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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常美的嘴巴像一把锋利的剑,一出鞘就必见血,而江起慕呢,更像一把毒药,不见血,但更致命。
林飞鱼突然有些坏心眼的想,这两人要是吵架的话,不知道谁会更厉害一点?
半个钟头后,两人站在了火葬场门口。
林飞鱼抬头,看向那座巨大,不断排出股股黑烟的烟囱,浑身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
“江起慕,你知道那烟囱里面烧的是什么吗?”
江起慕看着烟囱说:“当然知道。”
里面烧的是死去的人,他的外公外婆、舅舅,还有他只有两岁的妹妹,都被送进了那个吃人的烟囱,最后出来,只剩下一把骨灰。
林飞鱼看他闷闷的样子,说:“其实你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过来。”
她这次过来,跟江起慕借了两块钱的巨款,然后把英雄牌的钢笔买了下来,她想把钢笔放到爸爸的的骨灰盒里,江起慕知道后说要跟她一起过来,要不然就不借钱给她。
江起慕听到这话,头一撇说:“我只是没来过这边的殡仪馆,我是想过来参观见识一下,你可别想多了。”
林飞鱼:“…………”
听过参观博物馆和科技馆的,但没听过参观殡仪馆的。
不过来都来了,现在回去肯定不行,两人朝殡仪馆走去,却被拦在了门口。
负责看管骨灰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伯,瘦高的体型,有些驼背,戴着一副竹叶青眼镜,一看到林飞鱼和江起慕两人,立马像赶鸭子一样挥着手:“去去去,这种地方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来的,快走快走。
林飞鱼哀求道:“老爷爷求求您让我们进去吧,我想进去看看我爸爸,我爸爸在里面。”
老伯愣了下,但依旧不同意:“里面都是骨灰盒,你们小孩子见了会做噩梦的,回去让大人带你们过来,别在这里碍着地方,赶紧走。”
林飞鱼急得眼睛通红,泪眼汪汪地继续哀求:“老爷爷求求您让我们进去吧,我不能让妈妈知道我来这里”
老伯铁石心肠,压根不为所动:“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江起慕想了下,把林飞鱼拉到一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林飞鱼想问你要去买什么东西,但江起慕已经转身跑了。
过了十几分钟,江起慕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走到老伯面前,打开油纸,露出一只又肥又大、卤得色泽发黄的鸡腿。
他把鸡腿给老伯递过去说:“老爷爷,请您品尝。”
老伯看看鸡腿,又看了一眼江起慕,忍不住道:“你这小孩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拿东西来贿赂人,不是我心肠硬,但殡仪馆有规定,不能让小孩子进去,要被人发现了,回头倒霉的就是我。
江起慕用大人的口吻郑重说:“老爷爷,这不是贿赂,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她的爸爸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两个月前发生海难事件您还记得吧,她爸爸就在那条去海南的轮船上,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求求您宽容一下,要是有人看见,您就说我
们是你家亲戚的小孩。”
老伯被说的有些动容了,思索了一下说:“好吧好吧,今天就特例一次让你们进去,不过你们不能碰骨灰架的骨灰,知道了吗?”
林飞鱼眼睛亮得像星辰,和江起慕两人连忙点头:“我们保证不会碰任何东西。’
老伯挥手:“那进去吧,拜完就赶紧出来。”
“谢谢老爷爷。"
江起慕把鸡腿塞到老伯手里,然后和林飞鱼两人跑进骨灰室。
再次看到爸爸的骨灰,林飞鱼软糯糯的小脸上瞬间满是泪痕,她踮起脚尖,对着骨灰盒小声说:“爸爸,飞鱼来看你了,你想飞鱼了吗?”
江起慕闻言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瞥开了视线。
林飞鱼从军绿书包里拿出英雄牌钢笔说:“爸爸你总是把钱留着给我买小人书,却舍不得给自己买好一点的钢笔,这次我给你把笔买过来了,是英雄牌的哦,你一定会喜欢的对吧?”
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别说林飞鱼,就是江起慕也觉得背脊发凉。
就在两人吓得脸色发白时,老伯出现在门口说,“你们两个别在里面呆太久,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我。”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骨灰室阴气沉沉,光线也不好,林飞鱼心理的确有点发怂,她让江起慕给自己把风,然后把钢笔放进了骨灰盒里面。
放好后,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照片上的爸爸,小声说:爸爸我要走了,我以后再来看你。
从骨灰室出来,天空湛蓝如洗,有朵白云的形状很奇怪,歪着头看好像一张笑脸。
林飞鱼指着白云对江起慕说:“你看,爸爸肯定是收到了钢笔,他正在对我笑。”
江起慕本来想说她联想力太丰富,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想了想,最终闭上了嘴巴。
回去的路上,林飞鱼叮嘱道:“你回去不能告诉别人哦,连你爸爸也不能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江起慕:“嗯。”
林飞鱼还是不放心:“我们来拉钩吧。”拉了钩比较有保障。
江起慕:“不拉。”
“拉吧。”
“不拉。
“拉吧拉吧。”
“不拉。”
远处破旧的城区一片生机,大人忙活着生计,小孩子在大树下玩跳飞机的游戏。
微凉的风裹缠着着包子的香味从窗口吹进来,把林飞鱼的发尾吹得打在脸上,她伸出自己两根小尾指,勾上,小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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