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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来称赞北梧大军的骁勇,甚至恬不知耻地说是自己给予了对方安身立命之所。

    章家父子俩也好,皇宫里现如今高高在上的梁淮易也罢,他们之所以对朝着金玉奴施以援手的自己穷追猛打或是权当不闻不问,无外乎就是心底里也清楚,那是一段并不光彩的过去,更是要用尽一切力气去掩盖的事实。

    原来,也不是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啊。

    可就算他们分得清个中曲直又能如何。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勇于面对过错,如果胆敢有人站出来指出北梧奠基者的错处,那便是世人眼中的罪臣,谁有这样的胆量?谁又会拼着极有可能招来的一身骂名来与己身所处的阵营割席?

    难道就为那些本就素不相识的金玉奴吗?为他们伸张了正义,争得了自由,自己却落到了与众人为敌的处境。

    雪霁后的阳光很是明媚灿烂,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可贺长情看着自己被拉得斜长的影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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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奴》 110-120(第2/14页)

    底忍不住暗暗唾骂起了自己。

    她生平头一次这样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既无法对金玉奴的遭受视而不见,可又没有勇气与现行的一切说不。

    她不甘心就这样与奴役压迫别人的家伙沆瀣一气,可又有诸多挂碍让她不能豁出一切去与他们斗争到底,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古往今来的那些圣人们啊,若真的有人参透了世间运行的真理,那就请告告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主人。”祝允摇了摇她因失神而无力垂下的胳膊,“用不用我去源合堂看看?”

    “现在别去,晚点再说。”贺长情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后。那相府看起来威风八面,俨然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丘,只是安静地伫立在那儿,便带给人许多无端的压迫感。

    “主上,我们带您先回去,定定神吧。”直到现在,左清清都无法回忆方才在相府里贺长情和章远安争锋相对的一幕幕。

    他并不理解,不过就是一个最是身份低等,无人在意的金玉奴,相府什么时候这么闲?犯得着因为一个没了牧心者的金玉奴,和他们鸣筝阁这么对着干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父子俩谁的脑子进了水了。

    “主上,你不觉得他们相府的人没事找事吗?”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是这样的。”一路上,贺长情的话都很少,三人沉默着先后回了鸣筝阁里,直到对上左清清一双担忧的眼神,她才动了说与人听的心思,“这里面牵涉到的东西很多很多,多到足以颠覆现下的一切。”

    第112章 先辈

    “所以, 是发生了什么?”他就说,相府没有道理去这么逼迫一个根本入不了他们眼的家伙啊。原来这里面,还另有一番隐情。

    左清清的这一问话, 不仅把他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还把祝允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那两道眼巴巴的视线太过灼热,贺长情无法, 只好借着起身的动作, 故意避开二人一些:“要不然……还是等小白回来, 再说吧。”

    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要不要说, 要怎么说,贺长情都没有想好,只不过是找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借口。

    这一招不能说百试百灵, 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总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可偏偏,今日老天爷是不打算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了。

    贺长情这话说完没有多久,沈从白就面带嫌弃地抹着脸上半是干涸半还往下滴着的血渍,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直到看到左清清和祝允的一脸凝重又带着几分希冀的神情时, 他才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你们这什么表情?我没事儿,血都是别人的。”

    左清清收回自己复杂的目光, 好半天只吐出三个字来:“没说你。”现在人也齐了, 想想即将会从主上嘴里得知什么, 左清清紧张得肚子都在一抽一抽地疼。

    “主人, 沈大人回来了。”在场众人, 祝允自问应该没有比他更想知道来龙去脉的人了。那元弋同他一样都是金玉奴, 之所以自己今日还没有被针对也只是因为他有贺长情护着。

    元弋的遭遇, 总让祝允有种唇亡齿寒的忧惧感。好像终有一日, 相府就会把无情的大刀落到他的头上。

    沈从白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看着三人的神色各有各的难看,甚至就连一向喜好插科打诨的左清清都不再和他打趣。

    他便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主上,这些年属下几个和您一同出生入死。小白不知道在你心里是怎么看我,怎么看待大家的,但我既然认定了您,就绝不会半途退出。只要是您认为对的事情,那我沈从白必定赴汤蹈火。万事,都有我在。”

    “主上,我嘴笨,但我同小白是一样的。”左清清不住地点头,生怕贺长情误会了什么,“方才不是我要逼您,只是觉得,多几个人知情就可以多几个点子。我们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来,也比您一个人的肩膀更能扛事吧。”

    “我很欣慰,能听到你们亲口说这些话。既然如此,我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贺长情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定定地看向了祝允,“这事和你有关系,或者说,和所有落星谷里的人都有关系。”

    “落星谷?是指金玉奴吗?”主人为何会这样说?这种说法似乎……很是少见,也更没有必要用这样繁琐的描述去代替一个简便称呼的道理。祝允品咂了片刻,总觉得贺长情的这话是有着别样的用意的。

    “你们可知道同孝帝吗?那是北梧的开国皇帝,他一生开疆拓土无数,建下的功立下的业使得后世之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躺在老祖宗的功劳簿上千秋万载。”

    “知道是知道。可这位早已……作古的帝王,和相府的人针对咱们鸣筝阁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左清清却是愈发不解了,这主上说的话怎么越来越离奇古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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