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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犯了越级听命的错误。
当然这个四川太守也有错,粮库是重中之重,明朝规定粮仓每三日巡查一次,不可有误。但这么大批的粮食被调走了,四川太守却茫然不知,可见是尸位素餐。
如此看来,当是太守的过错更甚。
但是周稚宁一边拧眉,一边默默地研磨,脑子里却想到赵淮徽寄给她的那封急信。
那信中所写的就是朝廷针对司法条例的态度,其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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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门首辅》 20-30(第9/23页)
条就是在争论“法要不要责尊”。
法律的制定约束的都是庶民,但尊者位超然于庶民之上,且各负才能。如果身处尊者位的大人们,也像庶民一样严格守法,难免会杀掉几位人才。这对于一个国家造成的损失,远远多于保护下几个普通庶民。
因此,朝廷多数官员认为既然是“尊”,当然与民不同,所以支持“法不要责尊”的人占大多数。
周稚宁明白,赵淮徽给她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想劝她也随波逐流,而是提醒她在论述的过程中要注意些措辞。即便与朝中主流持相反意见,也不能将主流意见驳斥的太死,态度不能激进。否则像这样的文章,是很容易被考官黜落的。
就这样凝神想了许久,周稚宁才拿起羊毫吸饱了墨汁,在草稿纸上缓缓写下了一句:“世上尊者繁多,唯有君权,至高无上……
这世上固然有很多尊者,但在古代,君权才至高无上。
只要皇帝需要你,你就是尊者,法不责你。一旦你对皇帝没有用了,你就是庶民,即使位尊,也要如同庶民一般守法。
四川太守固然官居三品,可地位再尊崇,也越不过皇帝。
所以“法不责尊”这条例,四川太守还远远够不上“不责”的资格。因此,太守理应被罚,小吏就略施薄惩。此外,再完善一下省内外调遣制度。
这大概就是周稚宁策论的全部内容了。
*
交完考卷出了贡院,这一场乡试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等待八月底的阅卷和放榜就好。
周稚宁觉得自己肩头上的压力无形消失了一些,连走出贡院的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但陈穗和与周稚宁不同,他对此次的策论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小吏与太守,他认为都有错,于是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
但是应试文章最忌讳的就是当“两面光”,如果想两面都讨好,那么结果就一定是两面都讨不了好。
陈穗和心里正跳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男声:“陈公子留步。”
然后,一名身着儒士袍的年轻公子缓步从陈穗和身后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这人长眉长眼,肤白唇红,带着一股子风流气。可脸色过于白皙,眼眶下又有浓重的乌黑,面容还带着几分浮肿,致使他看起来有几分虚浮感。
陈穗和一打眼便觉得陌生,犹疑地问:“不知这位公子叫住在下可有要事?”
“并非要事,只是叙旧。”
“叙旧?”陈穗和越发犹疑,“可我与公子似乎不曾见过。”
那人一展折扇,勾唇道:“在下左世堂,家父乃是工部主事左长峰,与令尊同样供职于都水司。三年前飘雪时分,在下就曾在都水司衙门与陈兄远远见过一面,只是不曾正式拜会。不过三年,陈兄怎的忘却了?”
陈穗和仔细一想,似乎真想起来了一段。
三年前,陈国安从都水司主事升为了郎中,官职也从正六品到了正五品,而原本的都水司主事一职就空缺下来了。等了一段时间,才由吏部做主补进来一个新人,正是左长峰。
新主事上任那天,正是陈国安带着陈穗和一同去祝贺了一道。所以算起来,陈穗和当真与左世堂有过一次会面。
想起了往事,陈穗和态度不由好了两分,笑道:“原来还有这层缘分在,以往不知,倒是怠慢左兄了。”
左世堂笑道:“陈兄不必客气。”
随即两个人颇为自然的并肩行走。
虽然陈国安与左长峰之间的官职不过一级之差,但官场向来有“官大一极压死人”的说法,更何况陈国安还是左长峰名副其实的顶头上司,左长峰的任用考核、政绩贡献都是要经过陈国安手审批的。
左世堂眼珠一转,笑容不由带上几分讨好:“现在乡试结束,不知陈兄将要作何打算?”
“自然是与友人一同出城赏游。”陈穗和回答的很爽快。
“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扰陈兄了。”左世堂还有几分讨好人的小聪明,知道陈穗和有约就不主动凑了,但还是邀请了一下,“不过我与赵鸿飞赵兄,还有何明欢何兄会举办一场桂花肥蟹宴,若陈兄有兴趣,尽可以协同友人一同前来。”
陈穗和点头答应了,左世堂就识趣地先一步离开了。
然后陈穗和也跟着离开了贡院,走向了等在贡院右侧的周稚宁。
血一般的夕阳下,周稚宁一身淡碧色的直裰,腰间系着一条编织精巧的红绳,宽大的袖袍被晚风吹着,如画的眉眼冷淡似雪,浑身上下带着一种万里江山,巍峨不动的气势。
周稚宁已经等了陈穗和一段时间了,问:“何以现在才出来?”
“方才遇见一位故人,叙了叙旧。”陈穗和说。
他本来想和周稚宁讨论一下策论内容的,但是见着周稚宁之后,他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一些,改了主意,笑问:“乡试三场都已结束,周兄再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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