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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鹿桑握住了他的手:“自从知道沙陀裂空树也可以通过汲取修士的力量重生,人们为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已经陷入了一种疯魔……夫君,那是不对的。”
宴几安挑了挑唇。
“人们不可以自相残杀,这种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
泪水涌上了鹿桑的眼眶。
“如果身为真龙、神凤的使命最终总是以身献祭神树,换取三界六道安宁,我愿意。”
从山村孤女至他化自在天界的宠儿,人人敬畏且爱戴的神凤,她来到云天宗后的这两年,过得太幸福。
就像做梦一样。
如果这份幸福有代价,是最后需要她的性命去交换,她愿意。
她可以昂着头颅慷慨赴死,成为换来三界六道和平、繁荣的垫脚石,她不愿意一辈子只是山村的孤女在漏风的房子里瑟瑟发抖,发烂发臭,最后默默无闻的死去。
“只要和你在一起,碧落黄泉,我都愿意。”
鹿桑对宴几安说着,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啪嗒”一声,泪水落在两人之间的《三界包打听》上,笔者评判“剑山”事件,“部分修士癫狂成痴”的“癫狂”二字,墨痕被泪水晕染。
……
尽管外面世界血雨腥风,云天宗的夜晚却僻静安宁。
夏末初秋的月高悬于墨净晴朗的夜空。
月亮倒还是那个月亮,在浩瀚宇宙之中,它可能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的闪现,但在观月人眼中,月亮始终是永恒的,不变的。
坐在桃花岭洞府的小窗上,南扶光偶尔也会有一丝丝的恍惚,兜兜转转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她总觉得这两年过得无比漫长又很迅速,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身后的男人拿着水壶慢悠悠的扫洒,这是打扫桃花岭的最后一步,身着粗布衣衫的他还是商业街最璀璨的新星杀猪匠的模样。
但也有些不同。
比如此时此刻,打扫完后他随手把手中水壶一搁,像是一座移动中的小山似的挪过来,站在南扶光身后,然后热烘烘的贴上来。
南扶光往后靠了靠,顺着男人缠上她腰间的手臂顺势窝进他怀里。
他像是狗似的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地嗅嗅,而后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闷闷的:“我在认真的想我们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的事?‘血色圣宴‘之前?然后你自己在地界呆了二十七年,我来了,除了眼睁睁看你和宴几安相亲顺便亲亲,貌似什么也没捞着?再后来回来这边,你又马不停蹄的忙着拯救你的云天宗,拯救你的连飞机都没有长途旅行全靠车马船御剑飞行的他化自在天界……”
他原本还有开玩笑的成分,说到后面越说越真情实感。
南扶光抬手,推了推已经开始摇着尾巴,兴致勃勃啃咬自己耳垂的狗头,一偏头,与他漆黑的双眼四目相对。
“……正常的说一句‘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有多难?”
南扶光问。
宴歧从鼻腔深处喷出一股鼻息,平静道:“人上年纪了,就是容易话变多的。”
南扶光眨眨眼。
“很快等我再老一些,那根东西也会不中用了。”
没有男人会天天把自己“年老色衰那里不行”挂在嘴边——
除了伟大的旧世主大人。
“你现在不抓紧时间用,以后想用也没得用。我告诉你,到时候哪怕你求我我也不会吃药硬来的,谁让你现在不知道珍惜,你这种人就应该得到一点惩罚才知道错。”
“……”
“我认真的。”
南扶光在他华丽转了个圈,整个人的屁股还黏在窗楞上,但现在是背冲着外面,她抬手攀附缠绕上男人的颈部,掌心贴着他的后颈脊椎部分,压了压。
如山一样的高大阴影顺势笼罩下来。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月色之下,面前的杏眸圆润水量,她问:“等我得到教训以后呢?”
宴歧动摇了。
显然他的幻想还没有到“我不行了”“她得到教训且追悔莫及”之后的剧本。
于是在思考片刻后,他歪了歪头:“你也知道我不太受得住你的期望和眼泪,所以……还是吃点药?”
南扶光:“……”
宴歧:“但你得坐上来自己动,因为那时候我的腰可能也不好了。”
南扶光听到这已经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捂住他的嘴,男人顺势凑上来用舌尖细细舔吻她的掌心,初秋的夜晚刚刚有些翻凉,周遭的温度却在攀升。
宴歧专心欲将南扶光的掌心舔得湿漉漉的,正努力作业,轻吻顺着她的掌心延至手腕,听见她在头顶道:“我也想你。”
男人专心舔吻的动作一顿,垂落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下,扫过她细腻白皙的手腕青色血管之上。
老了之后,他真的会乖乖吃药的。
不用眼泪,也不用期望的眼神……他可能可以什么都不要。
深深叹息一声,他抱着怀中的人轻易将她端抱起来,转身走向内室唯一的床榻,把人放下,欺身而上,附身吻住她的唇。
……
南扶光得到的小道消息是,宴几安吞下了道陵老祖给的丹药,忘却了前尘,变成了那个曾经那个纯粹为沙陀裂空树而生、为树而亡的宴震麟。
南扶光还有点唏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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