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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未等郁竺回答,那人便继续道:“赵明诚之父赵挺多次上疏针对蔡太师,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更是那臭名昭著的元佑党人,你如此曲意结识他们,难道不是奸党。”
郁竺看着他,这才想起来,此人就是那个于推官。当初三山贼寇来犯那晚,因为不服韦喧的安排,被当场卸了权,如今这般蹦出来指摘自己,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容彦达利用他与韦喧的私怨,指使的他构陷自己。
不得不说,慕容彦达好像变聪明一点,竟然学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招,也给自己弄出了个枪手来。
说话的间隙,韦暄和武松等人也纷纷赶到,那于推官见郁竺一时未有言语反驳,更加得意道:“你不光结交奸党之后,还誊抄禁书,我已派人从那李清照处搜得此物,你有何辩解的?”
在听到于推官所说的话后,武松眼里瞬间迸射出凛冽的杀意,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朝于推官道:“推官此言差矣,《唐鉴》如何是禁书?熙宁年间的科举,神宗就援引过此书中的言辞为考生的试卷作批注,既然官家
认同此书的观念,怎么能算是禁书呢?"
于推官一听此言,当即愣住??神宗都驾崩多久了,在位时的言辞浩如烟海,谁能全记得住,但事情既然扯到了先帝,他亦不敢再胡言乱语,迟疑地看向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也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他本就胸无点墨,疏于学问,于这般细微史实之处,自是毫无记忆。见于推官投来目光,当即回瞪过去??你好好想想怎么办。
于推官接到慕容彦达的眼神信号,脑筋一转,强辩道:“那不过是神宗少年时的话,能算数吗?”
这理由可太蠢了,郁竺轻蔑一笑:“你这说的什么话?圣人之学得于天性,有始有终,哪有什么少年、成年的区别?"2
于推官顿时语塞。
韦暄见状,也立即帮腔道:“早在崇宁五年,官家就已下旨拆毁元?党人碑,大赦天下,于推官还以这窠臼之言指摘他人,未免有些过时了吧。”
慕容彦达没想到自己找的枪手如此废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韦暄的话倒也点醒了他??当今官家对于元?党人的态度确实总是变来变去的,且有些心口不一。就比方说官家虽下令焚毁三苏及苏门四学士的文章,自己却最喜欢效仿苏轼的衣着服饰,连宠宦梁师成,都因为自己的母亲曾经当过苏东
坡的小妾,便到处宣称自己是苏学士的私生子,以此抬高身价。
如此看来,想要凭这一点整治郁竺,确实有些靠不住脚。
也罢,反正郁竺在自己手底下做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她。想到此处,慕容彦达猛地一敲醒木,宣布道:“押司郁竺到底交友不慎,罚三个月俸禄。”
就这样,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
郁竺没好气地从于推官手里抢回那墨宝,白了他一眼。
于推官只得暗自懊恼,准备下次再找机会,正盘算着,却不小心对上武松的眼神,只觉一股寒意袭来,浑身汗毛直立??怎么感觉这么吓人呢………………
易安居内,李清照和赵明诚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官府公吏方才将那本《唐鉴》搜走了,虽是没有损毁其他物件,可到底是弄得杂乱无章
“不行,我得去一趟府衙,不能让郁押司因为我的事情而蒙难。”
“我们如今谪居在此,人微言轻,帮不了什么忙的。”赵明诚一把握住妻子的手,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办?”李清照焦急起来,“只可惜父亲过世已久,故人也都渐渐断了联系,说不上什么话了……………”
赵明诚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
李清照蹙眉,思索片刻后,眼前一亮道:“德甫,你在青州可还结识有其他官绅?亦或者公爹还有无官场上的好友,和慕容知府有过交往,能帮忙递上一两句话?”
赵明诚闻言,缓缓抽回握住妻子的手,面容平静,语调平淡无波:“她如今遭难,并非全然因你我而起,定是此前在别处有所得罪,才被人揪住此机会骤然发难。易安,你即便前去寻找助力,怕也是无济于事。”
“德甫,你”李清照怎么也未曾料到,这般冷漠无情的话竟然会从自己的丈夫口中说出。
片刻后,她冷冷转身:“也罢,既如此,不用你费心,我自己去便是。”
李清照一路疾步,走到青州府衙时,却见八字墙前的照壁处已经摆好了香案,一个公人卖力地擦拭着,另一个公人在上面放置香炉,点燃檀香,还有人在拿着梯子在乌头门上布置彩缎。
她想起方才行到衙前街时,也看见有人在放置茶点,不禁有些迟疑,上前问道:“大人,是有上官要来?”
那公人脸上并无丝毫不耐烦,反而是喜气洋洋地回道:“娘子有所不知,我们知府大人要升官了,此刻正准备接圣旨呢!”
“原来是有东京天使驾临。”李清照喃喃道。
“东京天使携圣旨来了?”府衙内,慕容彦达接到这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
圣旨,虽不一定是官家亲笔所书,多半是由中书舍人或翰林学士代为起草,可那终究代表着皇帝和朝廷的意思。慕容彦达一下子喜得跳了起来??定是官家念他守城有功,此番要升他的官儿了!
他急急忙忙安排人洒扫除尘,又叮嘱驿卒赶紧将官驿里最好的上房收拾妥当,做完这一切,才召来青州大小官吏百十余人,随他一起出城迎接天使??他要让这些人好好看看他慕容彦达的荣耀时刻!
传旨的仪仗浩浩荡荡,由远及近,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十六个禁军手持旄旌,护送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马车前头挂着的龙凤旗和绣着“敕”字的彩旗随风招展。
慕容彦达迫不及待地率众人跪了下来。
马车缓缓驶近,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辘辘声,最终在慕容彦达的面前稳稳停住。
车帘轻轻晃动,随后从车上踏出一只黑色皂靴。慕容彦达仰起头,目光顺着那靴子缓缓往上移去,待看清来人面容时,不禁心中一喜,原来传旨的天使竟是陈良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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