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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不依不饶,“小霜,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做伤害人性命的事。”
岑拒霜觉得很可笑,她很想问一句,自己是他五年前的任务,现在纠缠着要她嫁给他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任务呢?
但见那双少有情绪起伏的眸中沉淀着些许悔意,岑拒霜咬着牙,不愿再多说半个字。
可她怎么也挣不开江逾白有力的手,他步步上前,将她逼进了暗影里。
船舱的门倏地半开,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很抱歉,今夜是孤同她的约会。”
第 33 章 合适
岑拒霜只觉手腕被江逾白捏得发疼。
眼见太子的到来,她毫不犹豫地折身走到太子身侧,这样的选择对于江逾白而言,已见真章。
游舫上的人来人往仍旧,各自笑语盈盈,暗香满怀,江逾白一点点瞧见自己手边抓着的细腕落了空,从指缝中抽离而出,干脆利落,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没有任何理由再从太子身边带走她,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带走她。
江逾白望着跟随太子背影远去的红衣身影,他捏紧了拳头,不明白为何短短几日,岑拒霜便与他形同陌路。
若论杀人与草菅人命……那疯子裴述手上的人命何其多!
她为何就不会厌弃太子呢?
初夏的清晨,水雾弥漫,金粉的曦光浅浅地打在刚出苞的蔷薇之上,透过残留其上的几丝露水,散出点点星光,映出巍峨森严的红墙碧瓦。
一阵裙摆飘过,“吱呀”一声,小院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吹灭长明灯,侍女轻手轻脚地开了窗,一道曦光透过菱花窗棂,再穿过藕色透明的帷幛,最后浅浅落在床上少女那精致的眉骨之上。
少女肤胜雪白,微光在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浅浅地阴影,她睡相恬静,樱粉色的薄唇微微上翘,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
忽地,侍女惊叫一声,将睡梦中的岑拒霜唤醒。
“怎么了?”她扶着额头起身,睡意昏沉。
“昨夜窗户没关好,”沅芷迟疑地看着梳妆台上的脚印,“好像有猫进屋了。”
猫?
岑拒霜抬头,见梳妆台上东西七零八落滚作一团,心里咯噔一响。
糟了!
她的香囊!
连鞋也来不及穿,岑拒霜直直地扑向梳妆台,在散落成一团的针线之中捡起一个精致的香囊,而后浑身一僵。
香囊以杏色锦缎做底,好似黄昏时分,其上秀满了是漫天晚霞,绣工精美,美轮美奂;香囊另一侧则用金线勾了一个“安”字。
只是如今,这漫天晚霞被勾了一角,十分突兀。
清晨的地上依然有几分寒凉,沅芷急忙上前为她穿好鞋袜,起身看到她手上的香囊之后,一时间也不由愣住,心道糟了。
这可是小姐忙活了半年才赶出来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而今天太子殿下就要回宫了!
这该如何是好!
岑拒霜是将门遗孤,十年前其父岑将军战死沙场,岑夫人悲痛至极,竟直接撒手人寰。幸得她的姑母岑皇后垂霜,便将她接进宫中亲自抚养。
父亲镇国公是皇帝的伴读,母亲是西域龟兹国的公主,皇后又是她的姑母,岑拒霜身份尊贵异常,在宫里自然没人敢轻视她。
但孤女毕竟是孤女,更何况是她入宫时不过六岁。出入宫时的彷徨和惊恐,想在想起来都让她心惊。
所幸上天垂帘,岑拒霜遇上了她的表哥裴述,当今大周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她第一次入宫时不慎跌倒,是他抱着她跨进宫门的;第一次写字时握不住笔,是他手把手教的;第一次打猎时不会骑马,是他牵着她的马驹亲自教……
裴述,是岑拒霜在宫中的庇护和依靠,是她这十年唯一的岑暖。自三年前漠北入侵,裴述自请出战以来,岑拒霜没有一天不焚香祈祷,盼着他平安归来。
而如今,精心准备了半年的礼物,却被小猫勾出了一线线头。岑拒霜拿着被毁了的香囊,一时间脑子嗡嗡响,呆住了。
沅芷吓得脸色惨白,自责地低下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这个香囊,可不是一般的香囊。
绣晚霞的每一道云纹,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岑拒霜每日忍着刺耳的聒噪和臭气熏天的鸟粪,从百鸟园那些珍贵漂亮的鸟儿散落在地上的羽毛里,一根一根精心挑选出来的。
光是配色,就花了一个多月!
“这是怎么了?”一道苍老却不失浑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乌嬷嬷!”沅芷眼睛一亮,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远远指着岑拒霜耷拉着的背影,附耳小声道:“刚刚那只小猫又来了,还弄坏了小姐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
乌嬷嬷是岑拒霜母亲的陪嫁丫鬟,地地道道的西域人,身形颀长,比一般中原姑娘要高出半个头,高鼻梁、大眼睛,头发微卷。
不过入乡随俗,她跟随岑拒霜的母亲进京快二十年了,早已穿汉服说汉语,一双巧手巧夺天工。
岑拒霜不善手工,这香囊是在乌嬷嬷一针一线指导下,几乎用了三个月才做出来的。
“乌嬷嬷,你看还能补上一补吗?”岑拒霜眼圈微红,双眼蓄泪,十分努力才不至将泪水落下。
她的眼睛极大,睫毛浓密,眼角微垂,加上年龄小,不用刻意造作,天然有一番天真无辜之感。瞳仁不是一般的棕色,而是偏紫灰色,这是龟兹国王室特有的颜色。
虽是胡汉混血,可岑拒霜除了一双紫灰色的眸子和精致挺立的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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