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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昨天的雨并没有得到延续,今天的佛罗伦萨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闵奇把租的车开了过来,sini临走前又想起临时忘拿东西,周浮在客厅等她,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车了。
陈润清大概也有点让人尴尬了的自知之明,主动提出不参与,说准备去附近的大教堂转转。
周浮拉开后座的门,就看到谢亭恕正在闭目养神。
很奇怪,明明都是没有表情的状态,但谢亭恕一旦闭上眼,那种冷漠的疏离感就消散了,变得纯真无害,变得柔软温和。
也可能是今天佛罗伦萨的阳光太好,只是从车窗铺进一角,就让整个车厢呈现出一种幻觉般的暖色调。
他靠在车窗上小憩,因为身体不适而显出一点病态的苍白,坐在那里安静得像是深秋时节的最后一片落叶。
周浮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在饭桌上,sini好像提起过谢亭恕生病的事情。
她当时在走神,没太听清,现在才凑到sini耳边问:“你刚才说,他是为什么咳嗽来着?”
sini愣了一下,余光悄悄看了谢亭恕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便轻声回答说:“他不是说了吗,因为炎症。”
炎症……会引发咳嗽吗?
不过也没时间细想,很快,闵奇开车抵达wh总部。
说是总部,其实是wh创始人在1877年的佛罗伦萨开的第一家店,在其品牌成立并迅速扩张后,wh真正的办公总部早已迁移到纽约,佛罗伦萨这边的总店变成了wh的博物馆,专门展示百年以来所有经典、纪念款的初版与图纸。
而正是因为这里的纪念意义与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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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八分像》 20、第20章(第2/2页)
性,这里并不接待普通客户,而是专门为满足部分客户的特殊需求所定制的订单服务。
至于谁是那所谓‘部分’客户。
就不言而喻了。
闵奇已经事先预约过,周浮跟着下车的时候,谢亭恕还在后座里小睡。
不过她也顾不太上去关心谢亭恕,虽然wh博物馆内不允许拍照,但周浮仍旧很兴奋,一边看一边和专业课老师于雪娆在微信上交流。
于雪娆是rc珠宝设计专业的研究生,年纪上也就比周浮大个七八岁,阅历却十分丰富,本科读的据说是跨国贸易,从英国留学归国后创立了自己的珠宝定制工作室,凝思,她经常在自己的课上说,在学校教书是眼前的苟且,不挣钱的工作室才是诗和远方。
于雪娆在周浮出发之前就知道她要去hw博物馆圣地巡礼,一直对此很感兴趣,从今早开始就在等她消息,两人一来一回,从做工到用料,聊得不亦乐乎。
“宝,你干嘛呢?”
只是sini确实不太懂周浮这种不买就光看看也很开心的心理,和工作人员交流完大概想要的元素和款式之后,还凑过来轻声提醒她:“你就放谢亭恕自己在后座啊,叫他进来呀,他不进来,谁给你买单。”
周浮也不想跟sini解释说谢亭恕的卡就在她身上,想买什么随时都可以刷。
她只是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轻声说:“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别去打扰他了。”
“他拔了智齿又感冒,状态不好是肯定的啊,你总不能要金主对你笑脸相迎吧。”sini清醒得可怕,大概看周浮仍旧不太积极,把她拉倒旁边小声说:“算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跟谢亭恕说,自己知道就行了。”
周浮:“?什么?”
sini抿抿嘴:“其实昨天你吃的药是谢亭恕买回来的,他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谁知道意大利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突然,他没带伞出去,之后是淋着雨回来的。”
周浮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sini的异常与支支吾吾在这一刻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周浮觉得她有必要去看看谢亭恕的情况。
她在手机上跟于雪娆说等一下,然后从wh正门回到了刚才的停车位上。
闵奇的车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因为车上还有人,所以为了维持空调没熄火,此刻,后车的车窗被谢亭恕降了下去,周浮能看到他手肘搭在车窗上。
“我头疼得要死,别烦行吗。”
似乎是在打电话。
距离他们抵达wh博物馆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时间越接近正午,佛罗伦萨的阳光就愈发鲜艳明亮。
大概是因为车里没人,谢亭恕已经拉下了口罩,靠着后座,整个人微微后仰,阳光被车窗严谨地切割一半,落进车厢,却又散漫成一片金黄色。
他就坐在那样的阳光里。
脸上是周浮从来没见过的,无奈的,松弛的表情。
他在笑。
“大小姐,你是真不顾别人死活啊。”
周浮就站在不远处。
想起昨天sini说的那句话——“虽然说没谈过吧,俩人呆一起的时候氛围都是不一样的。”
当时周浮听得似懂非懂,现在才终于清晰地理解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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