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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果然,蒋望回整个人从云端垂直坠落,这回踏实了,却也跌个粉碎。
他已经几分想明白这些礼物从何而来,定定看着她:她要药谁?
蒋望回喉头滑动,终是自问,没有问她。
萍萍手探向木箱上空:“殿帅不帮忙,那礼物就没有了。”
蒋望回瞧她巧笑倩兮,心一慌抬手摁住木箱,力道稍重,箱盖旋即盖住。他怕夹到她的手,低头看了一眼。
片刻,蒋望回喉头再次滑动,收走礼物,许诺萍萍:“明日给你。”
“明天还约在这里吗?”萍萍追问。
蒋望回应允时已经想好:“不在这里,娘子可知自己住所后面有间红梅阁?”
“知道。”
“那里约见吧,午时三刻。”
“好。”
翌日,萍萍提前了一刻钟赴约,没想到蒋望回比她还早,已经候在阁中。
萍萍还是第一次来这后面,透窗望去,梅花尽谢,枝头都光秃秃的,等等,怎么还有几个花苞?
她定睛细辨,原来是夹在梅树丛中的一树桃。
“桃花快开了。”蒋望回跟在她身后眺看,不过仅只这一句,接下来就不知道再闲聊什么,索性直入正题,一包包递给她,一样样交待清:“这是蒙汗药。这是解药。在下没有软筋散,但这香能让人筋骨酥麻,这一瓶是解药,点香前含一丸在舌下,可保自己清明。”
萍萍闻言,做势就要点香,蒋望回本能抬手,再下一刹就放下,没有阻止她,反而提醒:“点之前你要先含一丸。”
然后他被放倒,她就可以出宫了。
萍萍却收起香。
蒋望回明显愣了下,萍萍已拱手告辞。
蒋望回原先下巴压低,头微垂,这会抬起,目送萍萍远去。
萍萍用起柳沛传授的隐息匿气法,悄悄来到会宁殿找阿梧,一番沟通,竟是跟着夜香车偷偷出宫。
“是跟不是藏在夜香桶里吧?”萍萍忍不住确认。
那叫阿梧的内侍回道:“娘子想藏在桶里也行。”
“那还是跟吧……”
“那你赶紧回去收拾下,今晚太阳落山后,戌时以前再到会宁殿来找我,不要带包袱,可以揣点银钱出了宫再置办行头。”
“今晚?会不会太赶?”
“你不想早点出宫吗?”阿梧道,“宁早勿晚。”
一般月中送的夜香多些,人手更多也更臭,更利于蒙混过关。
萍萍想想,该收拾的差不多收拾好了:“行,那就今晚走!”
她回院里写了张笺,用柳湛送她的月钗压在桌上。没有同姚书云道别,径直出院,运气好,出东宫沿路只遇见两位宫人,就是当初和她一起分进来的花照和金照,如今也才十五、六岁,却不复那日殿中活泼多话,垂低脑袋侍奉在门口,犹如两只老龟。
出东宫后天已全黑,她又用上隐气匿息,愈发无人知晓,眼瞅着快到会宁殿,忽然察觉一黑黢黢影子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萍萍在树丛后停步,回首,黑影上前按着她的脑袋一压。两名禁卫提灯经过,未发现二人。
待禁卫走远,黑影笑道:“小心点呀。”
萍萍借朦胧月光,辨认出柳沛眉眼。
他与萍萍对视,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这招还是本王教的。”
又笑,“说来,本王行迹皆被盯梢,才不得不藏息匿气,你怎么也跟本王一样鬼鬼祟祟?”
萍萍缄默,她知太子多疑,出征后必定忌惮皇弟,监视着柳沛的一举一动,阻其联络宫外或官家。
萍萍朝柳沛挤出一笑:“哪有人说自己鬼鬼祟祟的。”
良久,柳沛轻笑:“走吧。”
萍萍怔了下,对着柳沛鞠了一躬,而后调转身朝会宁殿赶去,大步流星不回头。
是夜运送夜香的车队没有经过宣德门,走的是柳沛之前拐她去斗茶的偏门。裴改之果不其然得了消息,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等在通津门码头,反而驱车候在宫外不远处。
裴改之赶车,萍萍在厢内更衣,刚换好不久裴改之就告知抵达。
她挑开车帘,前方码头人来人往,夜里仍繁忙卸货,石碑上镌刻“同津门”三字。
裴改之抬臂欲给搭把手,但萍萍没扶,自行跳下车。裴改之也不恼,笑道:“船在那边等着。”
汴河夜里水雾苍茫,萍萍和裴改之先后上船,小舟摇晃,水声回荡。萍萍站在甲板上回望禁宫方向,裴改之见状亦眺,冷道:“走吧,宫里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萍萍钻进船舱。
岸上码头,蒋望回隐在凉棚后,侧半身只露一双眼,遥遥注视。
滔滔汴河,往上汇汾水支流,狭窄处几浅成溪。携带所掠金银财宝,水陆并退的蛮人就在这溪涧与太子亲兵狭路相逢,柳湛身前身后被仨蛮人骑兵包围,他单手勒缰,整个身子离马悬空,剑舞梨花,左抵右挡,冲出重围后拍马踏水,再驰骋快些。
擒贼擒王,渐渐追上前面一人一骑的蛮人先锋大将。
“驾——”那蛮将也在拼命往前逃窜,距离再次拉开。柳湛技高胆大,竟对准蛮将掷剑,一剑戳入铠甲,透穿蛮将心房。
这一击全神贯注,用了十足内力,不设防后面有一支冷箭袭来,柳湛心下一惊,仰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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