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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少年的手劲与往常相当,斧刃落下时精准劈在木面正中。只见符文间红光骤然一闪,斧头劈落时竟振出金石相撞之音。
谢昀川提斧再劈,如是七八次。临到最后,化固符终是支撑不住般黯淡下去。
符灭不过瞬间,斧刃轻松劈开了小木头块。
薛成瑾起身捡起其中一份残料细看,对初试的结果还算满意。
半糙的化固符能在直劈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出乎意料了。
“我就说和画符类似嘛。”他重新拿起黑石刻刀,对谢昀川道:“把你的剑拿来吧。”
方才试刻他并未耗损太多的神识与灵力,此刻要正式开始,神情都变得凝重些。
谢昀川把木剑取来给他。甫一入手,便感觉剑柄由人经年累月以掌心打磨过,握时顺而不滑。
斑驳的浅痕在剑身上纵横交错,也不知道自得到这把剑开始,谢昀川与它相伴了多久,又用它使出了多少精妙剑招。
正因如此,薛成瑾才谨慎相待。
纵然出了差错他大可以赔谢昀川一柄新的,可那终究不是陪少年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的那把剑。
有些剑修是视剑如爱,而有些剑修,则是不可以失去唯一一柄剑的。
薛成瑾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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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蹭反派气运脱非入欧后》 9、剑成(第2/2页)
事打坐静气,再睁眼时,眸中有光华流转,已入凝神之境。
他紧握住黑石刻刀,在剑身刻下第一笔。
剑身取自璐洲最为常见的浮水榆木,此木质轻,空心可浮于水上。其性又韧,是以才被选做弟子用剑,不会轻易摧折。
相对应地,凿刻时要比其余木料耗神许多。
薛成瑾沉神静气,丹田内几近凝结的绯红灵力小球不知不觉间开始高速旋转。
这几日以来,他修炼不辍,接连粹气引入气海,经脉内涌动的灵力渐化气为实,内视见如道道绛色细流,流转不息。全然不似他初次画疾步符那般,极为被动地被抽走全身灵力,受桎于每一处灵力节点。
方才试刻以后,薛成瑾对化固符的符文纹路已了然于胸。神识将淡红的灵力一缕缕送至刀尖,随刀入木,刻进三分。
气海盘旋间持续不断地将粹化的灵力沿脉输送,薛成瑾只觉此刻体内好像连作一条通路,以丹田为始,腕脉为中,刀尖为末,三点成线间灵力走势格外清晰起来。
他凝神刻符时,天地灵气似有所感般慢慢在他周身起伏。随着一个又一个灵力节点逐渐成形,灵气波动之势愈盛,竟有如几分启用聚灵符时的景象。
可此刻,薛成瑾察觉不到。
他五感皆落在手中刀,划出又一道纹路走势时,心中不由浮现《符篆百解》开篇的释道之词——
先者言,符非外物,是曰契,与天地借法也。
天地与吾并生,万物与吾为一[1]。是以凭契聚法,炁生万形,徜于两仪,循此不息。
此间符道凋敝,源以天下修者好以外物问道,而强纳气结势,掠本劫源。
吾道后人谨记:问道之初,切先顿悟天地,感与外物;方能从心所欲,百无禁忌,借万物之法而不逾矩。
顿悟天地,感于外物。
薛成瑾刀下又一节点落成,须臾之间,耳畔忽有风声起。
春日的和风拂过他肩颈眉梢,吹动发间红绳,如归巢小燕般蹭在指尖亲昵不去。
体内输灵成线的通路似乎蓦然又寻见一处新的出口,风自他指尖涌入,竟在他灵息间抚过片刻清凉,俯向丹田而去。
薛成瑾只觉此刻风动宜人,恍若仙人抚顶,天地借力于他向最末的符尾进发。
刻刀在他手中攥紧,直凿而下,柄与薄背连作一条竖直锋锐的丽影,将木下三分的料质划开,从拂眼吹发的风间掠过。
刹那之间,他体内从未有过的灵力澎湃之感薄发而出,腕间运劲无阻,弯转过最后一道笔画时蓦然提勾,留刻出飞鸿影去般漂亮的尾。
就此风停。
刻刀止,剑成。
薛成瑾握着刀柄,垂眸盯着枫脂慢慢淌入刻纹,出神般呓语。
“……我好像,突破了?”
神思一空后,他骤然感觉气海间凝聚的灵力尽数沉降,如通体赤红的玉石般沉在丹田之底。
炼气后期圆满。
距筑基竟只差一步之遥。
他神思恍惚地扭头看向谢昀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为何在刻符时忽然悟道,修为便如叶落三秋般有如此进界。
薛成瑾干巴巴地对他说:“谢昀川,我好像到炼气后期了。”
“嗯。”谢昀川结束护法,在他对面落座,眉眼间难得显出温和神色。他道:“恭喜。”
刻纹间的半透枫脂逐渐凝固,印在深棕剑身,落日熔金一般醒目。
薛成瑾这才好像被这抹飞金符文点醒,再一次地,他眉飞色舞道:“谢昀川,我到炼气后期啦!”
谢昀川:“嗯。”
薛成瑾:“我感觉我气海内现在特别轻盈,灵力也高了不少!”
谢昀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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