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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
跋涉数百里归来,风尘仆仆,下马换马车,饮一盏温热茶水,也是一件舒适的事吧。隋棠摸过自己的茶盏,慢慢饮下。
吞咽的动作越来越慢。一年多了,她已经习惯了缓慢饮食,如此茶入口中,似得提醒,背脊忽颤间,人从梦中出。
她之种种,并非一个妇人的真心。她待他回来,是要毒杀他的。
口齿的那颗丹朱,撑不了太久,蜂蜡快要裂开了。
而她一个瞎子,周身耳目监之,她取不了也藏不了,藏得了也未必能下得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得蔺稷信任后,亲手负责他的饮食。
“回吧。”她将茶盏放下,掀起帘子细听。
终归是只闻秋风声,不闻马蹄声。
翌日清早,城门一开,长公主的车架便又如常驶出。直到夕阳西下,方独自归来。
十月廿七,车架出又归。
十月廿八,依旧如此。
十月廿九、卅、卅一、十一月初一,初二,从说好的十月中旬到十月下旬,然后又到十一月初,隋棠都没有等到蔺稷。
十一月初三,杨氏带她前往白马寺上香。
两人持香跪在佛前。
老妇人比她淡定,“三郎延后时辰回府是常有的事,不必理他。”
“可是缓了这么久,会不会出……”隋棠将不吉利的话咽下去,原是她自己快等不了了。
“他身边里外三层亲卫暗子,除非天榻了,不然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这大概便是知子莫如母。
隋棠笑笑颔首。
她并非诚心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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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归来就为行毒杀之举。
所以神佛也不愿帮她。
蔺稷是在十一月初八抵达的洛阳,然而候了近一月的长公主这日却没来十里长亭。确切的说,她一共候了二十七日,从十月初十到十一月初五,初六开始便未再迎候。
因为这日,她入了宫。
没有任何规矩礼仪地推开了天子殿门。
告诉胞弟,包裹丹朱的蜂蜡破裂,丹朱化入她体内,她中毒了。
太极宫中,她的胞弟还比她小两岁,出这样大的事,她其实应该先去找太后的。但是太后多病,她不忍母亲着急,于是先来寻手足。
果然,少年天子还算镇定,一边扶起她一边问道,是以何种理由来得宫中。
毕竟宫里宫外都有蔺稷的人。
“我说闻母后生病,夜中多梦,梦中见其似枯槁,双眼泪流,定要回来探母。如此府中人也无理阻拦,只派了婢子跟着,送我回来。”
“入了宫门,我又说,恐母后隐瞒病情报喜不报忧,遂先来见你问问情况。”
隋霖隔窗看了眼侯在廊下的婢女,扬眉点点头,“丹朱一事,自阿姊成婚,蔺稷久不归来时,唯恐今日这般事发生,舅父早早便已安排配置解药。”
“有解药?”隋棠闻言大喜,“那配出了吗?”
少年扶过胞姐,同她在殿中慢慢踱步,“尚未配出。但阿姊安心,所需的十多味药材,眼下就差两味了,很快就可以配出来。”
隋霖引着隋棠转过内侧书架,寻出一个紫檀木盒,从里头拿出一丸药放在胞姐手中,“阿姊,这是太医署提前配出的可以缓减毒素的药,你用下短时间内不会有中毒的征兆,与常人无异。”
“阿弟,那多久能配出解药?”隋棠接过药丸,眉间尚存忧色,“要不,您让我与蔺稷和离吧,让我回来养病。我如今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阿姊,您先听朕说。”隋霖给她倒了盏水,“您是了解丹朱毒性的,当日原就不是为了立时要蔺稷性命,还想借他手平定其他诸侯,收复失地。故而这毒最快也要三两年才会发作。三两年的功夫,解药定然配出来了。”
“而阿姊要做的,是尽快取得蔺稷的信任。他不是快回京了吗,但他一贯留守不定,你且快些寻得机会,幸好我们还有一枚丹朱,到时还需阿姊动手。”
“不……”隋棠惊恐得挣开胞弟,捂上面颊,“我不要再藏牙口中,我不要……”
她贴着书柜蹲下,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埋头于膝上,双手圈护脑袋,仿若这般便无人能寻到她的口,她的牙,无人能将毒再喂给她。
“阿姊!”
“阿姊莫怕!”少年随她俯身,将她揽入怀中,抚她背脊,“您都这样了,朕怎会忍心让他们再将毒药藏您牙口。朕不会的。”
隋棠将头抬起些,白绫上堙着水渍。
隋霖伸手擦拭胞姐眼泪,“当日是不得已之举。这一年多来,阿弟为阿姊担忧,也寝食难安,心中愧疚。阿弟和您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只是您如今提出和离欲要撤回来。”少年顿了顿,握上她的手,“阿姊,说句不好听的,您回来也是要等。都是等,在宫中和司空府都是一日日在熬日子,那是不是我们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你想想,若来日,解药配出来了,然蔺稷也反了,我们姐弟还是没有活路啊!”
隋棠被胞弟握住的手打着颤,少年将她握得紧些,“与其这样,不若我们再拼一把,您尚且留在他身边。待解药出来,朕立马就给您。而到时说不定你已经得了他信任,方便下手。再退一步说,如果还是难得信任,我便让母后做主,许你们和离。左右或亡国,或圈禁,我们手足都在一起。”
“阿姊,您再帮帮我,帮帮这绵延了三百年的你我的家园,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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