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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了,才会选择离开她的身边。
但这一世不同,书砚跪在她跟前,哭得涕泗横流,“娘娘,奴婢不走,娘娘对我这般好,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娘娘。”
她这副样子好似裴芸要抛弃她一般,反惹得裴芸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把将书砚拉起来,掏出帕子给她擦拭眼泪,“是嫁人,又不是将你们赶出宫去,怎哭成这样。”
她无奈地看向书墨,询问她的意思,书墨亦摇了摇头,“奴婢也想跟着娘娘,这嫁了人不就是要伺候男人一辈子,运气不好些,照顾的何止一个男人,还有他的一家老小,总不如待在娘娘身边自在。”
前世书墨并未对她说过这番话,而今听得,裴芸不由得感叹,这丫头想得倒是通透。
书砚亦抽着鼻子点了点头,“书墨说得对,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裴芸看她哭得跟花猫似的,愈发忍俊不禁。
她若真是这般想的,那她前世究竟有多么可怕,才让她宁愿选择嫁人都不想留下。
不过这样也好,书墨行事稳重,正好留在东宫替她看顾着,而书砚脑子活,嘴巴也厉害,跟着她外出正合适。
至于书砚嫁人的事……
往后寻了机会,让她见见前世的夫君,若她还有那意思,便再行撮合,不行就继续留在她身边,总不好因为这一世的改变耽误了她原本的幸福。
是夜,裴芸并未怎么睡,她估摸着时辰,赫然尖叫了一声,旋即一把打翻了床榻未点的灯盏。
在外守夜的宫人听得动静,急急推门而入,便见太子妃拥被坐在榻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像是被魇着了。
那宫人年岁尚小,头回遇到这般情况,一时间手足无措,忙将书砚书墨喊了起来,书墨披着衣裳,伺候裴芸饮了水,问她做了什么噩梦。
裴芸一副恹恹的样子,只道是梦到了太子。
书墨便有了数,说了些安慰的话,又问可要请太医,裴芸摇了摇头,她便将裴芸抚睡下了。
夜半闹了这么一遭,裴芸翌日起来,就有些精神不济,面色略显苍白,可她要的就是这般,还要让整个东宫都知晓她昨夜做了噩梦。
她又特意挑了身颜色浅淡的衣裳,越发衬得她憔悴不已。
书砚书墨叫她闹得昨夜没有睡好,她便任由两人睡着,大清早带了个宫人,急急往太后的慈寿宫去了。
*
十月十一,樾州府衙。
近酉时,已是暮色四合,霞染半天。
李长晔剑眉紧蹙,坐在桌案前,仍在不停地翻阅这几日衙内书吏记录的,那些失踪百姓家眷的口述。
虽他心下早有准备,但直到来到此处,命衙役挨家挨户询问近日可有失踪之人,才发现未曾上报的足有三十余人。
这还仅仅只是查了下属大半的县城而已。
未记入的恐远不止这个数。
且奇怪的是,那些失踪的尽是些壮年男子。
这些人,有些失踪了几个月,有些人失踪了二三十日,但无一回返。
若说是劫财杀人,这都是些贫穷的百姓,又有何好劫的呢。
虽快马加鞭,但花在路上的日子就足有十日之久,抵达樾州的这大半个月来,李长晔一边派人去各处寻找失踪之人的踪迹,一边欲从这些文书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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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相敬如冰》 40-50(第7/18页)
可这些失踪的人,樾州下属各县都有所分布,除却都是年轻的壮年男子这一共同特点外,根本寻不到太多相似之处。
且樾州周遭群山环绕,绵延不绝,地势复杂广阔,就算要寻,也根本不知从何入手。
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地未免太过干净。
李长晔只觉头疼得厉害。
樾州知府张铖至候在桌案旁,是坐也不敢坐,只能拖着那摔折绑了木板的手臂,心惊胆战地在一旁立着。
其实他这手臂伤得也不算太严重,但可不能不严重,打听闻太子要到这樾州来查案,他便日夜难眠,惴惴不安。
也不知是底下哪个不长眼的,不过是失踪了几个人而已,有何好大惊小怪,竟是把此事报到了御前,反显得他这个知府尸位素餐,敷衍塞责了。
故而在太子来前几日,他刻意爬上了后院那棵高大的枣树,自上头跌下来,成功伤了这条左臂。
待太子来时,正好谎称是心急之下,进山寻那些失踪之人摔的。
张铖至看着府衙外薄暮冥冥,天色渐晚,不由在心下念叨。
这太子怎跟铁打的一般,一日到头都在为着这桩失踪案而奔波。
他本欲讨好太子,还提前命人寻来樾州貌美的女子以侍婢的身份近身伺候,不想竟都被太子送了回来。
那跟着太子的常内侍,只说殿下不需要,让他往后莫要再送。
张铖至左思右想,觉得这太子也是男人,就算表面看着清冷,但男人嘛,骨子里哪有不好女色的。
太子之所以不要,那定是他送的人不对。
为此,张铖至还特意托人去京城那厢打听,还真让他打听到了些重要的消息,拿到了一幅画像,想必依着那相貌去寻,寻来的人太子定不会不要。
这哄得太子高兴了,他这顶乌纱帽便还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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