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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的用完好的腿撞了谢檀衣一下:“你不是有话要说?”
谢檀衣不计较他的小狗脾气,起身打量一下他的住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首先便是要换掉那张陈旧发霉的床,他用神识扫过储物戒中的东西,选中一张别致古朴的拔步床。
正要拿出来,却见床上的少年有几分慌乱的坐起身,一双无神的眼睁大着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伸出手向床边摸索,捉住谢檀衣垂落的衣袖时,明显松了口气。
谢檀衣会意,摸摸他的脑袋:“我不会走,别怕。”
秦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慌张,明明这些天他都是自己熬过来的,他想丢开手里的衣袖,但手指却像有自己的意志,反而把衣袖抓的更紧了。
他抿唇,低声道:“我方才……”
“无妨。”谢檀衣原谅了他的无礼,又说:“既然知错,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
这个年纪的季云涯,对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用蛮横和冷漠把自己给包裹的严实,谢檀衣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自然不会与他计较。
谢檀衣确实有话要说,他一向不会迂回,斟酌再三还是放弃了委婉:“你不是秦霄,秦霄已经死了。”
秦霄怔愣一瞬,歪头问:“那我现在是鬼魂?鬼魂断了腿也会疼?”
孩子看起来接受良好,谢檀衣微微松了口气,后面的话也好说了许多:“你不算是鬼魂,秦霄身死时你的神魂恰好占据了他的身体,你是我的师弟,亦是我的道侣,我来此处,是为了寻你。”
话很短,但蕴含的信息太多,少年愣愣的看着虚空,半晌没有动作,谢檀衣能理解他的反应,毕竟换做任何一个寻常人被一个陌生人劈头盖脸的丢来一句“你不是你”,也只会以为对方是在发癔症。
他拿出一张躺椅,趁着少年发呆,把人抱起来放过去,又把床和屋里能换的东西都换了,等寝殿内布置完,谢檀衣摸摸储物戒,才发觉大黑蛇和小狼崽已经掏空了他戒指中的大半存货,他刚才还拿了颗伏崖送他的夜明珠放在床顶当蜡烛。
好像……不太好……
但其他十余枚戒指都在倚云峰,他现在又不能回去拿。
回头便对上少年那双没有光亮的眼,谢檀衣走过去,扣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眼睛,又用神识小心探查一番。
冷冽的白檀香骤然靠近,一片黑暗中,秦霄只能感受到下巴上微凉的手指和那男人浅浅的、很温暖的气息,他听见对方沉缓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只是淤血未散,不宜用药,等些时日便可以看见了。”
秦霄心底一喜,又听见那男人问:“我方才说的话,你不相信?”
秦霄眨眨眼,唇角勾起略带嘲讽的笑,“你不觉得你的话太荒谬了吗?”
“嗯,确实。”谢檀衣放开少年:“事已至此,不如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秦霄:……
他没等来解释,于是又呆呆的注视着虚空,像被夺走骨头的瞎眼小狗。
谢檀衣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季云涯了,一时有些好笑又有些怜爱,直接一个清洁咒打在他额头上,少年叫了一声,抬手捂住脑门,回神时发现自己身上都清爽了。
谢檀衣将衣服放在他手边:“自己可以吗?用我帮你换吗?”
想到他自称是自己的道侣,秦霄警惕的抓起衣服:“我自己可以。”
谢檀衣挑眉,湛蓝色的眸子里闪过戏谑,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瞎子摸索着脱了上衣,然后拎起两条裤腿套在胳膊上,最后试图用脑袋把裤子给顶出个窟窿来。
片刻后,秦霄沮丧道:“我不可以。”
谢檀衣把他从乱七八糟的裤子里解救出来,好笑的拍拍他的脑袋。
……
问过后才知道,秦霄今年十七岁,之所以看起来只有十五六,是因为长期吃不饱饭,个子才没长起来,看起来年龄偏小。
谢檀衣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双修,他还要脸,但不双修,秦霄又不能恢复季云涯的记忆,如此一来,秦霄这里算是陷入了僵局。
他打算先去找下一只,等一年后秦霄成年了再回来,到那时这具身体受神魂的影响,秦霄的相貌也会更像季云涯,只是他离开前,至少要看着秦霄恢复健康,同时保证秦霄在大昱能好好生活。
寒露宫已经今非昔比,从外面看还是破败的宫殿,但院内草木被修整过,还种下了一些安神助眠的灵植,寝殿内更是如同神仙洞府一般,照明的灯都是用灵石做的灯芯。
谢檀衣拜访了乾元帝,表示六皇子秦霄是个有仙缘的。
乾元帝都不知道谢檀衣什么时候来的盛京,但他也不敢去挑谢剑尊的毛病,只诚惶诚恐的表示日后不会再怠慢秦霄。
秦霄不要那些宫人伺候,那些人便只是送些吃食和日常用具过来,他腿伤好的很快,整日里话不是很多,谢檀衣便安静的陪着他。
他在院子里整理花草,小瞎子秦霄就支着耳朵跟过来,不远不近的站在门廊下听他在干什么,谢檀衣能看见他轮廓秀气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实在可爱。
那些偶尔才来的宫人们告退后,边走边小声议论,说秦霄阴沉沉的很可怕,谢檀衣隔着宫墙听见了,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并给他们施了个禁言咒,一盏茶后才能解开。
秦霄很可爱,像阴暗的角落里安静长出来的一朵蘑菇,而且这朵蘑菇还长了腿,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找到秦霄的第七天,谢檀衣正在窗下的小案上画符篆,他有点担心,前两只季云涯一个是魔族,一个是蛇妖,只有第三只是个普通的人族,他怕秦霄被伏崖一巴掌拍死,或者被云尾一尾巴抽死,所以未雨绸缪的给他画了许多护身符。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谢檀衣笔尖顿了顿,朱砂在黄符纸上留下一点深色,他不动声色的将符纸团起,又拿了一张出来。
又一阵窸窸窣窣,这次更近了一些。
谢檀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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