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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闲,只是想维护维护社会治安。”
章序轻哂,笑意不达眼底:“这样啊。”
或许是担忧她还会冷,章序没松开手臂,拢着她腰肢,像在用身体为她取暖,嗓音低沉地在她耳侧问:“好些了吗?”
童云千小声应: “嗯。”
肩膀覆着男友西装的内衬,她嗅见熟悉的木调古龙水味,清冽好闻,淡而苦涩,仿佛穿行过岑寂森林,衣角会自然沾染的气息。
奇怪的是,今夜章序同她的肢体接触,竟然比私下相处时,还要频繁。
当着邵临的面,和他搂搂抱抱,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让童云千很不自在。
在她想要挣开时。
章序拥她的力度忽然变紧,扣住她肩头的手,从侧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像在安抚,却又莫名透出淡淡的掌控欲。
他附在她耳旁,用仅有他们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命道:“别乱动。”
男人的异样,让童云千很费解。
但此时,她全部的心绪和思维,都被邵临牵走了,越来越不在章序的身上,只是任由他拥着她,没有再动。
车内逐渐升温,越来越热,越来越燃,她的指尖,仍然在颤,却感受到空调吹出的暖风,仿佛带着烧灼般的烫意。
又像被最暴烈的日光炙烤过。
这让她不禁想起,邵临十七岁时,那像要将她盯穿的,偏执又阴郁的目光,带着少年独有的倔强感。
对于邵临装不认识她的态度。
童云千并不意外,想起和他绝交的那天,也是如今夜这样的阴雨天。
那一年,父母都已去世。
她独自来到京市,在舞院附中上学,寄宿在姑姑家的旧小区。
夏日阵雨前的疾风又湿又闷。
邵临那时在国际高中念书,穿英式制服,领口敞着,散漫又不羁,眉眼有天生的骄矜感,无比执拗地站在楼下,等她。
她刚拒绝他的追求,心乱如麻,拉紧窗帘,躲在狭小的房间假装看书,希望待会儿雨下起来,邵临就能离开。
到了晚上六点,大雨倾盆如注。
童云千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看向楼下,少年的身形清瘦又倔强,没遮伞,被雨淋透,不时仰起头,看向她的窗边。
她心微惊,没料到他依然守在那里。
姑姑过来敲门,对她说:“楼下那男生是在等你吧,你下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家,这个点儿邻居都下班了,看见了影响不好。”
童云千小声说:“嗯,我这就下去。”
出门前,姑姑递给她一把伞,语气带了些警告意味:“你长相太招风,从你搬过来后,就有好几个不三不四的男生打听到我们家的电话,总来骚扰。有一次正好是你妹妹接,把她吓到了,我很苦恼,希望你处理好这些事,不要影响到你妹妹。”
童云千清楚,姑姑肯收留她,是为了爸爸童延觉去世赔付的那笔保险钱,但她依然感激,经常主动帮忙做家务。
听话且懂事,从不敢提要求。
姑姑在某所高中执教,当班主任,性格保守,管教严厉,最见不得学生早恋。
她虽知道,童延觉曾在部队当过邵老爷子的文书,跟邵家关系甚笃。
却不知道,邵家的那个男孩,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竹马,还在童家寄养过两年,也没见过他本人,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童云千心情本就混乱。
又怕姑姑对她失望,万一不肯再收留她,她恐怕会无处可去,连学都念不成,只能回昆山老家,帮外婆卖酒酿饼。
下楼后。
她惴惴不安,走到邵临面前,手指紧握伞柄,欲言又止。
邵临唇角微扯,露出释然的表情:“你终于肯跟我讲话了。”
童云千埋着头,没吭声。
少年的眼神异常落寞,好像收敛住所有骄傲,嗓音生涩,沙哑地说:“对不起,今天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举动,我不会再——”
“不许提那件事!”童云千怒然打断。
唇瓣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肿烫感,她用力闭眼,又缓缓睁开:“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少年表情错愕:“我没懂你的意思。”
她狠下心肠,生硬地说:“绝交的意思。”
话落,风声都变得安静。
童云千想要转身跑开,因为泪意,快憋不住。
邵临伸手,握住她肘弯,力气很重,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问:“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对。” 童云千甩开他,不留任何情面,声音轻得像灰烬, “连朋友也不要做了。”
最后的对视,少年卑执低头,向内收肩,满身傲骨,仿佛被逐个剃掉。
慢慢的,溃败下阵。
却选择沉默,没说出任何伤害她的话。
记忆像气泡,不断向上涌。
心底也浸满那天灰冷的雨水,酸胀不已。
童云千收回思绪,看向窗外。
是她没处理好邵临对她懵懂的喜欢,亲手斩断了和他那么多年的友谊。
想必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童云千举着小锤子凿画框,越想越气,邦邦邦的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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