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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柔的女儿,不是旁人的儿女。
“重要的不是你信不信,”孟云瑶反驳她,指着谢成烨还有门外的太监周福海,“是他们,尤其是谢仓信不信。”
沈曦云能做第三个选择同皇帝讲条件的原因在于,谢仓原本也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前朝遗孤身份存疑,但有了孟云瑶的话,就不一样了。
“在江州时,我推你出来是为了用你做挡箭牌,谢仓若信了就替我的行踪掩护,若是不信,能膈应你,我也不吃亏。”
而且,这么真真假假的混淆,就算太阴教内有人发现了什么,她也能推到自己设局让沈曦云顶替自己身份上去。
免去孟云瑶假公主身份暴露的担忧。
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机会,若不是曹柔那该死的药,谁能把她和吴玥联想到一起。
想到这,孟云瑶生出气愤,气愤功亏一篑的结果。
“我相信窈窈的判断。”谢成烨道,变相回答孟云瑶的问题。
他信不信,取决于沈曦云信不信。
若是沈曦云相信她不是昭华公主,她自然不是。
谢成烨警告的视线扫过周福海,看得门外人恭敬地弯下腰。
听见这话,孟云瑶不可思议看向谢成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接到指令的守卫押住,不得动弹。
“孟氏方才所言,周公公也听见了,其逆党身份已可盖棺定论,如实禀明陛下便是。”谢成烨顿了顿,道:“至于旁的,孤会亲自同陛下说。”
他轻轻扶着沈曦云的手,带她走出禁室。
周福海扫了眼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垂下眼问:“奴才唯有一事不明,若孟氏曾去江州扮作另一个人,她是怎么做到在燕京失踪良久无人发现的呢?”
“她不是病了么?”谢成烨沉声道。
他同窈窈成婚没几日,便从永宁处收到孟云瑶病重的消息,想必那时她已经知晓窈窈成婚,迫不及待借生病不见人,实际暗中前往江州。
这样想来,成婚第二日在南十字街遇到的那场奇怪袭击,大抵也是她的手笔。
他们的目标不是为淮王,而是确认沈曦云的夫君如何。
周福海“嘶”了一声,“那国公爷?”
该不会也有问题?协助隐瞒?
谢成烨察觉到身边少女神色有异,匆忙结束话题,“这便是该交由陛下定夺的了。”
周福海知趣离开。
他转头,轻声问:“关于身份一事,窈窈不必担忧孟云瑶的话。”
皇祖父需要的是太阴教承认的昭华公主,这个人,目前显然是孟云瑶。
她才是在教内有话语权的人。
谢成烨更担心的是窈窈对她爹娘死因的芥蒂。
不论是江州的沈继夫妇,还是孟云瑶故事里的前朝帝后。
他宁愿眼前的姑娘永远冷着脸对他,也不愿见她这般强装镇定外表下的破碎,令他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少女一张桃花面黯淡地蹙眉,眼眸湿润,“谢成烨,我是沈曦云。”不是昭华公主。
她的心告诉她是这样,她选择顺从自己的心。
“是,我知晓,窈窈就是窈窈。”
沈曦云用力抓握他的手腕,如大漠中无所依的旅人寻找一点支撑。
她能猜到,上辈子大抵便是孟云瑶害死了她,血海棠与她的话语足够证明,但她从未想过,爹娘也被牵扯其中。
“谢成烨,我爹娘……”
“我好难过。”
她以为只是为皇帝找一个人,却不想从这人口中得知了爹娘死亡的残忍真相。
是她害了他们。
她宁愿孟云瑶直接对付她,都不愿害爹娘如此。
久久强忍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在风中滴落成一只垂死的蝶。
回到宅院的当晚,沈曦云病倒了。
发了高热,困于梦中,呓语呼唤着“爹娘”。
早被谢成烨从江州唤来燕京的章典为她诊脉,开了各种药物都不见好。
“离魂之症,悲痛过度所致。这是心病,她自己不愿醒来,老夫也无甚办法,得让沈家丫头自己能想开。”
屏退他人,谢成烨守在沈曦云身边,用绢帕擦过她额上的汗珠,对着昏睡中的沈曦云说话。
“窈窈,我好像从未和你说过,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在成婚前,住在沈府的时候就喜欢上你。”
“但那时候我蠢,愚不可及,没能认清自己的心,让你追在我身后受了许多委屈。”
“成婚后,我一点点改变态度,最初,只想留你在江州,我可以用权势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人。”
可他暗中派人找来找去,都不满意,不是这家婆母苛责,就是那家夫婿相貌平平,每次长安呈上来的消息,他总能挑出刺。
在否决了日后的第十一户人家后,他终于明白,原来他舍不得她。
他要带她入京。
前世没有窈窈的推拒,他是在她热切的眼神里一点点弥足深陷。
从侧妃的假设到正妃之位想拱手送上,还怕她不适应。
“我又花了许多功夫认清这一点,以致没有太多相伴的时光就匆匆回京,酿成大祸。”
他絮絮叨叨说着前世,剖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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