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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仔,刘旭一路紧赶慢赶,穿过熙熙攘攘的尖沙咀,终于顺利抵达了位于一条静谧小巷中的会议时光照相馆。
大门半掩着,刘旭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聆听并感受了一番。
确认其内并无异样或潜在的危险后,他才轻轻推开门,踏入了这间充满了怀旧与古典气息的地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旁,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桌上那把古铜色茶壶的邓伯。
屋内光线柔和,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老照片,有社团的,也有邓伯自己年轻时的,每一张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同的往事。
刘旭缓缓走近邓伯,脸上带着礼貌而略带探究的微笑,轻声打招呼道:“高先生应该是邓伯您约的吧!”
这句话虽然是以一种询问的口吻问出来的,但刘旭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洞察的光芒,似乎早已洞悉了高老发在半夜时分出门的真正原因——正是收到了邓伯的邀约。
邓伯闻言,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许。
他轻轻放下手中茶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
“阿旭啊,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真是太敏锐了。竟然仅通过电话中我那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便能判断出事情的真相。太厉害了!”
将面前的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刘旭:“既然猜到是我约的,那你不妨再猜猜我今晚约你来此的目的吧!”
邓伯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味道,仿佛吃定刘旭了。
“是为了和连胜坐馆的事情?”刘旭看向邓伯的眼神满是试探。
“呵呵,阿旭,你真是太聪明了!”邓伯竖起大拇指,“这也能猜着。你是社团中的新生代中最靓的,如今更是为是社团打下油尖旺。”
“只要你答应我不争社团坐馆位置,那你以后便还是油麻地的堂主。另外,你今晚也能平安走出这间照相馆。怎么样?”
刘旭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诚恳地看向邓伯:“我对和连胜坐馆的位置并不感兴趣,邓伯。”
“我加入社团,初衷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为了在这纷扰的江湖中寻得一片安宁之地。我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权力与地位。”
邓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刘旭的肩膀,赞许道:“难得,真是难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能有你这样坚守初心的人,实属不易。”
刘旭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邓伯您过奖了。不过,既然我们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那您能否告诉我,高先生的死,究竟是您所为,还是另有其人?”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阿旭。”邓伯语气顿了顿,语重心长;“人啊,在某些事情上糊涂一点,对自己没坏处的。”
“那如果我非要知道呢?”刘旭嘴角微微翘起。
邓伯摇了摇头,随后轻拍两声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照相馆中回荡,二楼位置突兀出现五名手持手枪的中年男子,枪口直指刘旭。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
粗略扫视一番楼上五人站立的位置,刘旭面带微笑的摇摇头:“看来,邓伯您没有具体了解过我的身手啊!”
话音未落,五声连续的枪响骤然回荡在照相馆上空。
二楼五位枪手瞬间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息,但刘旭坐在原地,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刘旭的目光再次落在邓伯身上,眼神中满是戏谑:
“我既然敢在深夜独自一人赴约,就有保证自身安全的能力与信心。您可能不知道,如果没有枪手出现,受伤的可能只有您一个。”
“但当枪手出现,您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受伤的可能还有您那定居在袋鼠州的家人,包括您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孙子!”
邓伯望着刘旭,脸色铁青,不仅是因为刘旭身手竟如此了得,能在一瞬间解便决掉自己精心布置的所有枪手;
还因刘旭竟知道他家人的位置,要知道自从他将家人送离港岛,为了防止家人地址被追踪,他与家人便只有书信间来的往。
而小孙子的出生,他是上个月从儿子寄来的书信中得知的。
“我的耐心有限,邓伯。赶紧做出选择吧。告诉我你的合伙人,我会送他下去陪您,不然我只能派人跑一趟袋鼠州了。”
“你敢杀……”
“砰!”不等邓伯话说完,其肩膀处便中了一枪。
“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邓伯。”刘旭将枪口缓缓向上移动,对准了他的眉心:“能值得我敬重的,我才当他是前辈,才会给予敬重!”
邓伯的身体剧烈一颤,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旭,嘴唇微微颤抖。
照相馆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邓伯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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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邓伯的声音几乎是在喉咙里挤出来的,“我负责在深夜将阿发约出门,洪兴蒋天生负责安排人出手。”
“就这么简单?”
邓伯微微颔首:“就那么简单,能不能原谅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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