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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直到除夕这日。
萍萍一大早就开库房搬柴火,柳湛一开始以为她要做年宴,又想不可能,眼下这天气只有米面,菜都难长。
柳湛笑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洗头。”她很坚定,必须得今年洗,不能拖到明年。
柳湛就笑:“昨日没洗吗?”
昨天两人有轮流沐浴。
“太冷了,洗完身子就出来了。”
柳湛回忆下,好像昨日她头发是干的,便道:“我和你一起吧,火生旺点。”
待水调好,盆就摆在花几上,外面天太冷了,只能殿内洗了弄湿再擦。
萍萍弓背低头将长发浸入水中,余光瞥见柳湛还没走,就到:“得亏今年没下雪,不然真是扛不住。我以前在润州也没什么炭,西宁更惨,这在宫里过了个暖冬,就不抗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柳湛注视萍萍,伸出双手插。入她发间。
萍萍手一滞。
柳湛道:“我帮你洗吧,你手上有疮,别沾水了。”
柳湛说着揉了下她的发丝,接着往下浇一瓢水,再抹皂荚,细细揉搓,他心里怪怪的,却又有种异样的柔软和满足。
这满足令他的一切动作都变得轻手轻脚,甚至还十分怪异地问出一句话:“还有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我是谁
萍萍也不客气, 直接给他隔空指了几个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柳湛顺她所指挠痒,萍萍道:“不是耳根后面, 往上一点, 对, 对是那里痒。”
柳湛既好气又想笑,气的笑的都是自己,对萍萍的吩咐听之从之。
萍萍低着脑袋问:“能不能挠重些?”
因轻浅水声不断, 她的声音略显含糊, 但柳湛还是听清了,瞬间愣住——自己轻手轻脚生怕伤着她, 她却嫌挠得不够重?
他自嘲般摇头悄笑,但仍依从吩咐,加重抓挠力道。好在萍萍是个懂感恩的,一会囔“殿下挠得真舒服”,一会又说“好殿下千恩万谢”,柳湛很是受用,心想这辈子可能就这一回服侍人, 不知登上大宝那日是不是和此刻同样满足?
洗完他怕她着凉, 强押到到火堆旁烘干湿发, 萍萍这才注意到柳湛的手——瞧起来还是白皙的, 没有裂口冻疮,和正常的肌肤没两样,但火离
得近了, 就照出不同,好像并没有那么光滑。
她再一回忆,最近他也没主动牵手了。
她趁柳湛不备去摸他的手背, 柳湛立躲。
“给我瞧瞧!”她一囔,柳湛手一滞,萍萍再往他手背一摸,比最粗的麂皮还毛糙,根本觉不出人的皮肤。
柳湛淡道:“男人,无所谓这些。”说着就把手移走,摸了下她披着的头发,一顺到发梢,都干了。
他指妆台:“坐那去,我帮你束发。”
萍萍分唇看两眼柳湛,真按他要求坐到妆台前。
柳湛没梳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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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攀柳》 80-90(第6/17页)
发髻,就按自己日常的,绾个髻用月钗束住,
钗插入发那一刻,他直勾勾盯着如月的夜明珠,忽然坚定这支钗到此刻才完整完成了它的使命。
他与她为知音,为知心,为知己。
到晚上,守岁的年夜饭,也不过两碗寻寻常常的面。清汤寡水,没有浇头,油花都没一滴。
面对面坐,萍萍望面感叹:“我该种点葱的。”
“你不是不吃葱么?”柳湛微笑。
他煮的面,萍萍尝一筷子:“嗯——殿下的手艺越来越高了!”
柳湛旋唇角,刚进从云宫时第一日,煮面完全生疏,这几个月过去,又熟回来。
萍萍道:“就凭这,殿下再回润州开汤饼店,生意肯定更好。”
说完她心念一动,不自觉敛去笑意。
萍萍低头吃面,心中犹豫,两筷子面后,还是决定讲出来,望着柳湛,眼神与语气俱诚恳:“其实比起宫里,我更喜欢在润州开汤饼店。”
官人从前那个愿望是对的,下半辈子在润州汤饼铺,做灶下面,热腾腾的烟火气,每天只用操心采购多少食材,不用想太多。
要是旁人讲这种话,柳湛必定笑笑不接,但他自觉与萍萍亲密无间,犹豫片刻,还是多教诲一句:“倘若真去开店了,便是放弃刀俎,甘为鱼肉。”
柳湛目光熠熠,坚信只有执刀在手,才能性命无忧。
萍萍怔然。
柳湛手伸长些,越过桌面,抚了下她的手背。
萍萍低下头,接着吃面。柳湛也重拾箸。她心里却犹疑,从前的官人怎么可能讲出这样的话?
他是从前的官人吗?
砰——砰——
二人循声望向窗外,烟火照亮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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