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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月白搓了搓手,心想:“鬼君吩咐过,羡鱼姑娘有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
不过是陪着喝个酒,当然没有推脱的理由。
她欣然应下:“好!你在此处稍等我片刻——”
傀儡少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步履间满是迫不及待。
晓羡鱼眼珠一转,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缓缓收回目光。
几只残灵慢悠悠从她袖间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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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风火火去了一趟葬魂楼,提来几坛她最爱喝的酒。
“此酒名为一滴醉,别听名字直白俗套,它可不俗啦。”傀儡少女蹲在白玉莲花台前,兴高采烈为晓羡鱼介绍着,“它是取用黄泉水酿的,可烈了。一滴下去,如同吞火,能顷刻间将你的肺腑焚烧殆尽……”
听她这么说,哪个活人还敢喝。晓羡鱼眉梢抽了抽,温馨提示:“月白大人,我是想一醉方休,不是一醉下黄泉。”
月白“嗷”了一声,早有准备,抱起一坛不一样的:“没事,你喝这个。比较温和,活人受得住。”
晓羡鱼接过她递进来的酒和杯盏,小心翼翼倒满。
此时月色正好……鬼界意义上的好,猩红如血。
晓羡鱼道:“我先敬月白大人一杯。管理这么大一座极乐京,属实不容易。”
难得有人能体察月白的辛苦,她十分感动,忙也倒了酒一饮而尽。
晓羡鱼不似她喝得那么老练豪放,而是斯文地品尝着,模样更像在品茶。琥珀色的酒液流淌过喉舌,上颚和舌尖泛起微微灼意。
——这酒,可一点也不温和。
她垂了垂眼,只觉得胃一下便暖和了起来。敢情这“温和”是相对于月白而言的。
晓羡鱼像是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慢慢来。”月白瞧着她,少女皱着脸,仿佛是觉得辣,全然一副没碰过酒的样子,“羡鱼姑娘,莫非你不常喝酒?”
晓羡鱼眨眨眼,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嗯”了声,愧疚道:“我是不是……扫月白大人的兴了?”
“哪里哪里。你能同我一起喝酒,我就很高兴啦。”月白十分体贴,“既然喝不惯,你便喝慢些、喝少些,我干杯,你随意!”
说完又倒了满杯仰头饮尽。
晓羡鱼望着她,眼尾染上一丝笑意,软声道:“多谢月白大人。”
既然今夜的主题是借酒浇愁,那么酒是其次,愁才是重点。
月白问:“羡鱼姑娘,可是心情不好?”
晓羡鱼长叹一口气,撑着腮,与她诉起苦来:“月白大人知道的,还不都是因为你们鬼君。”
月白做出洗耳恭听状。
晓羡鱼道:“那夜他到这胡闹了一番,事后什么也不解释,穿好衣服就走了,眼下还不愿见我。你说,我如何能不烦心。”
她说得暧昧,那些话落到谁的耳朵里听来,都会理解成同一个意思。
——鬼君睡完就跑。
月白瞪大了眼睛:“竟有此事?”
光凭晓羡鱼脖子上的痕迹,她就知道那夜确实发生了些什么。但具体的,鬼君总不会和她说,于是月白便以为只是寻常的、缠绵的一夜。
可这般听来,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月白喝了口酒,抿抿嘴,迟疑问:“鬼君真的……穿好衣服就走了?什么也不说?”
这怎么可能呢?
晓羡鱼眼珠轻轻一转:“说了,他说今夜是个错误。”
这句话,应当不算完全在骗人。
月白一拍大腿:“岂有此理。”
“可不是吗,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晓羡鱼重重叹气,语气里有点儿愤然,“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避而不见,难道还怕我纠缠不清吗?”
月白喝了口酒,道:“羡鱼姑娘,你先别难过。以我对鬼君的了解,此事定有误会。”
误会,是当然有的。
晓羡鱼轻咳一声,继续半真半假地胡诌:“他动情时,还抱着我说喜
欢我,可过后却又冷冰冰的,我真想当面问问他怎么想的。
月白又喝了口酒。酒劲上来,胆子也变大了,啐了句:“呵,臭男人。”
晓羡鱼极力压着笑意,应和道:“没错。”
月白扶着脑袋,回忆起过往点滴,又捡回几分神智。她跟了鬼君那么久,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别的不敢说,但他绝不会玩弄感情。
月白想想又道:“羡鱼姑娘,我有一句话……”
晓羡鱼道:“当讲。”
“……”月白眨眨眼睛,“其实鬼君不见你,必然不是他不愿,而应是觉得你不愿。”
晓羡鱼微微一怔,垂下眼睛:“是吗。”
那他可想错了。
她抿了抿唇,给月白满上酒杯,轻声道:“那你告诉他,我愿。”
月白乐呵呵地把她倒的酒饮尽,好像没听清,凑上前来问:“什么?”
晓羡鱼又给她满上,笑道:“没什么。”
很快,她们的话题从奚元跳到了别处。月白说得兴起,给晓羡鱼讲了奈何殿主和忘生殿主之间的恩怨。
晓羡鱼听得震撼:“所以,就因为一碗豆腐脑,他俩过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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