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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起过了,以为自己已经淡忘,没想到还记得。
当年的心上人要入宫,去挣青云直上,他亦有他的图谋壮志,皆知对方不是良配,也做了选择,不后悔,但却控制不住那一丝割舍情意的钝痛,如刀碾肉。
她不知从哪找来一坛酒,说里头下着瞧不见的,入水既隐的蛊虫,喝下去睡一觉,就能忘却爱人,再想不起来。
心里不会再难受,绝情弃爱,方能更好的成就大业。
他俩开坛各倒了一杯,但最终都一口没喝,将酒坛重埋树下,分道扬镳。
官家盯着桌上那只太后送来的木匣,一面念着里头的东西待会要烧掉,一面生恨。
片刻,官家噙笑抬首,他瞧不起萍萍,仍懒得眺她一眼,只俯视柳湛:“娑罗奴,你说你们爱到愿意同生共死,那如果饮了忘情水,忘记对方,还会再想起来吗?”
“当然!”
“当然!”
柳湛和萍萍不假思索,异口同声,萍萍甚至因此抬头。
柳湛追问:“什么忘情水?”
官家以舌抵颚,他仅仅描述,亦不知道那蛊名字,她当年没说,现在口不能言。
“喝下去再醒来,会忘记心中所爱的水。”
旁的都记得,唯独忘记与爱人的点点滴滴,那人,再不存心中。
官家笑漾起来:“倘若你们喝完了仍记得对方,朕就信古往今来,真有情比金坚,允你二人成亲。”官家敛笑:“倘若不记得,就莫再提!”
他是不信的,彩云易散琉璃脆,世间好物不坚牢。
“好!”
“好——”
萍萍和柳湛齐齐应声,柳湛还脱了长音。
官家年轻时容貌出众,到如今一双唇启合时依旧吸睛:“到昆玉殿后第三棵桂花树下挖,看能不能找出一坛酒。”
官家吩咐内侍,昆玉殿是他做大王时的寝宫,到现在仍记得清清楚楚。
又晲柳湛:“没那么快,回东宫等着去!”
*
半个时辰后,仍在官家这福宁宫的正殿中,皇后匆匆而来,屏退一众宫人内侍,只剩帝后二人。
皇后深吸口气,走近官家,在他身边仰首问:“殿下缘何未废娑罗奴?”
他们商量好的,一个纵容,一个遏制,携手闹大太子的风流韵事,让朝臣们都瞧见,籍此废除太子,亦或者逼太子自己让位。明明可以成功的,官家却自己改口放弃。
坐着的官家展臂,示意皇后来自己怀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她虽然废了,但宫里朝中仍有不少势力,朕思忖良久,还是不能打草惊蛇,一寸寸拔除干净后再废娑罗奴,不迟。”
今日柳湛差一点就要主动让出太子,其实官家那一刻不知有多想顺水推舟,但太后送来的木匣里有一张现下已经被销毁的字条,告知官家,七大王柳沛多年前就被太后下了绝嗣药。
官家垂眸暗咒:蛇蝎妇人!
他并不全信太后的话,却也担忧毁了柳湛,自己真断子绝孙——毕竟宫中最近二十年,只有湛沛两位皇子,官家虽不愿承认,但对自己的身体信心不足。
“还是陛下想得周到。”皇后说着缓缓靠向官家怀中,官家旋即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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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攀柳》 100-110(第3/18页)
住,含情脉脉凝视她的脸,心里却回想方才千叮万嘱内侍,一定要提防皇后对那坛酒动手脚,不能让她戕害柳湛。
官家手抚向皇后小腹,笑道:“从前是朕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多年委屈。等一切尘埃落定,朕的太子必定要从你这肚子里出来。”
皇后瞥一眼自己肚子,而后将脑袋和掌心紧紧贴在官家胸口,温柔缱绻:“只要陛下心里有妾一分位置,妾就都听殿下的。”
说时心思飘远,扬州之事找的凤歌对家去办,叫什么来着?占利,不知是否斩草除根?
办完事后,有没有把占利诱杀?
皇后撇了撇嘴,这辈子自己真是操不完的心。
一会又想,此刻倚靠官家怀中,终于第一次沾了龙椅,坐得就是舒服。
*
东宫。
萍萍戴着一顶云月纹缕的金冠,盖着绛纱,这是柳湛的安排,临时只能找来这些,他说绛纱就当盖头,待会的酒就是交杯,先结夫妻,醒来更不会忘记。
萍萍就这样穿戴着向柳湛行了个礼,笑盈盈道:“官人万福。”
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官人了。
柳湛目不转睛,今夜她如此美丽,在她重新直起身时,他依旧会为她耳红,心慢跳一拍。
蒋望回就在此刻端酒进来,两杯逐一放置桌上,而后退出去。
门重关紧,柳湛冲着萍萍,举起一杯:“既结夫妻,生死与共,无怨无悔!”
“好,生死与共,无怨无悔。”萍萍复述,宫灯高照且作红指,萍萍举起剩下那杯,隔空敬柳湛:“官人,从今往后,你我心意如胶,白头偕老,今生今世绝不和离。”
“不仅不和离,也不会忘记。”柳湛紧追着接口,“醒来无论身在何处,天涯海角,天各一方,我们都去润州城。”他加重语气,强调,“记着我们的约定,我在那里等你。”
“好,我会记着你是我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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