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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格,天生就不是个办正事儿的人。光知道说我,你为何不随我一同前去?”
少女声线柔柔,字字入耳若鸟鸣啁啾,宛转动听。杜仲原本幽暗的眼眸亮起来,抑制住内心浅浅悸动,试探开口。
“你想我陪你去?”
季窈看着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竹枝上,蹦跳不停。她没注意到杜仲在意的眼神,随口应道。
“嗯,想啊。”
第147章 生死与共 让她就此融入你的生命。……
她承认得如此干脆,全然没有注意到床上面色原本惨白、身形消瘦的郎君眼中惊诧一闪而过。
杜仲垂眸,浓睫扇动的同时抖落几缕疏影,随之而来的是面颊肉眼可见地泛上绯润。他稍稍侧过脸去,将自己烧烫耳垂隐在暗处,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那你为何不开口同我说……”
窗外枝头上的麻雀由一变二,就站在树杈子上打闹起来。季窈看得入神,伸长脖子从凳子上站起,走至窗边细看。
“料想你也不会答应,我又何苦自讨没趣……诶你这么胖别欺负人家啊……”
两只小雀像是听懂少女话,身子略圆滚那只竟真的从另一只身上跳下来,抖动脑袋、扑扇翅膀,飞到窗边框沿上站定,拿灰绒绒的小脑袋轻蹭季窈手指。
杜仲听她说话古怪,转头过来看她原心不在焉,纤长指节将身上薄被抓紧,心有不甘。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会答应……从前这馆里有南星陪你那阵,从迷望山到戏兽班子,不知生出多少事,如今为大家讨个安宁,我看紧你这个掌柜,也是我责无旁贷之事……”
说完他也知道这番话听上去颇为无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又补充道,“再者,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
季窈在窗边和小胖雀玩一阵,食指托起它进了屋子,放到杜仲面前嬉笑道,“你快看,它好有意思……”
麻雀嘀嘀咕咕的声音吵得他心烦,加上病弱体寒,嗅到麻雀身上雨水和山泥之气只觉胃里一阵翻腾搅动,他掩面蹙眉,别过脸去嫌弃她俩:“同你说正事!咳咳……”
幽静的屋子里,他的咳嗽声显得突兀又刺耳。季窈唇瓣紧抿,恋恋不舍将麻雀赶出去,关上窗坐回床边。
“我知晓了,你别生气,从前七夕节那次,你不也看着我被欺负,选择视而不见嘛,真是……那这样,若再有下回,我不管你愿意与否,一定死皮赖脸拉着你同我一起,可满意了?”
杜仲内伤好不容易静养两日,她才刚一回来就惹得他动气,厚完她这嗓子也跟冒出烟似的又干又涩,一旦咳出声就收不回来。
季窈看他收不住咳嗽声,面露担忧又坐近些,一条腿跪上床榻来瞧他的面色。
“到底如何受的伤,怎么咳起来像个肺痨鬼一样吓人?”
他低头一阵咳嗽,一张俊脸本就憋得通红,抬头间面前日光消失,少女清丽的面容骤然放大,她外出这些时日他脑海中残存的虚影在这一刻变得真实、温暖,杜仲一口气没提上来,面绯耳热像煮熟了的螃蟹,转而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她突然凑这么近干嘛!
季窈没明白他突然的羞怯,只当他真病得不轻,左右看一圈,瞧见桌上茶壶,下床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热茶入口,金桔和金银花润嗓,季窈看他咳嗽减轻,捂住胸腔似乎咳得正疼,在床边站定,抬起自己一直手指头往自己嘴里送。
杜仲立刻明白过来她想干什么,从热茶蒸腾的水汽里抬头喝止她,“做甚?”
“给你喂血啊。”眼看着她贝齿轻启,咬准右手食指就准备用劲,杜仲顾不得自己胸膛闷疼,从床边凑过来一把抓住她。
“不用!”
面对委蛇那样的神祇,不管是集结苗疆旧部将之生擒,还是单枪匹马用计降服,未来都注定是一场长期的硬仗。他不能依赖她身上血,成为自己复仇计划中无妄的牺牲品。
再者,他也不想她以为,自己对她但凡有任何示好,不过是觊觎她身上的利用价值。他其实对她……
大手松开少女胳膊,收回的时候她能看见他手背上因为体弱和消瘦而突起的血管。他眸色清亮,只是不敢直视她。
“不用……大夫已经看过,说我再休息几日就好。”
季窈只道他还在同自己客气,大大咧咧说起严煜来,“哎呀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早点好起来,不少受几天的罪吗?你放心罢,严大人五六天之前也喝我的血解他体内剧毒来着,今日让你吸上几口,不会有什么的。”
她本意告诉杜仲,不必对吸自己的血一事心存感激或者愧疚,没想到杜仲听完脸色又垮下来,眉眼下压,面无表情地转过来凝住她。
“你还让那个小白脸吸血了?吸的哪里,脖子?”
说罢他一改方才羞怯姿态,伸手大力将季窈拉到面前,撩开后颈秀发检查她的脖子。季窈重心不稳,扑倒在床上有些狼狈,嘴上喋喋不休。
“哎呀当然不是脖子!咬脖子多疼啊,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就像只饿急了的野狗……”
确认少女脖颈光洁一片,杜仲面色缓和,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姿势暧昧,自己不但将她衣衫拉扯得皱皱巴巴,还粗鲁地撩拨她头发,掀开她衣襟去看她的脖子,尴尬清咳两声,替她拉上衣领。
“那次咬你脖子,实在是我意识不清下的错举,与正常人在意识清醒下的选择不能相提并论。你若还在怪我,我向你道歉……”
“好了好了,我何曾同你计较过这些?”季窈已经被他时晴时雨的态度折腾得不耐烦,整理好身上衣服横他一眼,“喝不喝,不喝我走了。前脚刚回来就进屋子来瞧你了,我这会子还困着呢。”
“不用,我再如何受伤,身体也比那个小白脸好。你既困乏,回屋歇息去罢。”
她进来打扰他这么长一阵,什么忙没帮上,还害他动了气。
男人真是难伺候。
季窈瘪嘴,声音软下来又问道,“那你到底如何伤的?为何不愿同京墨他们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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