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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后,眼底难得浮现几分呆泄和茫然。
盒内装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相反极为普通,是一沓极有年代感的泛黄纸张。
纸张上写的,是一篇千字文,字体歪歪扭扭如牙牙学语的孩童,稚嫩又有点可爱。
南溪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张张的翻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南钰国皇宫之中笔墨纸砚不算稀有,但在冷宫里却十分珍贵。他幼时练字多数是用树枝在地上练习,也就每月分发份例时,伏尘用钱银贿赂了那太监才换得了几张宣纸。
他用纸练字的机会很少,一年下来不过是数十张罢了,后来伏尘死后他再也没练过字,而那些手稿也被他不知遗忘到了哪个角落。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侧目看向祈战,眼神怪异:“这些是……”
他欲言又止,内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是希望祈战说不是,又或者说是。
他听到祈战理所当然的说:“跟你想的一样,这些手稿都是你的。”
南溪:“…………”
所以祈战果然是变态吧。正常人谁会拿走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的练字手稿,还宝贝似得藏这么多年?
第46章 祈战会黏人?
南溪默默的将那一沓手稿放了回去, 盖上盒盖再次封存。
他对祈战居然会私存他幼时的练字手稿感到很意外,同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评价这件事。
他想就这样将此事掀过,但祈战却不肯如他的意, 非要提及。
祈战与他脸贴着脸, 玩味的问着:“八皇子,不问问孤为什么要留着这些手稿吗?”
南溪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祈战侧目挑眉:“嗯?”
南溪盯着他看,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将祈战看透时, 祈战总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他其实并未完全了解祈战。
祈战心机深沉,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所有人在他眼中似乎都是被权衡过利弊的棋子,对所有物的掌控欲更是到了几乎病态的程度。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仅仅只是因为幼时与他有过连面都未曾见过的一段交集, 费尽心力的替他为伏尘收敛尸骨,为他找神医拔除体内的槲毒治好双腿,又一直留着他幼时的练字手稿。
所做的每一件事, 都让南溪十分费解。
祈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无法得出准确的答案。
“为何一直看着孤不说话?被孤迷住了?”
祈战久等不到他开口,反而盯着自己出神,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南溪垂眸, 虚虚握了握手:“陛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他问的并非仅仅只是手稿一事, 而是所有,所有祈战为他做的事情。
祈战听懂了南溪话中深意,他顿了顿,并未直接正面回答,而是握住了南溪微凉的双手。
“你知道吗南溪, 孤第一次见到你你却在自杀时其实很生气。”
生气?
南溪微微睁圆双眼,他不能理解祈战为什么要生气。
“你我同样生在帝王家,生母早死不受父皇喜爱。你被困冷宫多年,而孤是被父皇舍弃的质子,我们多么相似。”
他摊开南溪的手,手指穿入指缝十指相扣,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生在这无情的帝王家,你很努力,也很幼稚。”
南溪抿了抿唇,他知道祈战为什么说他幼稚,天真的以为努力读书练字就能得到父皇的注意,确实很幼稚。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继续沉心静气的听着祈战诉说。
“孤当了三年的质子,若非先太子病故,孤那好父皇也不会想起将孤接回国。”
“他将孤接回来也不是作为王储培养,而是成为其他皇子争权夺位的牺牲品。只可惜那老匹夫算差了,最后赢的人是孤这个被他舍弃的弃子。”
祈战说着这些话时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阴霾,只是他或许曾经有过不甘有过怨恨,但时过境迁,如今剩下的只有身为胜利者的倨傲。
他从小母妃身死不受父皇宠爱,没有感受过一点爱意,作为质子那三年也是受尽欺辱和冷眼,回国后几次三番差点被手足害死。
他的世界里只有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为登九五之尊残害手足党同伐异,连父皇也是他亲手下毒毒杀的,世人骂他得位不正并没有骂错一句。
可那又如何?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而败者连姓名都不会留下。
他对南溪说:“你看啊,我们出身如此相似,父皇不肯给孤的东西,孤偏偏要机关算尽又争又抢的夺到手中。孤以为你也会如此,可你却让孤很失望。”
诚如祈战说是,他们有着相似的境遇,但祈战是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而南溪却消沉腐朽,由着自己烂在泥泞之中。
第一次相见时,祈战是气愤是恨铁不成钢,也是怜惜。
他舍不得让南溪当真烂在泥里,他的八皇子,合该是翱翔于九天的鸾鸟。
祈战说了很多,南溪瞳孔轻颤,忽然就理解了祈战。
或许在祈战眼中,他们是一样的人,只是两人最终走向了两个极端。
他身上有祈战曾经消亡的一部分。
南溪突然就释怀了,那些可笑的猜忌和不安都得到了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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