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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为了免受屈辱,楼徽宁不得不在和亲当晚刺破手臂染红内衫假装自己来了葵水, 又不得不在春寒料峭的三月初故意激怒北邙王的妃嫔被推下水, 寒气入体加上水土不服, 这才终于成功染病。北邙王嫌弃她污秽,她这才好不容易逃脱折辱。可这一病就是好些年, 即便是后来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永远落下了病根, 每每阴雨天气或是冬日来临时,她总会没来由的腹痛,剧烈的痉挛常常疼得她冷汗直冒,而这些对于她而言,似乎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面对北邙后宫的宫妃嬷嬷肆无忌惮的打压和刁难,楼徽宁只是默默忍受着, 从不出手反抗。可在没有人知道的暗处,楼徽宁总会找到那些人的把柄,在关键时刻给其最重要的一击,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报复。

    这些年来,几乎都是这样,即便她做的事情很干脆利落从未留下过蛛丝马迹,但那些被惩处的宫妃婢女依旧会找到她用她出气。

    那些备受欺凌、折辱、磨难的日子,就这样贯穿着楼徽宁在北邙的整整三年。

    “昭阳郡主?哪里来的什么昭阳郡主?”

    楼徽宁不是没有尝试着询问昭阳郡主的下落,可是一问再问,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这一句话。没有人知道谁是昭阳郡主,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就好像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来过北邙一样。

    无计可施,楼徽宁只好作罢,独自一人在北邙宫中苦苦支撑。直到某一日她偶然撞见自己的管事嬷嬷偷偷摸摸地站在梳妆镜前,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木匣子,不知道低着头在捣鼓什么东西。她放轻了脚步悄然上前,目光却在触碰到她手上的那支簪子的瞬间滞住。

    毫不知情的管事嬷嬷抬起手,对着镜子摆弄着将簪子插入发髻中,手臂刚一放下就透过镜子看见了背后站着的楼徽宁。

    嬷嬷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过身差一点就要给楼徽宁跪下,可当她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时楼徽宁后,却又傲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见楼徽宁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发髻间的簪子上,那管事嬷嬷有些心虚地抬手遮了遮:“看什么看?没见过簪子啊?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戳瞎!”

    楼徽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忽然牵起唇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你这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管我是从哪儿来的,反正不是你的东西,你也别惦记!”那嬷嬷扬起下巴轻嗤一声:“什么公主啊,来了我们北邙不过就是我们王的玩物,不对……一个染病的低贱南胥血脉,连被我们王碰一下都不配!”

    楼徽宁没有再说话,只是悄然移开了不自觉落在那簪子上的目光。她缓缓背过身,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力度之大连十指都深深嵌入掌心,她却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兀自咬着下唇,似在隐忍。

    早在她看见那支鎏金梅花点翠簪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一切。

    ——昭阳郡主早就死了,死得无声无息,无人在意。甚至在她死后,她身上最后一件用来防身的、楼徽宁当初分别时赠予她的暗器梅花赞都被人当做值钱的东西搜刮走。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送给昭阳

    郡主的梅花簪,会成为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遗物。

    鼻头涌上一股酸涩,悲痛欲绝的同时,楼徽宁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会和昭阳郡主一样。

    她骤然转过头,只见那嬷嬷已经将注意力全都放回了那支簪子上,全然没有注意到楼徽宁恶狠很的目光。楼徽宁死死盯着她,憎恨盈满了眼眶,杀气几乎溢出双眸。

    她的目光落在那嬷嬷手中的梅花簪上,眼眶快要盈不住满眸恨意,她垂下眼掩去眸中神色,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发了狠,在心中暗自发誓:“昭阳姐姐……我一定会带着你魂归故土……”

    但她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楼徽宁深吸一口气,强自闭上了眼。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做些什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楼徽宁入往常一样隐忍不发,直到景和十九年,她终于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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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悬阳诡话》 80-90(第8/16页)

    因为常年征战,北邙与南胥两国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两军所到之地家家皆缟素,户户挂白绫,有如人间炼狱,人口四处流动,难民到处逃窜寻找安身之所,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疫病就这样通过人群扩散开来,不过两月便已经蔓延至北邙京都。

    楼徽宁知道,她逃离这人间炼狱的时机到来了。

    为了能够装作自己也染上了天花,楼徽宁在初冬寒天的深夜潜入池塘,将自己全身都浸入冰冷的湖水中。她强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剧痛,硬生生在池塘中泡了两个时辰。

    直至天色即将破晓之际,楼徽宁才支撑着颤抖的双腿从池塘中蹒跚走出,她拖着踉跄的步子一步步走向自己那无人问津的小荒院。她找出事先准备好的红烛和笔墨,将红烛燃烧融化后融入红色墨汁中,在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脸上和手上腿上画满斑点状的红疹。

    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她甚至从榻边的柜子底下取出了五天前的饭菜。她的饭菜本就是别的宫妃吃剩下的,如今更是早已发霉腐烂。为了能够装得更逼真,她强忍着恶心端起碗疯狂往自己嘴里塞,可是剧烈的臭味还是让她产生生理性的恶心,还没吃完便忍不住阵阵干呕。

    楼徽宁难受地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抬手用袖子揩过眼角,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必死的决心,毅然决然再次端起碗,将里面馊掉的饭菜一扫而光。

    做完这一切的她早已被折腾得大汗淋漓,本就有些发晕的脑袋在此刻变得愈发昏沉,她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惊人的烫。

    她终于满意地咧开嘴笑了笑,可刚一张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感觉袭上心头。楼徽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在嬷嬷听见响动赶来的一瞬间吐了一地。

    面红耳赤、浑身红疹、呕吐不止——这便是楼徽宁的管事嬷嬷推开门的瞬间所看见的情景。

    “她脸红成那样,指不定烧到多高!我一进去就看见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疯狂呕吐,你们是没有闻见那刺鼻的味道……真是恶心,晦气死了!”

    另一个小宫女闻言有些紧张:“那怎么办?看她这症状……不像是普通发热,倒像是……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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