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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蔺稷垂着眼睑,手指落回洛阳城。

    【我们是无辜的,为何要杀我们?】

    【蔺贼,你目无君父纲常,枉顾人命,视人如草芥,如蝼蚁,会有报应的!】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

    “哎,这推来演去都有顾忌。还不如当初在青台上,应了蔡汀之言,射杀长公主,我们直接……”

    “蒙辉!”蒙乔厉声呵斥,这是她比她小两岁的胞弟,去岁开始带在身边听政,原

    已经多次告诫少言多听,但还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我说的不对吗?要是当日直接反了,死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计较这三五十个。死了就是运气不好,死了也活该,我是觉得——”

    “闭嘴!”蒙乔以目示意侍卫,将人拖了出去,“三哥,我回去会严厉教管的!”

    蔺稷抬眸冲她笑了笑,转头问郑熙“少了五六十人,你处监控可会轻松些?”

    郑熙原是等暗杀的指令,忽闻这样一问,愣了愣略带叹气道,“司空知道的,暗卫营在精不再多。专作监察的原本就只有一百八十人。眼下我们监控四百人,是向东谷军借了人手的。是故少去五六十人基本与没少无甚差别。”

    他顿了顿,“所以清缴之后,还是需要司空指令,对于剩下的三百余人该如何监控。是战时一级监察,还是平时二级监察?”

    蔺稷从座上起身,眺望外头冷月清辉,夜风从窗牖灌入,寒意已经刺骨。

    这个时辰,重帘榻上,厚衾被中,睡梦沉沉,当时最适宜的。

    “你带队,蒙烺辅之,通知各点位就地处决。立时,全部。四百一十三人,不得见明日辰光。”蔺稷终于下令,“另,翌日清早着人快马奔赴扶风、武都、金城三地,命那处监控的暗子按名单清除之。”

    堂中人各自领命离,唯剩淳于诩倒去凉茶,换来一盏热的,递给蔺稷。

    “绕了一圈,耗了一个晚上,还是最初的决定。”淳于诩欲合上窗牖被蔺稷抬手止住,顿了顿道,“这不像你。”

    “人活一次不易,总归是条命。”蔺稷接了茶盏,感受盏壁上那点温度,目光却落在无尽深夜中。

    淳于诩颔首,“乱世以战止战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道理你十年前就明白。但你今日的犹豫,怕是杂了旁的缘故吧。”

    蔺稷用余光扫过他,低眉饮了口茶。

    “殿下因何而来,你我都清楚。但她只闻你之恶名,不曾历经你之手腕。如今近在身侧,四百余条人命,转眼没了。你怕殿下知晓后接受不了,恼怒你,怨恨你,甚至仇视你?你怕她纯真良善,与你不是同路人,可对?”

    “还看出什么了?”蔺稷的目光始终留在黑夜中,任由逆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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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动心了。”

    蔺稷持盏的手微顿,侧首看淳于诩。

    淳于诩笑道,“钱斌旁的不说,青台曲宴上着实给了你一个摆脱殿下的契机。你若不喜欢她,大可以借她当日举止做文章坏她名声,摆脱这桩姻缘。可是你没有,不仅没有,还直接弃了钱斌。钱斌是不堪大用,但洛阳高门、朝野上下,他们的眼里可都是以为相比隋家公主,钱斌更得你心。结果,完全反了!”

    “所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瞧出来。”淳于诩点向方才议事处,“譬如蒙乔就看得明明白白的,将将她那胞弟论起长公主,她若手头有针线,大概能当场把她弟弟嘴巴缝起来。”

    蔺稷笑笑,将水饮完。

    这一笑,便是默认了。

    淳于诩虽料到这番结果,但这会得人亲证还是心惊,“情滋味我没历过,不懂你这不到三月的时间,是如何从连大婚都不愿回就发展到了心动的地步。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世人都知道了你动情于殿下,殿下许会成为众矢之的。换言之,你把你的软肋告诉了所有的敌人。”

    淳于诩给他续上茶水,提醒道,“你的敌人,包括殿下本人。”

    “所以,淳于大人的意思是——”蔺稷接了茶,等他下文。

    “要么请老夫人为您纳妾,后院收些人,给殿下挡一挡,且当是你一时兴起后抛之脑后。要么您抽挥剑斩情丝,左右不到百日,你动心还不至于动生死。自然你若不忍心下不了手,属下可以代劳。”

    蔺稷定定看着面前曾施恩救回的人,是真真一颗报恩为他的心。

    “到底要如何,你给个话!”

    “这之前我以为你只是精通相马,今日发现你也极通人心。还由你代劳!”蔺稷玩味得重复最后五字,这会心情纾解了些,当真笑了起来,“劳你费心,但你说的那些都不必了。我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我心悦殿下,我若将她藏着掖着,别说外面的刀山剑海,便是后院之中七妹顽劣起来、阿母苛刻起来,到时还来一堆瞧着被我厚宠的妇人,那岂不是谁都能磋磨她一把。而且也难保前衙政事堂中还有如淳于大人这般打着一心为我的旗号、转头就下手的人。”

    说这话时,蔺稷忽就想到前世。

    前世他明明说了,保隋棠,然而最终保下的依旧是孩子。彼时他曾想要惩罚当日接生的所有医官臣奴,甚至有段时间也怨责过在里头主事的母亲。但是细想,责任最大的还是自己。他们原与钱斌无异,都是从平日点滴里,揣测他的心意罢了。以至于聚水成海,到最后即便他说的是真话,他们也只当是他不愿做恶人而说的反话。

    夜风一阵阵吹来,蔺稷面色有些苍白,“至于软肋,我若养她如金丝雀,又迷于金丝雀,那确实是软肋。但若我教她训她如凤凰,那她可以获得冲天的力量,习得涅槃的本事。如此她便不是我的软肋,而是可与我并肩齐飞的羽翼。”

    话至此处,淳于诩自不好再多言,然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她是公主,是大齐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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