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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手此刻竟在颤抖。
是,他怕了,他怕初学清真的因他而死。
她不仅是冬雪唯一的亲人,更是他惺惺相惜的知己,是大宁变法的先驱。
若是为了他赴死,他万死难辞其咎。
初学清握住了他颤抖的手,看了看他的眼睛,那眼神似是聚焦,又似是涣散,她摸不准,只试探道:“你也看不清,还是我自己来。”
裴霁曦停下手,知道自己手上的颤抖暴露了自己的慌张,他停下动作,将棉布和伤药捧在手中,看着初学清解开衣襟,露出肩膀。
初学清动作吃力,好不容易解开衣襟,已用了她大半力气,却仍旧咬着牙,从裴霁曦手中拿过伤药,撒在伤口上。
裴霁曦撕掉一些棉布,拿水囊浸湿,忍住声音中的颤抖,道:“我帮你擦擦。”
初学清的肩膀一片鲜红,他的手覆上去,都能感受到手下肩颈和锁骨的轮廓,如此瘦削的肩膀,却在他面前,受了两次伤。
他轻轻擦拭着,虽然看不清细节,但是她身上的颜色他还是能看见的。
擦到她蝴蝶骨时,却有一处的颜色擦不干净,正当他还要擦时,初学清避了避,闪开了,只道:“好了,直接包扎吧。”
初学清不知道他究竟能看清多少,可蝴蝶骨上的痣藏不住,她怕他能看到。
可裴霁曦没有多想,只一心担忧她的伤势,帮她包扎了伤口。
他看到衣襟覆盖的地方,露出一片似乎是白色的布,诧异道:“你胸上受过伤?怎么也包扎着?”
初学清愣怔片刻,才答:“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裴霁曦沉默着,他不知原来文臣面对的明枪暗箭也如此凶险。他们近段时间都在一起,他竟不知她是何时受伤的。
他碰到上次箭伤留下的疤时,缓缓道:“上次的疤还没多久,如今又添了新伤,学清遇见我,总是受伤。”
初学清拢好衣襟,靠在身后大树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却仍看着裴霁曦,虚弱道:“能遇上你,才是我的福分。”
*
初学清一行人从北狄回到望北关,裴霁曦让军医照看初学清的伤势,自己则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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