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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梁泽盯着陷入恍然回忆中的岑依洄,突然问:“放弃跳舞,后悔吗?”
许多同学和老师问过同样问题。岑依洄根本无需大脑思考, 因为“不后悔”三个字已经成为她脱口而出的本能回答。
放弃周惠宣对她倾注无数心血的芭蕾舞,是针对周惠宣抛弃她这个行为,最强有力的惩罚和对抗,绝对不可以谈后悔。
然而“不”字刚到嘴边,就被梁泽打住:“先别急着告诉我。”
岑依洄也不知默默和谁赌气:“不行,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告诉你,我不后悔。其实放弃跳舞没什么的,现在选的专业我也很喜欢。”
梁泽不置可否:“上次去你家里,客厅斗柜上的相框,摆的全是你以前舞蹈比赛的照片。”
岑依洄抿了抿唇:“我大概忘记收起来了。”
说完,肩膀不自觉地微微偏转,试图和梁泽错开眼神。
梁泽却不给岑依洄机会,双手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直面自己:“既然笃定不后悔,为什么肢体语言展现出回避?”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是想听我说‘后悔’吗?我就是不想完成妈妈的愿望,每次都是她做选择和决定,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岑依洄不服输地瞪着梁泽,稍显气急败坏的语气,在他始终静定的专注凝视中渐渐败下阵。
“梁泽哥哥,别聊这个话题了。”岑依洄的嗓音恢复如常,“我要去上正常的大学,这是既定事实,至于后不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梁泽松开岑依洄的肩膀,“依洄,不要钻牛角尖,我并非预设答案想听你说‘后悔’,只是希望你以后做的任何决定,出发点都是自己,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自我为难。”
岑依洄沉默不语。
让她情绪低落不是梁泽本意。
岑依洄对周惠宣离开这件事,抵触情绪还是很重,当下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思绪流转间,梁泽轻轻一笑,话锋忽转:“刚才那番话就当作是我补给你的成年生日祝福。”
岑依洄蓦地看向他,眼神写满惊讶。
只听梁泽继续道:“对不起,没记得你的十八岁生日。”
“哪有人过了好几个月才补生日祝福。”
她都从未成年变成了成年人。
梁泽笑了下:“不仅补祝福,还准备了生日礼物,要不要?”
刚才向梁泽闹过脾气,理应硬气一点拒绝,但岑依洄压不住该死的好奇心,舌头闪了闪:“要。”
梁泽拿出一个红色皮质的小盒子,长方形,比普通的首饰盒扁一些。打开了盖子,一枚宝石镶嵌的舞伶胸针躺在中央闪耀。
舞伶头戴金色王冠,芭蕾裙上半身呈银色,下摆是粉色,犹如一朵盛开的奥斯丁玫瑰。舞伶摆出了单脚踮起的芭蕾姿势,和岑依洄客厅相框里的一张照片几乎完全相同。
岑依洄捧着精美的胸针爱不释手,联想到梁泽刚才有关芭蕾的问题,茅塞顿开:“梁泽哥哥,原来你一直很欣赏我的舞蹈水平!”
听着怪自恋的。
“想多了,我看不懂芭蕾舞。”梁泽的语气略微带了点玩世不恭,亦真亦假叫人分不清,“只是觉得你跳舞的模样很漂亮。”
第34章 打扰 能去北京找你吗?
岑依洄从小被夸到大, 对赞美词几乎免疫,但在梁泽这里出了意外。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声欣赏,在她心中掀起无法平息的涟漪, 整个军训期间, 岑依洄只要看到那枚舞伶胸针, 情绪便被反复搅动。
宿舍门口, 新室友陈一沁提醒:“依洄, 快去操场集合啦, 迟到会被罚一百个俯卧撑。”
“马上就来。”岑依洄把胸针锁进抽屉里, 走之前, 匆忙在外露的皮肤上喷了防晒霜。
烈日炙烤下的绿茵地, 披了一层金色薄纱,大学新生穿着迷彩服, 排成整齐的方阵,随教官的口令, 边齐声呐喊,边铿锵有力地踏正步。
“抬头挺胸!不能懈怠!最后一天了, 都给我坚持住!”教官低沉洪亮的命令, 直直击入学生们的耳朵。
岑依洄迎着刺烈的阳光眯起眼, 咬紧牙关坚持着。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时间,她和室友坐到阴凉处, 大口灌下常温矿泉水。
陈一沁家在隔壁省, 开车只要两个半小时,此刻,她举着便携式手持电风扇,对脸吹风降温,哀嚎:“这早晚训练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我爸说明天一早开车接我回家。我必须在家好好修养,每天敷两张面膜。”
说着,侧头看向岑依洄:“依洄,你家就住本地,这周末打算回去吗?”
“回的。”岑依洄拿起一面小镜子,仔细研究脸颊皮肤上冒出的小疙瘩,微微蹙眉,“我好像紫外线晒过敏了,得去看下医生。”
陈一沁挨近岑依洄半米,问:“有人接你吗?”
“没有,”岑依洄收起镜子,“我自己回家。”
陈一沁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冒昧问一下,开学那天帮你拎行李上楼的帅哥,是你家人还是……男友啊?”
岑依洄听到“男友”二字,稍稍愣住,随即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是我哥哥。”
她现在能毫无负担地将梁泽介绍为哥哥。
只是哥哥最近很忙,和组员弄的那个算法项目最近在收尾,两人军训期间几乎没打过电话。
岑依洄的目光有些漂浮,趁教官还没吹集合的哨子,她摸出手机-
二回:梁泽哥哥,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
二回:晚上要举办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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