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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目眦欲裂,悲愤交加,不分敌我地砍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雷横马前,阮小二率先发出一声怒吼,拈着渔叉,直刺雷横咽喉,雷横闪身躲避,却被从身侧贴近的阮小五一刀划破前胸,还未回过神
来,阮小七一个箭步跃起,渔叉自上而下,朝着雷横的天灵盖狠狠扎去。
“噗嗤”一声,鱼叉穿透血肉,将雷横和他身下的马钉在了一处。
郁竺在远处将这一幕看得真切,松了一口气,朝身边传令兵示意。
那小兵得令,立刻击鼓,官军的包围圈瞬间完全合拢,像一张死亡之网越收越紧。韩滔带着人马在包围圈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群龙无首的梁山军在这凌厉的攻势下,溃败之势如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阮氏三雄见此情形,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相互掩护着在一片血泊与残肢断臂间寻到了晁盖的尸首。三人合力将尸首抬起,拼命突破了一个小豁口,向着黑暗中奔去……………
翌日,郓城县衙。
知县时文彬端坐于公堂下首,两股战战。
昨日,中贵人陈监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了梁山贼首晁盖,并下令处决所有俘虏,一时间,整个济州府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其实这本该是一件幸事,毕竟匪患猖獗难免影响他这知县的政绩,然而时文彬此刻却愁容满面,毫无笑意。
只因堂下跪着的那个土兵,乃是他县衙的人。此人身为步军都头雷横的手下,竟被陈监军的人擒获,且被指认私下给晁盖通风报信,这是私通贼寇的铁证无疑了。
时文彬,一介进士出身且无甚背景的芝麻小官,此刻被吓得冷汗涔涔。
雷横昨晚擅自参战,不幸战死,时文彬原本还盘算着为他上报战功,如今看来,幸好未曾付诸行动。
他紧张地抬着眼睛,等待陈监军最终的处决,却见他身边一个女子弯下身来,附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监军原本愠怒的神色,在那个女子说完话后,立即缓和了下来,他右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片刻后,对时文彬道:“时知县,不知者不为过,我暂且不追究你这失察之责,你务必将那反贼雷横好好彻查一番,若有隐匿包庇之举,定当严惩不
贷!”
时文彬砰砰朝着陈良弼磕了两个头,亦默默将那女子暗中相助的恩情铭记在心。旋即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着手查办此案。
为了表明自己对朝廷的忠诚,他亲率衙役,将雷横家中翻了个底朝天。这一翻,竟翻出了惊人的秘密??雷横拥有一本账目,详细记录了每日的收支情况,更令人震惊的是,街上那家名为“濯尘”的澡堂,竟是雷横的私产,且多年来为其积聚了
巨额的财富。
时文彬心觉此事定有古怪,澡堂盈利再丰,也难以达到如此规模。他立即派人搜查,果然在那澡堂的暗室里,觅得数十具枯骨及一具新尸。经陈监军身边的女子辨认,这刚死之人竟是青州慕容知府身边的一名虞侯。
众人对于这青州知府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郓城的澡堂颇感困惑,但也知道很多事情探究不得,纷纷缄口不言。时文彬连忙命人将尸首送回青州,至于雷横家中搜出的巨额财物,他自然是悉数献给了陈监军,毕竟陈监军是官家身边的人,自己治下
出此乱事,还须仰仗他多多美言几句。
陈良弼此行收货颇丰,不仅大败敌军,还收货了一笔意外之财,自然是喜上眉梢,连称郁竺是自己的福星。
相比之下,呼延灼则如?考妣,面如死灰,他几乎折损全部军马,副将彭?还被活捉上山。回京之后,轻则罢官,重则流放乃至问斩。
韩滔心境颇佳,此次出战三名武将,唯他独获全胜。临别之前,韩滔还特意找到郁竺向她道谢。
他本身军事素养颇高,精通兵法,为人谦和有礼。郁竺也挺欣赏韩滔,加之想到自己的任务,道是以后难免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亦着意结交。两人交谈甚欢,相互称赞,临别之时,竟有如多年老友一般。
告别朝廷大军后,郁竺便带着手下众人朝着青州的方向行进。一路上,众人的兴致都格外高昂,大家都围着郁竺,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起来,话题无不是围绕着这次的胜利。
郁竺听着这些夸赞,面上虽是笑着不作声,心中却淡淡哀愁飘过??这些民壮打了胜仗,慕容彦达自然会有所赏赐,但自己可就不一样了,不知有什么小鞋等着呢。
不过,她偷偷看了眼系统,主线加上支线“兵不厌诈”任务的完成,一下子涨了2300点,想想离回家又近了一步,郁竺的心情又好起来了一点。
就这样且行且休,三月初十,众人终于到了青州城楼下。
此时樱花已经进入盛花期,满树的花如一片云霞,微风拂过,花瓣到处飞舞,城壕里的水也涨了起来,上面落着厚厚一层花瓣,一扫冬季的颓败之意。
东京的街头同样落英缤纷,花瓣如粉色的锦缎铺陈于地。街道司还特意关照扫道人留存这些樱花,此般情境,方显这座都城独有的风流雅韵。
陈良弼踩着花瓣,来到童宅。一个门子率先迎出,一番问询接待后,府中的张干办接过陈良弼递上的书信,转身交与李都管查验,而后才引领着他缓缓步入内堂去见童贯。
童宅内回廊曲折、雕栏玉砌,精美的太湖石错落有致,花草争奇斗艳,馥郁之气弥漫四周,仿佛一座小型的延福宫。
陈良弼步入正厅,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身影,顿时心中一惊,赶忙屈膝跪下。借由那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的影子,他瞧见童贯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雕花长椅上,手中悠然把玩着一枚玉佩。
“你这次差事办得不错。”童贯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皆是仰仗干爹的洪福庇佑。”陈良弼反应敏捷,吉祥话信手拈来。
“行了,莫要油嘴滑舌。呼延灼之事,你可确保自身能撇清干系?”童贯对他的奉承之辞不为所动,径直切入正题。
“干爹大可宽心,决然不会牵扯到儿子分毫。”陈良弼微微抬头,顺势向前膝行两步,双手奉上一份书信:“干爹且过目。儿子这次遇到了一个妙人,那呼延灼刚愎自用,对她的良言相劝置若罔闻,方酿成如此大祸,但儿子慧眼识人,不拘一格启
用此女,方才能大获全胜。这封书信就是凭证,呼延灼连封口都未曾开启,足见其何等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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