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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少女顺势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他于黑暗中顿首片刻,回眸突然笑起来。
“生气了?气你面前这个人是我不是他?可你方才的反应明明很满意啊。”
他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温存过后,季窈手脚力气恢复些许,抬脚在他胸口、腰臀处乱踢,直到将他踢至床尾。可榻上斑驳痕迹四处都是,黏糊糊的也躺不住,季窈索性坐起来,伸手欲够挂在床边的衣服。南星赶紧扑过来将她抱住,眼里仍旧是化不开的暗沉。
“不准走!”
他气她不说话,抱着她从床上滚到地下,后背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坐起身来将她抱坐在自己腰腹,双眼泛红。
“你说话呀。”
季窈气极,知道他故意激她,就是不说话,两只手放在他脸上又掐又打,他却只将双臂收得更紧。
“杜仲他一定没有我好,你不要想着他了好不好?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膝盖弹动两下,险些又他趁机钻进去。季窈双手撑在他肩膀,尽量与他拉开距离,不得已终于开口道,“你不要发疯了……”
“再来一次你一定会满意的,再来一次吧……”
“别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
他突然收紧力道,捏得她眉头紧蹙,表情严肃道,“不要以为大我一岁就可以如此说我,我不幼稚,一点也不!”
“疼……你抓疼我了!”
他叹气松手,抱她回到床上。刚伸手想替她捋发,被她躲开。
两人心里各自别扭,分坐于床榻两侧都不说话。最初季窈还冷脸躲着他,拉锯一阵她困意上涌,澡也懒得洗了,抓着被子就准备躺下。
“啊啾!”
少年一个喷嚏打得响亮,季窈被迫睁开眼,将被子掀开一缝,无奈道,“进来。”
他踟蹰着钻进被窝,紧紧实实贴上来。少女刚要掖紧被子,大腿突然被烫了一下,忍不住哀嚎道,“怎么又来了?”
到底还能不能睡觉了!
他被吼了一声,刚上来的兴致浇灭两分,低声道,“那我下去解决……”
下去,感冒了也不知道是给谁添麻烦?
“别别别,”季窈抓住他的肩膀,无奈妥协,“那你快些。”
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一口,少年像只小狗一样贴上来轻蹭,“窈儿疼我。”
可对于十八九岁的少年,她终究了解太少。快肯定是快不了一点的,甚至比方才更漫长。
她被翻来覆去,哄着不知道换了多少式子,牵线木偶似的被他架着、托着,嗓子里能挤出一两个字来也只哼唧着求他快些、再快些。
被褥枕头已经完全浸湿,深色渍迹一块块布满被单,季窈正纠结到底睡还是不睡,南星已经简单穿戴好,一伸手将她用被子裹起来,抱着往外走。
“做什么?”
“去我屋子里睡 。”薄唇轻点在少女额间,他目光柔情,一点点落在她绮丽香艳的小脸上。
路过杜仲房间时,他故意稍作停顿,抱起怀中人掂量两下,却没想到季窈早已经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只好抬头继续往前,目光幽冷。
不管她承认与否,杜仲在她心里都是特别的,那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
狸猫换太子的计划顺利进行,京墨和杜仲似乎已经找到了替死鬼,正三番四次私下约见李捕头,商议斩首当日的计划细节。
季窈心里过意不去,悄悄带着三七到街上去给蝉衣置办赶路的行囊。这样寒冷的冬天还要远走他乡,过冬衣物自然要多备一些。
有了之前云意的前车之鉴,商陆如今在大堂里接待女客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凡有一点神色可疑的女客都不接待。若存三分考量的,也全程脚尖抵脚跟的盯着,生怕再出事。
这日暮色四合,天早早就黑了。
时临大雪,龙都城中人历来有举办暖炉会的习俗。
不少女客们嫌家中窄小施展不开,加上暖炉会最难收拾,所以都乐得出门到别处去参加。这也给了南风馆生意回暖的机会。
龙都终归是住户千户达旦的大城,大事小事每日都在上演。百姓们的记忆和兴头至多不过三日,如今蝉衣一案已经逐渐被人淡忘。
南风馆里升起暖炉,光影攒动,热闹起来。女客们三两相邀,将大堂渐渐装满。
楚绪在柜台里忙着算账,目光不时从过往杜仲身上划过,面色坦然。
上完最后一壶茶,商陆得空可以歇一歇,瞧见她埋头苦干,浅笑道,“从前你对杜郎君的那份热情,如今进南风馆做了女账房,怎么反倒消失不见了?”
她没有抬头,将算盘拨得丁零当啷响,“从前不过是寻求一丝慰藉,现在想来,手里这把算盘虽然摸着凉,但也踏实很多。”
这时候,门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商陆赶紧上前打算把门关上,只留出缝隙供新客进门。楚绪余光扫过对门台阶,发现一个衣着单薄的老妇坐在石阶上正啃半个馒头。
“对面那人是乞丐吗?”
顺着楚绪手指的方向看去,商陆也瞧见了。
“似乎是。”可有云意的前车之鉴,他实在不敢再将这些人引进来。咬了咬牙,他还是把门带上。
门外开始下雪,扑簌簌好似筛笼倾倒,楚绪心里存着一份担忧,目光时不时从稀开的门缝看出去,将那个老妇的身影收入眼中。
季窈将置办好的行囊放在蝉衣房间,心里万般思绪说不出的复杂,刚走到前馆来准备听听小曲,就看见楚绪心不在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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