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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先转过身去。”
她以前是会随便同自己勾肩搭背的那种洒脱脾性,脖子也咬过,当着他的面多少次,脱衣服也脱过,如今倒愈发陌生拘谨起来。
杜仲回忆起两人在后厨房门口,情不自禁吻了她,还低声下气要她同自己在一起的那番情景,暗暗后悔。
忍住不说,她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依赖自己?哪怕是以兄长的身份。
软糯香甜的真君粥吃进肚里,饱腹感稍稍填补了内心失落。季窈借夕阳余晖这才看见杜仲脸上有伤,嘴里最后一块杏肉咽下去,低声开口问他,“你的脸怎么了?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了吗?”
她这会儿想起关心他来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笋到她碗里,答非所问道,“放心罢,只要我没死,一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地娶你做夫人的。”
“都说了是骗他的……”
“你可没说是骗,”他淡眸凝她,“你说的是‘利用’。”
“有何区别?”
“你一天不嫁人,他就一天不死心。所以只有让他亲眼见到你同我成了亲,才能断了他的念头。最好你我再有个孩子,女儿眉眼一定要像我,漂亮娇艳,让他见之生厌,方可渐渐将你淡忘……”
听前两句季窈还想开口反驳,可他越说越离谱,她反而觉得不正经起来。
“你怎么不说一儿一女?儿子像我,女儿像你,天天轮着番地在他跟前转悠,能烦死他。”
“生子有损母体,不过你若是真想再生一个,无论男女我都喜欢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
“季窈白他一眼,丧气道,“无所谓了,这几天收拾好咱们就去苗疆吧,我不想待在龙都,等以后他调走了,我再回来。”
真君粥着实开胃,季窈吃饱饭,失落的心情稍稍好些,只是眼皮还肿着睁不开。
杜仲取来巾帕沾湿冷水与她冰敷,看着白色的帕子蒙住女娘上半张脸,只露出翘嫩鼻头和饱满的嘴唇。
“杜仲。”
“嗯。”
“你可曾听说过‘英烛’,或者‘英离’这两个名字?”
原本神色懒淡的郎君突然转头看她,双眼聚焦地眯缝起来,盯着她看了一阵才继续开口道,“自然,那是我阿哒和阿乃的名字,用中原的称呼,就是外祖母和娘亲。”
她吓得帕子从脸上掉下来,“你外祖母和娘亲?”
杜仲拾起帕子换一遍水,又给她敷回去,“你之前在梦里喊的,果然是她们的名字。”
原来他那时候听清了。
“嗯,我好几次梦见英烛……就是你外祖母。她有时在笑,有时在哭,时而年轻,时而衰老……”
“她已经去世了。”杜仲的语气有些低沉,“所以你见过她?”
“应该是罢,否则我怎会在梦中将她的面容看得如此清晰?”说到这她又把帕子从脸上揭下来,盯着杜仲的脸说道,“那你说,你的家人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可以问问他们吗?”
“我家中亲人只剩下新苗王楼元应,你要去问他吗?”
看她眼中期待瞬间消失,杜仲又有些不忍心道,“石长老或许知道,他是追随阿哒和我爹多年的心腹,此次你若是愿意随我们入京,可以带你见一见他。”
“入京?”
这下她彻底不想敷眼睛了,“什么叫‘愿意随你们入京’?你为何要去京都?还有谁要去,我们不是去苗疆找委蛇,杀仇人吗?”
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片刻,越看越觉得他脸上的伤非同小可。
“是不是赫连尘打了一架,他非要你陪他回去?他那点子三脚猫功夫也能伤到你?”
“是委蛇。”
他在季窈震惊的眼神中继续说着,季窈这才知道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正面遭遇委蛇的事。
那日她不告而别被发现后,众人立刻骑马出发。
为尽快追上她,出发时杜仲专门向驿站掌柜打听到一条捷径,只是这条路需要从他们身后那片茂密的丛林里穿过。如果顺利,就可以减少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在森林东北面赶上季窈。
正午时分的阳光沁透森林,艳阳之下一扫深夜的阴森,看上去安全极了。
杜仲带头挥鞭冲进森林,蝉衣和赫连尘紧随其后,只有商陆不擅骑马,跟着脚印和马蹄声慢慢在后面追。
就在他们进入森林后不久,头顶晴好的蓝天突然阴沉下来。身边灌木丛中飒飒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可他们并没有感觉到,除骑马以外其他方向还有吹来的风。
“天怎么黑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杜仲无暇顾及身后动静,挥鞭继续前进,“赶紧穿过这片森林!”
就在他们骑马冲上一小段山坡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蛇头从山坡顶端露出来,金色眼瞳不断收缩、闪烁,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缓缓从山坡顶上抬起头来。
“啊啊啊!那是什么!?”
“!”
在场除了杜仲,都是第一次看见委蛇。杜仲反应最快,勒停马匹即刻调转马头往回跑,蝉衣与赫连尘见状也赶紧跟上。
可惜赫连尘反应慢了半拍,调转马头时委蛇的蛇信子已经差点吐到他脸上。接着它张开血盆大口,口中津液差点滴到赫连尘身上。
“啊啊啊啊!”
委蛇猛的低头咬过来,赫连尘躲闪不及只能丢弃马匹从马上飞起来,一个侧身扑倒在左边草丛,杜仲和蝉衣回头,就看见委蛇将赫连尘的马含在口中,接着摇晃着身体立得更高些,一个仰头将马儿活活吞咽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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