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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思紊乱没有深思,可细想就知,裴霁曦的入京,不仅是建祯帝的算计,苏大人的托付,更是景王所愿。
建祯帝希望有人来背变法的锅,顺便挫挫定远侯的锐气;苏远达希望有人来保护他们,让这变法有个强有力的后盾;而景王,希望裴霁曦和变法捆绑起来,等同于与初学清捆绑起来,这样裴霁曦就默认在争储中为他站位。
所有人,都把裴霁曦当作定远侯,当作一个可以挡刀的盾牌,没有君臣之义,没有舅甥之情,只有一个身份而已。
她以为的一腔正义,只不过是别人的苦心经营。
初学清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幕僚,为了让裴霁曦退出,她不得不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裴霁曦沉默须臾,问道:“为何要卷入储位之争?”
初学清垂头,低语道:“行路艰难,需有助力。”她无法告诉裴霁曦她因身份带来的不便,还有寒门在朝堂之中的艰难,即使她有这个本事做到更好,但若没有景王的暗中助力,她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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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4、学清:共担(第2/2页)
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空气中的松木香萦绕鼻间,夏夜的蝉鸣让这良久的沉默不那么寂寥,初学清的汗水浸透了裹胸,她轻轻呼吸,生怕自己呼吸重了会破坏裴霁曦的思绪,她仿若等待审判的犯人,忐忑地期待着结果。
夏夜微风拂过,吹散桌上的石屑,莹白的石头初见雏形,隐隐约约,是六角的形状。裴霁曦拿起石头摩挲,边角还有些尖锐,可他手指上有常年练武的厚茧,并不觉得疼,反而不断摩挲这石头,让他的心越来越静。
良久,裴霁曦轻轻长叹一口气:“初侍郎所行之道,本侯愿倾囊以助;但上位者所争,非我所愿,但若不妨大道,我亦可视而不见。”
初学清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她期待的结果,她既想要裴霁曦远离这纷争,但内心某个昏暗的角落又仿似因别人的理解而得到了些许宽慰。
她也深知自己无法劝动裴霁曦,便冲他郑重一拜:“愿不负侯爷所望。”
其实裴霁曦也知道,既然初学清已经站队,而他要想支持这变法,又怎么可能真正置身事外。不过他现在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人或物,心愿唯有这世道能够如他所期。
*
翌日,初学清的过敏症状已然好了大半,她本犹豫是否要上朝,可恩师告假,只有她能代表吏部上朝。
她猜测裴霁曦定然不会在早朝时面圣,便谨慎地露出稍显泛红的脸,毕竟上朝肯定是不能带帷帽的。
关于昨日学子闹事之事,刑部意料之内地把责任推到了变法之上,毕竟刑部尚书张德雍可是世家大族的代表。
御史盛道文又参了初学清一本,用他一贯出色的文笔,道尽这变法带来的的人心惶惶。
其实盛道文也是苏远达的学生,但是自从进入官场,就成了御史台御用的笔杆子。苏远达曾说过他最出色的两个学生,一个是能做得好诗的盛道文,一个是能做得好事的初学清。
那年科考,苏远达两个学生,盛道文考取状元,初学清则被钦点探花。
盛道文并非针对变法,他只是本着御史的职责就事论事,担忧变法动荡带来朝局不安。
初学清耐着性子听完盛道文的奏本,结束时,回问道:“敢问盛大人,这奏本为何人发声?”
盛道文答:“自然是本就为课业所累的莘莘学子,难道变法所加的公务学习不是更让寒门学子没有出路?他们本就没有渠道习得这些。”
初学清又问:“不知盛大人可有仔细看变法条陈,学府中增加的实务课业,不就是他们学习的渠道吗?”
盛道文正色道:“纸上谈兵,又怎敌身体力行,他们毕竟没有身体力行的机会。”
初学清淡然一笑:“没有纸上积累,又何来征伐的战术?兵书就是战争的实务课业,难道将士可以不用学习兵书吗?”
盛道文正欲反驳,刑部尚书张德雍站出来道:“就算科举加道科目是为了选官,可为何举荐制上也颇多掣肘?”
初学清继续道:“张大人也说了,科举增加了科目,为向寒门学子证明变法公平,举荐为何不能增加科目呢?”
刑部尚书张德雍颇为不满:“初侍郎寒门出身,自是不明白世家与朝堂安稳之间的关系,动了举荐制,就动了世家,但变法动的不仅仅是世家,更是这朝堂的根!”
初学清提高声音,正色道:“庙堂之高,管的是天下之民;既然有管天下之民的职责,这庙堂之根,在天下之民而不在世家大族!”
张德雍除了是刑部尚书,更是张贵妃的兄长,二皇子贤王的亲舅,为人向来不可一世,以往苏远达在朝堂上,他看在对方是建祯帝近臣也就忍了,孰知这小小侍郎也敢如此态度,正要发怒,就听建祯帝重重咳了两声,张德雍摸不准建祯帝态度,这才止住了声。
建祯帝扫视一圈群臣,道:“看来诸卿对变法主要的争议,在于科举和举荐制增加的科目,那考绩方面诸卿可有异议?”
因考绩涉及到的更是群臣本身,苏远达以前就拿考绩的事情堵过他们,谁说考绩严格,就是在说自己为官不行,禁不得考绩,因此群臣此时都静默无声。
“那关于科举和举荐的事情,待苏尚书病好后再议,考绩的事情,就此定了,莫要再议。”建祯帝抚扶额头,接着道,“朕乏了,退朝吧。”
众臣往外走的时候,满头白发的礼部尚书余佑戚跟上初学清,走在她身旁道:“初侍郎,苏尚书身体可有大碍?”
余佑威是两朝元老,也是这朝堂上年龄最大的人,他老来得女的小女儿是苏远达的续弦,苏远达夫人去世后,建祯帝为安抚苏远达,暗示了余佑威,余佑威便将小女儿嫁给了苏远达。
好在苏远达颇得建祯帝看重,他女儿也不算低嫁。
初学清思索片刻,回道:“恩师身体尚需静养,好在若保养得当,身体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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