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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轻笑了起来。
裴芸登时更气了。
“还笑,殿下险些就没命了,殿下不向来最是理智,怎偏生这回犯了糊涂,也不确认就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去。”
李长晔淡声道:“来不及确认,孤见书墨在那儿哭,想到你可能在里头,孤一刻都等不了,唯恐就此失去你……”
裴芸咬了咬唇,心下微动,然须臾,却是低哼了一声,“臣妾让殿下说甜言蜜语,可不是挑着这个时候。”
她替太子系好衣裳,又道:“让臣妾瞧着,这人大抵是柳家派来的,除却柳家,臣妾实也想不到旁人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让他们恐惧成这般,不惜用这种法子,誓要将臣妾置于死地,就算害不死臣妾,也要焚了臣妾的琳琅殿。”
他们之所以选在这个时辰,想是因着东宫举办满月宴,人员繁杂,是最好混进来的时候,加之此时琳琅殿没什么人,同样最易下手。
柳家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得,甚至不惜冒得如此大的风险,用如此漏洞百出的法子也要除掉她。
那宫人也是死士,看她暴露后自尽得那么干脆,裴芸怀疑她是不是原打算在除掉她后,存着亦留在这场大火中,将自己这凶手一道毁尸灭迹的打算。
如此,届时又如何调查背后指使之人,谁又能想到会是柳家所为呢。
毕竟裴芸如今这么笃定,是因着她有前世的记忆,再以此推断,可旁人没有。
李长晔眸色浓沉如墨,少顷,问道:“你觉得裕王妃可有参与其中?”
裴芸笑了,“她胆子小,就算有这个心,怕也根本下不了手害人。”
且她心思似乎都写在脸上,今儿见她一直往她杯盏中瞥,别是本打算趁机向她下毒。
裴芸思忖间,自觉手被太子握住,“柳家之事有孤在,你不必担忧,孤知晓你一直放不下赵氏,即便将来柳家落败,赵氏恐也摆脱不了那五年的牢狱之苦。”
太子说的对,裴芸垂了垂眼眸,她的确一直替赵氏感到不公。
“故而孤给你寻了个帮手。”
“帮手?”裴芸疑惑地看向他。
李长晔颔首,“本来她该今日早就能到,但好似来迟了……”
“的确来迟了,适才才知今日这东宫如此热闹。”
他话音才落,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人无视常禄的阻拦,径直跨了进来。
那人身着棠红织金海棠湖绸衫子,湖蓝缠枝牡丹纹绣花百迭罗裙,发髻上的钗環随着步伐摇晃,举手投足透着一股雍容华贵,加之那张即便上了年岁依然娇媚动人的面容,令人根本移不开眼。
“三姑母。”李长晔忙起身相迎。
“着实好些年不曾见过晔哥儿你了,你倒是未变,还是那不苟言笑的死样子。”
妇人说罢,视线自太子幽幽转向裴芸,上下打量片刻,笑道:“这便是晔哥儿你的媳妇吧,好生美貌的女子。”
打太子喊出那声“三姑母”,裴芸还能不知眼前这人是谁吗。
这便是她仅耳闻过,却从未见过的安宁长公主。
她忙上前施礼。
她公爹庆贞帝登基后不久,西北动荡,罕鞑几欲攻破溢霖关,大昭一度抵挡不住,只得求和。
罕鞑贪心不足,不止索要金银财物,更提出一个要求,便是求娶美貌闻名天下的安宁长公主。
彼时朝廷局势尚且混乱,且即便元成帝再暴虐无道,她公爹也是谋反夺取的皇位,无法得到京城一些皇亲宗族甚至是世家的认可,虽她公爹心下不愿,可内忧外患,百般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将安宁长公主送去和亲。
直至庆贞十三年,罕鞑大败于大昭,在庆贞帝的要求下,罕鞑将安宁长公主送还,彼时的安宁长公主浑身是伤,看着庆贞帝的眼神唯有痛恨。
庆贞帝心下愧疚,特为她在京城建了一座公主府,可她不愿待在京城,干脆离京南下,在江南水乡安居。
但这位安宁长公主的声名并不好,不少人说其整日沉溺声色,放荡不堪,还在府上养了二十来个面首。
裴芸明白,太子缘何称她为帮手,要说庆贞帝这辈子对谁有愧,安宁长公主定在其中。
但她没想到庆贞帝和太后都请不来的人,会因太子相邀,轻易答应返回京城。
安宁长公主自顾自在椅上坐下,抿了口茶水,眼眸一扫,“晔哥儿在信中只与我提了一嘴,我也不甚了解,只知京中那些迂腐不堪的臭男人们又开始欺凌女子,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京城,裕王府。
甫一抵达府门口,孩子们便哄闹着争相跳下马车。
裕王见裕王妃久久不出来,掀开车帘,便见她坐在里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怎的了,看你出门时便是如此,既怕她们笑话你,你又何必要去呢。”
柳眉儿横了他一眼,不言语,只抱着四皇孙李谚默默下了马车。
行至后院,裕王忽而顿下了步子,迟疑片刻道:“本王好几日不曾去凝儿院里坐坐了,听闻诣哥儿这两日不大舒坦,本王过去瞧瞧。”
裕王口中的凝儿是六皇孙李诣的生母。
见柳眉儿闻言并未理睬他,裕王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平素他要说了这话,他这彪悍的王妃免不了冷嘲热讽他一番,今日未免安静过头了。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未去,只跟着柳眉儿,回了她的院落。
柳家两个女孩儿亦住在柳眉儿这厢,见着姑母回来,忙笑着跑出来,与李谦蓉姐儿他们玩成一片。
柳眉儿却是没有心情,只无力地在屋内坐下。
裕王也跟着坐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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