约是有地方保护主义或行业保护主义倾向的,所以站在这个时代的视角来看,也有其合理性。
路易莎想,要么是稍有资本的家庭购置珍妮机,打垮没钱的纺线女。要么就是庄园主在庄园内自办纺纱场,然后雇佣曾经的纺线女们来做工——男性基本不太可能入这一行,因为乡村男性劳动力还是倾向于留在农业之中的,更何况纺纱也是女性的传统行业。
虽然说,只要利益足够,传统就是用来打破的,织布行业就是典型,早就已经是男人的天下了。但这终究有一个过程,尤其是纺线是比织布更女性传统的行业,没有几百年别想把女人挤出去(由中世纪的画作可知,纺线几乎是和裙子一样,是打在女性身上的‘标签’)。问题是,几百年之后,工业革命都要来了,这些也就没意义了。
唯一的问题是,既然是工场开工,那基本就只有曾经的全职纺线女才能做了。兼职的妇女,就此要丧失一个补贴家庭的来源了……不过纺线本来就收入微薄,还是兼职做做的,所得更不可能是一个家庭的依靠,所以这个影响已经是相对小的了。
想到这些的路易莎,觉得就可以先在自己的庄园里开办纺纱场。她自己开的纺纱场,肯定是能保证雇工待遇的。这样既可以改善自己庄园里纺线女们的生活,还能控制纱线增量,看市场反应……因为纱线供不应求的状态,局限于自己庄园里的纱线场那些产出,暂时应该影响不到其他纺线女的收入。
而等到大家渐渐发现自己搞的珍妮机了,那要仿效她的做法,因为‘惯性’的原因,也会倾向雇佣纺线女。唯一值得担心的是,商人更多会选择在城市开设工场——虽然此时也有不少城市纺线女,但纺线女绝大多数还是在乡村。
主要还是纺线女的收入太微薄了,但凡还有别的出路,也不会选择专职做这个。而找工作的话,城市还是比乡村有优势多了,不少女性都能在城里找到工作。乡村就不同了,除了参与家庭农作,女性能找到的工作,包括零工,都很少。
这种就业形势下,当然是乡村纺线女要多得多了。
在路易莎能够影响到的地区,现在的布鲁多,乃至整个瓦松,她当然可以推动立法,让珍妮机只能在乡村使用,从而将就业机会也留在乡村。但在瓦松之外,商人从自身利益出发,选择在乡村,还是在城市建立工场,都是有可能的。
这一点就有些让人头疼了,不过路易莎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哪怕自己不保密,此时一种‘先进机器’的传播都是以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尺度进行的。都等到那时候了,人们应该也适应这种新的生产工具了。
而且,她能顾好自己这几十年就不错了,难道还要为自己死后的世界负责不成?
路易莎的想法是,现在先推珍妮机,促进纱线大生产。等到纱线疑似供给过量,估计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事了,那时候再推飞梭。飞梭应用之后,纺纱工和织布工之间又会慢慢达成平衡——那时,需要担心的就是市场了,生产布料的量大增的话,市场是否能够完全消化掉呢?
就从路易莎的感觉来说,这倒不用担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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