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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哽咽道:“你到底是谁?我们一定见过。我以前是不是特别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刚才在马路上,你看我的眼神里,分明就有爱意,你在躲什么呢?是我曾经伤害过你吗?你还在恨我?”
我努力保持理智,只在心底感慨:“这又是一个被鬼怪折磨成精神病的可怜人,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可怜。”
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我甚至都不确定,他到底是谁,是陈牧清本人,还是鬼阿清依旧附魂在他身上,只是出了某种意外,鬼阿清失忆了?一时间想不起我是谁了?我也很困惑,很无助。
我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就松开了我的手,站直了身,用一双泪眼望着我问:“你……可不可以对我说实话?”
我怎知从何说起啊?我坐起身来,从一旁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下床穿鞋,强作淡漠,对陈牧清说:“太晚了,我得回学校了,再不回去,宿舍楼大门就要被锁上了。”
但其实,这个点,宿舍大楼已经锁上了。我着急离开,想着哪怕在大学里的椅子上凑合一晚,或者去24小时营业的餐厅坐一宿也行,只要不跟他再这样待下去就好。
“我送你。”他轻声说道。
“不用。”我立即拒绝。
可我这样的态度,反而直接逼疯了他,他径直走到病房门口,用他那高大宽厚的身躯,挡住了我的去路,霸道地盯着我慌乱无助的模样,轻声说:“今晚你不说实话,就别想回去。”
我咬了咬下嘴唇,忍着情绪看了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那段往事,百般无奈,我直接一屁蹲坐在了地上,崩溃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晚上不让我回学校,你是想干嘛呀?你吓着我了,你知道吗?呜呜呜~”
“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了。对不起啊,是我太冲动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好不好?这么晚了,让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啊。”他赶紧上前,蹲在我身前,愁眉苦脸地低声对我道歉。
“行。”我不想再纠缠下去,立即答应道。他顺势就用手握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
刚走出医院大门,就在他走向他的车时,我趁他不注意,拔腿就跑掉了,为了躲他,我刻意跑到了附近的灌木丛里,蹲下身来,将自己藏了起来,他追过来找了我一圈,茫然无措地叹道:“这个女生太奇怪了,一定有事瞒着我。”
我蹲在草丛里不敢出声,见他找了我半天也无果,看着他走向他的车子,直到他开车走远了,我才从草丛里站起身来。
我走在初冬的深夜里,想起往事,又默默哭了起来。忽然,身后亮起一束光,我一开始以为是过路的车辆恰巧用车灯照到了我,可我多走几步路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束光一直在我身后,慢慢悠悠跟着我的脚步,不靠近,也不曾离开。
我站住脚回头望去,果然还是那辆白色越野车,是他!
我站到了路边,等着他将车开过来,他摇下车窗,将头探出来,望着我说:“你继续走吧,我在你后面护送你,不勉强你上车了。”
我实在是累了,不想挣扎了,站到门前,一动不动,打算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是折磨也罢,是盛宠也罢,让该来的,都来吧。
他见我站在车门前不动了,随即下车,来到我身旁,殷勤地给我打开车门,欣然说:“请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浑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声对在开车的陈牧清说:“把我送到校门口就行。”
“我刚才打电话到你们学校保安处问过了,这个时间,你们女生宿舍的大门已经锁上了。你回学校,晚上住哪里呀?”陈牧清温声询问。
“我有办法进宿舍,我在大门口使劲叫喊,将宿管阿姨喊醒,叫她一声妈妈,我不信,她不给我开门。”我闭着眼睛,半死不活破罐子破摔,胡编乱说道。
其实我根本不会这么做,第一这样太扰民,没道德,第二,我们的宿管阿姨耳朵背,晚上过了十一点,外边打雷她都听不见。
“当真?不管用吧?如果一个个都像你这样,那你们宿管阿姨晚上就不用睡觉了。”陈牧清不敢相信我的话。
“管用的。”我敷衍道,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却发现车子并不是往我们学校的方向开,我顿时急了,望着陈牧清质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凯思康大酒店。那里有我俩的入住记录,我舅舅刚给我查到的。我想,你对那里应该还有印象吧?”陈牧清稳拿方向盘,沉声对我回道。
我当然有印象!可他这是要干嘛?带我去那里重温旧梦吗?我当然不能同意。
“你们,查得挺急,查得挺细啊……不过,我这次不会住进去了。”我哭笑不得,无力解释,逃无可逃,可只要我不就范,他就算是将我领到酒店大门口又能怎样?
“不进去,那今晚就住车里吧,我这是新车,很干净。”陈牧清将车停在了路边,摇上车窗,轻声说,“车玻璃是带防窥功能的。你安心睡吧。”
说着,陈牧清怕我冷,还打开了空调,然后又选了一首舒缓的车载音乐。
“行,那我先睡了。”我强作淡定,但根本不敢直视陈牧清的双眼。
陈牧清温柔地按着车上的按钮,给我将车座放平。我侧过身,背对着他,假装着自己在安心睡觉,可整个人都无比紧张。
忽然,他的手伸了过来,碰到了我的手背。这猝不及防的触碰,让我犹如触电一般,惊得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轻轻捏住我的手,温声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手凉不凉……”
说完,他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身上。
我将双手叠放在身前,这样他就不容易碰到我的手背了。我没搭理他,装睡着了。因为实在尴尬,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了。当陌生人吧,他都查到了我们
的开房记录了,当旧相识吧,他连我的名字都是通过求他舅舅帮忙调查,才知晓的。
我在装疯和装傻之间,选择了装睡。
“夜宁,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想问你一件事,只求你能如实回答。”陈牧清温柔的嗓音打破了车内的静默。
“你问吧。”可我终究不是那等麻木冷血之人,我没能装睡成功。
“我以前是不是特别爱你,爱到骨子里了?”陈牧清黯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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