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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同往常一般,扮演着一个仁慈师长的角色。
忘尘诀下,风翎羽对自身的变化一无所觉。
她只记得自己的师父受了重伤,似乎要把她撕碎。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根本不记得了。
一见到卿如尘,她提起的心顿时安了下来。风翎羽提起裙摆,宛若一只雀跃的小鹿,小步奔跑到卿如尘身边,一头扎入了她怀中,委屈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卿如尘被她扑了个满怀,稍稍揽住她的身子,温声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还哭上了?”
风翎羽趴在她肩头,揪着她胸口的衣物,小声抽泣着,鼻尖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哭得跟个小兔子似的,可怜死了。
卿如尘索性将她揽入怀中,抱在膝上,抬手用大拇指替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耐着性子问:“告诉师父,谁欺负你,师父一定好好收拾她。”
卿如尘嘴上这般说,实际上最清楚令风翎羽难过的,正是她本人。
忘尘诀虽然能抹去风翎羽的记忆,但心底残余的悲伤与难过,仍旧会如同幽灵一般跟着她。
她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但不妨碍自己觉得委屈和难过。
风翎羽摇摇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甩落:“没有谁欺负我……”
她抽泣了一声,将眼泪咽了回去,抬手去摸卿如尘的脸,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只是太担心师父了,师父的伤好点了吗?”
“为什么我醒来时躺在床上,师父却不在阵法中了?”
她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神情立即紧张起来:“是不是……是不是师父又差点走火入魔了?”
卿如尘抓住她的手,如同握住了她的慌张:“没有的事。”
“你在,师父入不了魔。”
风翎羽却不大相信,小心抬眸看着她:“那师父为何不继续疗伤,而是自己一人跑到了偏殿来?”
她的手很软,身体也很软。卿如尘前头虽宣泄一番,但终究还是魔类,一碰到自己受用过的女子,还是觉得有些难忍。
好在殿内檀香浓郁,令她那些蠢蠢欲动的妄念都暂时稳定下来。
绕是如此,她还是握着风翎羽的手不放,一边无意识地把玩她的手指,一边道:“血魔本就很喜欢修士的血,你在我身边,我总会忍不住想吸你的血。”
“先头发狂伤了你,师父心里很难过。就跑到了偏殿,抄书画画,心想着能静下来。”
卿如尘垂眸,对上风翎羽那双水汪汪的眼,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抚道:“别担心,这点小伤,师父能捱过去的。”
风翎羽眼中的水意更盛,她忽而起身,两手抱住卿如尘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师父……”
卿如尘被她抱了个满怀,白茶香味熏得她人都要迷糊了,两手抬起在她腰侧,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风翎羽将脸埋入她肩头,声音闷闷的:“你吸我的血吧。”
“如果能让师父好过点,就算把我吸干也没什么关系的。”
卿如尘知她好意,可是听到这句话,还是被她给气笑了。
她长袖一揽,一手抱住风翎羽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抬起,重重地在风翎羽臀上打了一下——“啪!”
不轻不重,却足够让风翎羽震惊。风翎羽垂眸,很惊讶地看着卿如尘。
卿如尘嗤笑一声,胸腔贴着风翎羽的身体震动:“你这孩子……”
“你知道我忍着不饮你的血,忍得有多辛苦吗?”
血魔的确有饮血的嗜好与食欲,可对于卿如尘来说,如今她要忍的,是那种摧毁掉喜欢之人的欲念。
卿如尘抬眸,抬手捧着风翎羽的半张脸,眼神带着几分不羁:“我忍着不饮血,不单是为了不伤你,更是为了不开饮血的口子。”
“我自成魔以来,从来饮过任何鲜血。若是在你这里开了个口,我就真的要成魔了。”
卿如尘虽是魔身,心中却仍旧拥有一颗人心。
她在与自己本能对抗的过程里,胜过一次又一次。唯一一次的败局,就是输给了“情欲”之念。
风翎羽没见过别的大魔,但她读过书,知道很多故事里的事,一个魔要与自己的本能抗衡,是很辛苦的事。
顺则魔,逆则神。
为魔为神,不过一念之间。
她的师父,不是魔,而是神。
风翎羽抬手双手,捧住卿如尘的面颊,秋波一样的双瞳里盛满了泪:“可是这样的话,师父会过得好辛苦。”
卿如尘顺了顺她的背,漫不经心道:“你若是离师父远一点,师父就不辛苦了。”
风翎羽皱了皱鼻子,捧着卿如尘的脸,倾身贴住她的额头:“我不要。”
“看不到师父,我会做噩梦。做噩梦,我就会惊慌失措,我的心会很痛。”
“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留在师父身边,让师父吸干我吧。”
卿如尘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脸上一热,有温热的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是风翎羽在哭。
卿如尘的话语一下就顿住了。
“你……”
还未等她开口,风翎羽抽身离去,含泪对她绽放了一个笑颜:“不过师父待我这般好,肯定是不舍得吸我血的对吗?”
这一笑,恰如白茶花开,清晨凝露,点在花瓣上摇摇欲坠,无比动人。
卿如尘凝望着她良久,叹息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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